絳雲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總之,得先讓小九兒坐上女帝之位,再用長公主,解除當時的那種像是詛咒的祭祀。”
北辰臨淵微微一頓,眸光愈發陰冷。
然後玩味一笑。“所以那個長公主,現在是在你的手上?”
絳雲沒有想到北辰臨淵那麼聰明,連這個都能猜到。“是,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裏,所以……你若不想小九兒有事,就得好好與我配合。”
“還有記得,不許叫她阿凝。”
“現在她就是我們的殿下,是我們的長公主,也會是將來西州的女帝,而且這也是現在的女帝欠她的。”
絳雲看向北辰臨淵。
“你能做到吧?”
北辰臨淵起身,側頭看向他。“可以……”
現在與絳雲合作是最有利的。
雖然不確定絳雲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北辰臨淵不敢拿白九凝開玩笑,更不會拿白九凝的性命去賭。
親眼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死了兩次。
這一次,他就是拿命換,也絕對不會再讓她有事。
……
白九凝聽說這兩人進了房間了好久,就趕來了,怕兩人打起來,結果看到兩人居然坐在一起喝茶。
看起來好像剛纔打的要死要活的不是他們兩個人一樣。
只是林淵腰腹處的傷還在流血。
是的……
剛纔看到白九凝過來,他故意又將傷口給撕開了,所以絳雲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明明他剛纔就已經看到那傷口都癒合了。
“你這傷,這麼長時間也不處理?”白九凝看到那血,也非常震驚,都這樣還有空喝茶?
“你沒有說讓我醫治……”北辰臨淵站起來,說了一句,就從白九凝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起來挺任性的。
白九凝又看了一眼絳雲,然後伸手拉住了北辰臨淵。“那我沒說讓你活,你還能去死?”
“殿下一句話,我的命隨時拿去。”北辰臨淵湊近白九凝的面前,似乎等着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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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凝閉了一下眼睛,她這是救了個刺頭嗎?
盡給自己找氣受。
“跟我走……”白九凝拉着北辰臨淵往另一邊走。
北辰臨淵還不忘記回頭對着絳雲挑釁的笑。
絳雲氣的想打人。
好在白九凝又回了一句。“你準備一下,在門口等我。”
這一句話,又瞬間將北辰臨淵的笑容給按了下去。
果然……
笑容不會消失。
但是它會轉移。
他孃的!
北辰臨淵在心中罵了一句髒話。
然後任由白九凝拉着他,將他拉回房間,又被她扒拉着衣服,重新上藥,包紮。
全程都不反抗。
像是一條要死的魚。
“只是傷口裂開了,不至於會死,你這什麼表情?”白九凝重重的按在他的傷口上。
北辰臨淵嘶了一聲。
又眼睛紅紅的看着白九凝。“你爲什麼要與他單獨出去?爲什麼不帶我!”
“……”爲什麼要帶你?
這人沒事吧?
“我才認識你幾天啊,你帶你幹嘛?你好好休息……”
真是難纏。
白九凝起身,甩袖就走。
北辰臨淵看着她的背影,氣的掀翻了旁邊的藥碗,有些後悔與絳雲的交易了。
這是他的媳婦。
他不能抱、不能親,還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這個男人還對她有不好的想法。
他現在卻只能躺在這裏,胡思亂想……
越想越氣。
進來收拾的奴才,見到不高興的北辰臨淵,安慰道。“我說侍君啊,你這脾氣得改改,殿下那麼多侍君,怎麼可能獨寵你一人啊。”
聽到這奴才的話,北辰臨淵黑眸微眯,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
對他勾了勾手指。“你叫什麼?”
“小得子。”小得子,嘻皮笑臉的。“宮嬤嬤,讓奴才以後專門伺候淵侍君。”
“淵侍君?”北辰臨淵舔了一下嘴角。
正在適應這個新稱呼,以及要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這後院有很多侍君?”
小得子點了點頭。
這些侍君,北辰臨淵猜測,應該是之前長公主留下的……
但是現在的白九凝沒有記憶,很難說會不碰這些人,所以他得想辦法將這些趕走。
卻不知道這正與絳雲想到一塊去了。
……
同時,黑牢裏。
穿過幽暗的黑牢通道,白九凝就聞到血腥味的腥臭味,讓人作嘔。
“長公主,人就在這裏了。”
聽到‘咯吱’一聲。
空蕩的黑牢裏傳出一陣讓人頭麻的開門聲,隨即,她往裏面走了過去。
牢房的幾人看向白九凝。
爲首的那人臉色變化非常奇怪,有驚有喜。
她對絳雲說道。“其他人交給你,這個交給我。”
絳雲嗯了一聲,非常乖順聽話。
一邊的守衛還給白九凝拿了一把椅子,白九凝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又揮了揮手。
所有人都離開了。
只剩下她與面前跪着的這個人。
“金澤宇?”白九凝輕聲的唸叨着他的名字。
“是。”金澤宇低着頭,不敢直視白九凝。
畢竟她是長公主,要是直視她的話,也爲不敬。
白九凝就這麼坐着,卻給了一種脾既衆生的感覺。“你認識我?”
“認識,西州長公主。”金澤宇將頭低的更低了。
白九凝聽了這話,笑了一聲。
“可是我應該是沒有見過你的,可是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模樣,可不像是不認識我的模樣,你在震驚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後仰。
雙手交叉抱臂,交疊雙腿。
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薄脣緊抿,可以看的出來,她的不悅。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白九凝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長了的指甲,語氣淡淡的詢問。
“你若老實告訴我,我或許可以救你,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左右幾條不知所謂的人命。”
“我的耐心有限。”
白九凝又將手放回椅背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見他還不說話,白九凝起身要走。
“我實名北辰澤宇,不知道長公主可有印象?”他這是打算試試看。
“沒有印象。”
這人是真的認識她。
白九凝嘴角微勾,好傢伙。
真有意思。
“所以你爲何隱瞞身份?不是金家人,那麼你也就沒有價值了。”白九凝繼續恐嚇。
“我雖然不姓金,但有一半的金家血,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就姓金。”金澤宇跪在地上。
“求長公主,救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