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好久。”
“你爲何一直不來?”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怨念。
好像白九凝成了拋棄她的渣男一樣。
“你在等我?”白九凝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這個黑袍女人。
眼神中透着一種清冷的靜謐。
“爲什麼,你不來找我?我明明找了你許久許久……”
楚楚可憐的嗓音,帶着隱隱的哭腔。
好像她的話,有些重複的沒有意義,白九凝開口了兩次,就知道怕是得不到迴應了。
“爲什麼要等我來救你?”白九凝覺得與他們之前在那裏聽到那個推演畫面有關。
她與這個地方有關。
或者應該說,她與住在這個地方的某個人有關。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仇恨了。
聽着這個人問,爲什麼不來救她,白九凝又有些迷糊。
她爲什麼要來救這個人?
“你明明說好的,可是你不來,你爲什麼不來?”她好像是在自說自話。
可明明眼神是盯着白九凝的。
“所以……因爲我不來,你就要我死?”白九凝冷笑了一聲。
可是那黑袍女人卻不開口了。
只是繼續笑。
陰冷的笑聲,讓人忍不住發顫。
白九凝沒忍住捂住了耳朵,實在是魔音穿耳,要人命的節奏啊。
“你快閉嘴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笑吧?”周知魚捂住耳朵對着那個黑袍女人叫囂。
“就是你跟白九凝有仇,你找她去啊。”溫山還在一邊湊熱鬧。
白九凝看了一眼那個黑袍女人。
只見那個黑袍女人盯着她,又問了一次。“怎麼不來救我?”
然後就突然撲向了白九凝。
絳雲離的遠,下意識的往白九凝這邊跑,可惜來不及了,並沒有這黑袍女人的速度快。
白九凝甩出手中的誅天絲,將剛纔在說話的溫山一把扯了過來。
黑袍女人碰到人後就倒了下來。
嘴裏一口黑氣飛了出來,正好吐進了溫山的嘴裏。
然後黑袍女人就倒下了。
白九凝一把推開溫山,上前扯開女人頭上的袍子,終於看到了她的臉。
白九凝可以確定,自己並不認得這個女人。
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嘔……”溫山在一邊,摳着自己的嗓子吐。
“白九凝你怎麼能這樣,你把我當替死鬼?”
溫山也不知道自己喫進去了什麼東西,此時一個勁的在吐。
白九凝瞧着他,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她緩緩走向溫山,眼神陰鷙,一邊的火把的光照在她的眼底,像是一個無底洞。
“原來,你也不喜歡被人當替死鬼啊!無還以爲,只要你沒事,你就不會生氣呢……”
她脣角勾着一抹深深的笑意,眼神故意又赤赤果果赤果果的不加掩飾。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剛纔那是下意識的,並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溫山還要解釋。
“而且你與絳雲不是沒有事嗎?可是我卻不一樣,我還不知道是吞進去了什麼東西呢。”
白九凝聞言輕蔑的笑了。“我剛纔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下意識的……而且你不也沒事嗎?”
“雖然不知道是吞進去了什麼東西進去……但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溫山突然站起來,向着白九凝揮過去一拳。
結果白九凝輕巧巧的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後突然用力,溫山尖叫了一聲。“啊~”
“咔……”的一聲。
他的手骨斷了。
白九凝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聳肩。“不滿啊?那只能忍着啦,不然你能怎麼辦?來找我啊!”
絳雲接過來,推開溫山。“下次要揍誰,告訴我,我來就行了。”
“以免髒了你的手!”
白九凝看了一眼溫山,冷笑了一聲。
她的報復心,從來不比別人小。
“這個好像是我先天山莊的人。”莊景也知道這個時候,出言不太好。
但是,實在是太詭異了。
白九凝這纔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嗯?”
“但是之前出了點意外,她已經死了,只不過我們也不能將他們的屍體扔下,就找了個地方,將他們全給埋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說着莊景,還扯了扯她的領口。“我們先天山莊脖子下,都有楓葉記號,你看……”
白九凝順着莊景的手,看到了那個記號。
她就不明白了。“那麼她之前與我認識?”
莊景立馬搖頭。“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山莊長大的,連外人都不怎麼接觸,這次要不是她鬧着非要出來見識,我們也不會帶她的。”
聽到這裏,白九凝就更奇怪了。
然後白九凝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翻過這個女子的屍體,將黑袍給扯的扔掉,露出她本來的粉色裙子,白九凝又在她的身上摸了摸。
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果然最後在她的大腿處,找到一張符。
只是符已經和她的皮膚融合在一起了,白九凝扯了一下,也扯下半張來。
“這是什麼?”言碧看了看,覺得眼熟。
“不知道……”
然後白九凝看向絳雲。
“你過來看看,是不是與人傀有關!”
絳雲接過那半張殘破的符看了又看,搖了搖頭。“有點像,又不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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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有點關係了。
“而且人傀是要各種材料,不可能這麼快就能煉製成功的。”絳雲否定了這點。
對此,白九凝沒有再說什麼。
而旁邊的溫山突然開始吐東西。
好在他最近也沒有喫什麼東西,所以到現在胃裏也沒有什麼東西。
大多是苦水。
“救命……”溫山看向白九凝。
白九凝卻看着他被折磨着,半點沒有幫忙的意思。
“濁氣,身體慢慢就能排掉的,你別那樣害怕,死不掉的。”
但是白九凝還是提醒了他一下。
他現在這個狀態,大多還是自己嚇自己的。
白九凝又走向剛纔那個女人躺的牀邊上,伸手一摸,那牀就立馬分解了,變成木灰。
“……”
看着面前的一堆木灰,白九凝皺眉。
拿着樹枝在裏面翻了翻,終於找了一個耳環……
她拿在手裏,拋了兩回。
有一定分量,感覺不出什麼材質。
然後回頭問恭瑜。“見過,我們老祖宗帶這個東西嗎?”
恭瑜看着那只耳環,搖了搖頭。“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剛纔控制這個屍體的人是老祖……”
白九凝嗤笑了一聲。
“不然,你以爲我會有第二懷疑的對象嗎?”
恭瑜有些無語。“是,她有些做法有些問題,但是她沒有道理針對你啊。”
白九凝對於這句話,沒有回答。
但是這位老祖宗,從她出生就一直針對她,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