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雲將那個人一腳踢開。
“你做什麼？”
“我幫雲哥一把，這個實驗，要不是有她在，我們早就應該開始實施了，說不定都已經成功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認識的。
但是白九凝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絳雲緊張的按着白九凝的傷口處，有些六神無主了。“你快去叫醫生過來……”
“雲哥，爲什麼要救她？她永遠不會幫你的，她死了不好嗎？你和我也解脫了。”
那女人笑了起來。
帶着些瘋狂。
白九凝的記憶不全，記不得她是誰，只覺得傷口痛的厲害。
“我叫你去叫醫生來……”絳雲的聲音越來越冷，已經在發怒了。
可那女人一點也不怕。
她還跪到白九凝的身邊，勸道。“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和雲哥在一起了，這樣他也不必內疚了，也不會逼我把孩子打掉了。”
白九凝一臉詫異的看着絳雲。
“放屁，我只愛小九兒，你在亂說什麼。”絳雲着急了。
白九凝倒在絳雲的懷裏。
露出一個慘笑。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可是你也太着急了。”
“至少還等到我閉上眼睛吧，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能帶着與你的美好回憶死去。”
“不至於這樣冷。”
“雖然我也知道我們的感情沒有那麼深，但是你能走到這一步，也是靠着我幫你，不然你早就死在天橋下了，就是沒死，你以爲你成就今天嗎？”
那女人往外走，好像是準備叫人。
絳雲也鬆了口氣。
可是哪知道那個女人走了出去，直接將門給反鎖了。
“你做什麼？”絳雲一下子跑到門口，死命的拍門。“你把門打開，你聽到沒有？”
“等她死了，我就將門打開。”
門是大鐵門，別說撞開了，就是用工具也不一定能打開。
絳雲怎麼撞也沒有用。
白九凝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失。
從開始的痛楚，慢慢的變得麻木，變得不那麼疼。
“你若不開門，我就……”絳雲看了一圈，只看到了火和油。
這實驗室裏，唯一還有點殺傷力的東西。
“我就放火了。”
絳雲說到後面，也開始變得平靜了，他還看了一眼白九凝，紅了眼框。
“我知道雲哥，是一個惜命的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外面的女人，很有信心。
而絳雲似乎是爲了堵氣，居然真的倒了油，放了火。
看着大火燃起，白九凝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是一種解脫……
絳雲走到白九凝的身邊抱起了她。
“對不起，我……做這個實驗就是爲了救你，我只是想救你而矣，而那個女人，她手裏有重要的數據，她說只有那樣，纔會那個數據給我。”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
白九凝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我原諒你了。”
絳雲的眼睛重新帶上了光亮。
“我不恨你，真的。”
“但是你真的錯了。”
感覺到白九凝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絳雲拉住了她的手，用臉蹭着她的手。“是，是我的錯，你別怕。”
“這次我陪你一起死。”
“要是再有下輩子，我們……再重新來過一次，好不好？”
白九凝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太累了。”
“不想再來了。”
“隨便做什麼都好，不想當人了。”
“被這病痛折磨了一輩子，受夠了。你何必要爲我做什麼呢？我救你，本意也不是讓你圍着我轉的，你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所以要是真有下輩子，千萬別再遇到我了。”
大火越燒越大。
門被人打開了。
絳雲懷裏的白九凝早就沒了氣。
一時間各種叫喊聲……
大火也從裏燒到外面。
……
白九凝睜開眼睛，發現眼睛上掛着眼淚。
所以說，絳雲沒有說實話，卻也沒有說謊……
這段記憶，像是以第三者看完的。
白九凝摸了着腰後的位置，這裏沒有傷口，但是剛纔的痛苦特別真實。
她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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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到北辰臨淵，只見到半雪和澤蘭。
“北辰臨淵呢？”白九凝問了一聲。
“去長公主那裏了，讓我們等你醒來，告訴你一句。”
半雪回了句。
白九凝笑了一聲。
之前說的那麼好聽，不會去，結果還不是去了！
狗男人。
白九凝揮了揮袖子，沒有再說什麼。
“主子你要去哪？”半雪立馬跟了上去。
“你過來，給我說說以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沒有記憶，她只能受制於人。
光聽別人怎麼說。
她是一點判斷都沒有。
半雪立馬上前跟她到了小院內。
說完後，又將澤蘭叫來，單獨與白九凝說了許久。
然後再集合兩人所說的事情，白九凝大概拼湊出一個大概，也明白自己曾經是做什麼的。
只是……
她記不得了。
還有她現在這個身體，看來是虛的不行。
……
另一邊。
北辰臨淵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恭知許。
“女帝叫我來，就是爲了讓看一眼她的慘樣？”
恭瑜坐在一邊喝茶，看着北辰臨淵，笑道。“怎麼會，之前說讓你娶她就給你千夢蠱，但是知許她爲了你求情，你說既然那麼想要，那就陪她三天。”
“三天後，我們就將那蠱毒交給你。”
“你看怎麼樣？”
“當然你也不必要現在就回答我，給你半天思考的時間。”
北辰臨淵聽完之後，就轉身走了，沒給答案。
恭知許擔心的問恭瑜。“母親，他能答應嗎？”
“定然會答應的。”恭瑜冷笑了一聲。“他今天能來這一趟，就代表他想要的心。”
“那麼他就一定會答應。”
“可是那千夢蠱在哪？”恭知許問恭瑜。
“我之前給你的，那個就是。”恭瑜冷笑道。“你還是太笨了，還是要多學一些纔行，不然以後這個國家交給你，我怎麼放心？”
“是，我都聽母親的。”恭知許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來。
“那就對了，藉着他陪的三天，將蠱毒施在他身上，這蠱是經過我改良的，只要三天的時間，就會讓他永遠愛上你。”
“只要他愛上你，就再也不會變心，那個白九凝不足爲懼。”
恭瑜一臉的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