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臨淵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
“阿凝很好,他們不珍惜,是他們喫虧……”
他的動作輕柔,擦過她的髮尾,目光專注。
白九凝沒忍住,笑了一聲。“只有你覺得我好吧!”
“那便是只有我有眼光。”北辰臨淵的手已經滑到她的後頸,很自然的幫她輕輕的揉了揉。
“哈?你這是轉個彎誇自己呢,真不要臉。”白九凝看着門外。“你說我現在這架勢,能打幾個?”
“你說門派大比的事情?”北辰臨淵將人往房間里拉。
又將人按在側塌上坐着。“我幫你比,你就不要動手了。”
“嗯?可是恭瑜好像不是這樣想的。”白九凝這段時間受到北辰臨淵的照顧,都被照顧習慣了,很自然的就這樣躺着了。
“她想讓我動手……”
北辰臨淵笑道。“她想要你的命。”
白九凝聽到這話,突然擡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我覺得她可能並不想讓你活下去,當年的獻祭,到底怎麼回事,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絕對不是將你的氣運給恭知許。”北辰臨淵坐在白九凝的旁邊,讓人靠着他。
他才覺得安心。
“按三位師父所說的,如果你的所運是獻給恭知許的,那麼恭知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鬼樣子,而且你們之間我根本沒有找到因果線。”
說話間,他從白九凝身上取出了星圖。
星圖在他手中,瞬間變成,半浮於空中,發出極亮的光輝。
像是聖物。
他轉動星圖。
不知道在星圖上用手指在畫着什麼……
星圖隨後又回到了北辰臨淵的手上,然後又給北辰臨淵掛到了白九凝的腰上。
白九凝不太懂這星圖的運作方式,但她相信北辰臨淵沒有必要騙她。
北辰臨淵見白九凝不說話,替她整理了一下有點亂掉的頭髮,“所以阿凝要防着點恭瑜。”
不提醒,白九凝也沒有多信恭瑜。
但是經北辰臨淵這樣一說,白九凝又覺得自己要多想些。
“比試那天,一切有我,你好好的護着自己和孩子。”北辰臨淵握着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裏。
白九凝嗯了一聲。
窩在北辰臨淵的懷裏,思緒飛出去老遠。
……
宮宴那天,恭瑜派了近三十個人,給白九凝。
說是給白九凝的人手。
看着面前的這些人,白九凝不由發笑,恭瑜這也是防着她啊,這是在怕她會溜了嗎?
她要真想溜,又何必等到今天。
真以爲人人都像她一樣,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嗎?
北辰臨淵對着向寧等人暗示了一下,等白九凝出了長公主府時,身邊的人已經換上了自己人。
“秋秋,你不必跟着我伺候了。”白九凝看了一眼南秋秋。
宮宴多事之秋,她也不一定有心力護着這個小姑娘。
南秋秋對自己不算多好,但也不差,至少不能連累她沒了性命吧,不跟着她也好,省得被誰利用了。
“殿下?”南秋秋看着白九凝身邊正扶着她的半雪。
有些嫉妒得嗯了一聲。
心想着,自從這些人來後,白九凝就已經不寵愛她了。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
白九凝來時,人已經基本上來齊了。
整個宮宴是安排在正殿的廣場上,玉階由上而下,最上位者還是空的,旁邊的位置依次按門派強弱排列。
大家看似都是帶着禮物來的。
但是其實都是來向西州皇室要東西的。
“長公主,至尊有請。”一個宮女向白九凝行了禮,溫和的說了一句。
北辰臨淵想跟白九凝一道去。
可是那個宮女又說。“至尊說,只見長公主一人。”
白九凝看了一眼身邊的北辰臨淵,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就跟着半雪和澤蘭向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北辰臨淵笑了一聲,讓身後的向寧跟着去了。
向寧在暗處。
明裏有半雪和澤蘭,有什麼事情只要他們一放信號,他就能趕去,想到這裏,北辰臨淵就鬆了口氣。
然後向着樓月處走去。
“乖徒弟,快來。”樓月先跟他打了招呼。
“師父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北辰臨淵一來,就吸引住別人的注意。
畢竟樓月可以說是西州第一劍。
多少想當他的徒弟,他都不收,可是現在卻突然收了一個徒弟。
能不讓人注意嗎?
更何況這個徒弟看着,就是個厲害的角色。
對待樓月的態度,也沒有那麼重師敬道的意思,反而有種朋友的意思。
“你先見過這些門派的師姐師兄們……”樓月有些無語。
好像對於北辰臨淵來說,他們這三個師父可有可無,有的時候必是用得着的時候。
要不是看星圖只有他能用,他都不想要這個徒弟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想成自己的徒弟?
“師兄師姐們好。”北辰臨淵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其他人自然也好奇第一劍師叔收了個什麼樣的徒弟,都向北辰臨淵示好,還給他送禮。
看着手上的這些小東西。
北辰臨淵挑了一下眉,笑着看向樓月。
樓月自然知道北辰臨淵那裏有得是好東西,“這些是他們的心意,你收着吧。”
北辰臨淵就直接將東西給了身後的空青和商陸。
“師父這樣說,那臨淵就收了。”
“你媳婦呢?”樓月關心的問了一句。
見識了這貨瘋了三年,突然恢復正常,他特別想見見讓他恢復正常的白九凝。
“去辦事了。”北辰臨淵指了指了剛纔白九凝的方向。
“師叔收了徒弟,也不帶回宗門,居然還得來到別人的地盤才見着。”說話的女子生的明豔。
正是混元宗最年輕的一代的大師姐。
“你以爲我不想,他是有了媳婦忘了師父,我可管不動。”樓月直搖頭。
北辰臨淵摸了下鼻子,笑了一聲,看的出來他的心情極好。
……
同時,白九凝也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向錦。
可能是恭瑜太過強勢,在基因上,也強佔先機,兩個雙生子,更像她,到與這位君後,並沒有那麼像。
以前總說女兒像父親。
現在看來在恭瑜這裏並不成立。
此時恭瑜並不在這裏,也不知道她引自己來是什麼意思。
“你是……那個孩子?”向錦的聲音很溫柔。
“你能分得出來,我們嗎?”白九凝的這話裏,就帶着些嘲諷。
向錦被她說的一愣。
白九凝往向錦的身邊又走近了兩步,挑眉,笑道。“君後,仔細看看,你能分得清,我們嗎?”
“那個孩子指得是哪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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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九凝微斂的眼眸中帶着戾氣,向錦一愣。
這個孩子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