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瑜就跟着笑。“怎麼會？”
“我怎麼會傷害你的孩子，畢竟是我的外孫啊。”
“你懷着孩子還敢來，是確定你身上的法寶能護住這個孩子？那法寶……不會就是真正的星圖吧？”
白九凝握了握拳頭，嘆了口氣。“我就是不冒險來，你覺得我有命能活到這個孩子出生？”
但是白九凝沒說星圖的事。
星圖在不在她身上，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能使用星圖，那麼恭瑜想要奪走星圖，就會有難度。
恭瑜在行動前，一定會綜合考慮。
“也是，不解咒你就是有法寶，保你不死，但也會吸乾你的精氣神，到時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你來冒險是對的。”恭瑜對白九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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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只有你和知許兩個孩子，其他的孩子都非我親生，知許算是廢了，你這個就是我唯一的後人了。”
白九凝也沒有想到原來那些孩子，都不是她親生的。
“那她們是哪來的？”
恭瑜笑了。
“你的關注點，怎麼永遠與我不在一個點上，她們是誰生的，重要嗎？”
“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們是誰生的，我隨手抱來的，反正看着與我有些相似處的，就要了，長着長着不像我了，就不要了。”
她的話隨便而又不負責任。
看着白九凝有些生氣的臉蛋，她嗤笑了一聲。“不過都是工具，跟着我有喫有喝有地位，她們可不虧，你讓她們選，她們也會選我，而不是她們的親生母親。”
白九凝嘖了一聲。
讓自己別和她生氣。
不值得。
“我生孩子是要浪費精力的，我的功法也不允許我生那麼多孩子啊。”恭瑜這話到是聽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那麼當年生我和恭知許，就完全是爲了那個地陵吧！”白九凝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恭瑜嗯了一聲。“你們老祖算出來，我這一胎裏有個天選之子，我雖然也不懂，但是聽老祖的總有沒錯。”
“我這一路走來也是多虧老祖幫助。”
從恭瑜這兩句話裏，可以得知恭瑜一路走到現在，大多是受這位金言溪的指導。
“你很信任你的這位老祖啊，那你又對她知道多少？”白九凝從陣法中走了出來。
緩緩的走向了恭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九凝覺得自己的力量好像又回來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恭瑜剛纔一直維持的笑臉終於轉了陰。
白九凝的話太過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了。
“字面的意思！你對我們家這位老祖，你瞭解多少？”
白九凝看着坐在地上的恭瑜，居高臨下的姿態讓恭瑜非常不適。
可惜剛纔失血過多。
此時一下想要站起來，居然有些頭暈。
白九凝像是好心似的扶了她一把。
被恭瑜揮手甩掉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別給我兜圈子。”
白九凝舔了舔有些乾的脣角，笑道。“用我的血肉打開地陵的古籍就是我們老祖寫的，寫的時候，你可能還沒有出生。”
“你說她是怎麼能在那麼早就料到後面的事？”
恭瑜愣了一下。
這個方法的確是金言溪告訴她的，但是她沒有多想，更不會管這個方法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那又怎樣，你想說什麼？老祖即是與仙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會預知一些事情，有什麼奇怪的？”恭瑜的話，說沒說服白九凝不知道。
但是成功的說服了恭瑜自己。
白九凝聽了之後，只發笑。
“你笑什麼？那你說是爲什麼？”恭瑜被白九凝的笑激怒了。
好像剛纔母慈子孝，聽故事的時光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也不知道。”白九凝攤了攤手。
恭瑜雙眼瞪大看着白九凝，覺得白九凝這個挑撥離間的方法有些可笑。
“你不是說解了咒，還有一個祕密要與我說，還與我有關。”
無視白九凝的挑釁，恭瑜又問她正事。
“巧了不是，這事也與我們老祖有關。”白九凝現在一口一個老祖喫的特別順口。
“什麼？”恭瑜是完全被白九凝挑起了好奇心。
她向白九凝走近了一些。
“快說。”
白九凝轉過身，直視恭瑜。
恭瑜的身量沒有白九凝，此時兩人靠的近，白九凝看着恭瑜就得低頭。
恭瑜就得仰視。
這讓恭瑜非常不舒服，但是又不想後退，會讓她的氣勢短上一截。
“我們老祖，其實一直都有進入地陵的辦法。”
恭瑜聽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不可能。”
“你在這裏鬼扯什麼？”
白九凝看恭瑜對那位金言溪的樣子，就不像是會相信她話的模樣。
“我鬼扯？”
“行，我鬼扯。”
“那麼不知道親愛的女帝陛下，你可知道這吸我北夢大陸萬千生靈的詭剎陣是何人所爲？”
白九凝向着恭瑜靠近了一些。
恭瑜自然知道。
所以她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微挑，帶着幾分嘲諷。
“是我們老祖吧？”
“你們是覺得別人的命不是命，拿別人的命完成自己的夢想，很了不起？”
白九凝點了點頭，冷嗤道。“你們可真棒。”
“但你不會以爲這個陣法，會讓西州靈氣復甦，讓你們進入長生的時代吧。”
恭瑜聽到這裏，就皺了眉。“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還知道你不知道的呢。”白九凝突然往密室外面走，還留給了恭瑜一句。“但可惜我不想跟你說了。”
恭瑜緊緊跟上。“你什麼意思？還有什麼？”
“我說了，我不想說了。”白九凝看也不看恭瑜。
出去之後，發現天已經黑了。
而絳雲還站在那裏，手裏拉着恭書容，劍一下子也沒有鬆開。
看到白九凝後，他終於露出一個笑來。“沒事就好。”
白九凝有些感動。
自己對絳雲只有利用，這人還想着自己是生是死的。
真是……
傻。
明明他也知道自己什麼目的。
“嗯，沒事了。”
白九凝走向了絳雲，從他手上接過恭書容。
“你不是想要打開地陵，人可以給你，但我也要進地陵……”
“你想知道的事情，等進了地陵，就都知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