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在叫着疼。
北辰臨淵幾次想衝進去。
可是白九凝讓他離開的那個眼神,他又莫名其妙的看懂了,她不想讓自己看到這樣狼狽的模樣。
他坐到屋頂。
手中握着劍,劍身都被他握出了血。
他現在無比後悔,讓白九凝留下這個孩子,在當時得知這個孩子會影響到她的身體時,他就應該把這孩子處理掉的。
哪怕白九凝會恨他一輩子,他也不想見到白九凝這樣痛苦的模樣。
只怕他當時見白九凝這樣開心,心軟了。
要是知道她會痛成這樣,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生的,特別是最近他研究了那麼多關於生產的事情後,他就更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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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孩子的,他根本不在意。
他愛的是白九凝這個人。
北辰臨淵心很慌,聽着白九凝的聲音,他有些不知所措。
“臨淵你怎麼在這裏?”居然是江雨眠的聲音。
同時來的還是有溫知寧他們一行人。
浩浩蕩蕩的,不知道還以爲是要做什麼大事。
“你們怎麼到這裏來了?”想着白九凝還在生產,他不想讓他們打擾到她。
所以北辰臨淵說話還算是比較禮貌的。
一邊又想着,要是白九凝有點事,他一定會拉這些人陪葬。
“你見到九九師伯沒有?”江雨眠就問了一句。
北辰臨淵沒有回答,他們就聽到白九凝的痛叫聲。
“你們在做什麼?”溫知寧臉色一變。“九九人呢?”
這個時候溫知寧纔看到這佈置的陣法。
是防守用的。
“九九是不是在屋裏?你爲何在這裏佈置陣法,你們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個長老臉色嚴肅的問的北辰臨淵。
“你們聲音太大了。”北辰臨淵臉色鐵青,一身的殺氣似乎要衝天而來。
“這裏沒有九九,只有我媳婦,她正在生產,誰敢靠近,休怪老子不客氣。”
手中的冥淵劍發出紅色的光芒。
“什麼媳婦?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媳婦?”江雨眠一臉懵,這個真是她那個聽話的徒弟嗎?
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話有些奇怪,才說道。“你既然已經娶妻,怎麼不帶着媳婦給師父瞧瞧啊?”
北辰臨淵卻不搭理她,而是看着溫知寧。
溫知寧好像已經發現了哪裏不對勁,他問道。“裏面的人是九九吧。”
“你們居然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溫知寧的怒氣比想像中的多。
“你這樣氣憤什麼?”北辰臨淵手彈了一下劍身,星圖又加了一層隔音,不讓白九凝聽到外面的動靜,怕她不專心。
“我氣憤什麼?她是我的徒弟……你居然膽敢拐走我的徒弟。”溫知寧突然對着北辰臨淵拔劍。
一副要弄死他的樣子。
“她是你的徒弟?所以因爲你懷疑她是妖族,毀了她的內丹,還洗去了她的記憶,在她懷疑自己爲什麼沒有金丹的時候,你居然還裝傻……”
“那當你的徒弟,可真夠倒黴的。”
北辰臨淵完全不懼,說到後面他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那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蟄伏着一只猛獸,時刻準備破籠而出,橫掃一切阻礙。
“你怎麼知道的?”溫知寧不知道想到什麼,看了看那小院。“是九九想起來了?”
“你很怕她想起來?”北辰臨淵的黑眸微微斂起,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嗓音微啞。
“反正她已經被你毀了,你又何必在乎她是跟誰在一起呢?除非是你不想她幸福!反正她被你破了妖丹,沒了與你一起的記憶……”
“現在她與我在一起,挺好的。”
北辰臨淵說到這裏,溫知寧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
他指着北辰臨淵怒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北辰臨淵揮了揮手中的劍,嗤笑道。
“怎麼?你很怕別人知道,你青炎門的掌門曾經與自己的徒弟有過一場不倫之戀,還是怕別人知道,你因爲得知徒弟是妖族後,快速的拋棄了這個徒弟?”
江雨眠聽到這裏,覺得這樣說下去可能會打下去。
立馬出來救場。
“臨淵你快別說了。”
可是北辰臨淵怎麼可能聽她的,他繼續嘲諷道。“青炎門掌門自身不正,收的徒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偷練了禁術。”
溫知寧覺得北辰臨淵意有所指。“你說誰練了禁術?”
北辰臨淵看向江雨眠。“你最寵愛的小徒弟嘍,你不知道嗎?”
“你除了盯着愛你的人傷害,你還能做什麼?”
要說,北辰臨淵是怎麼發現溫知寧是喜歡着九九的,那就是來自男人的直覺。
是溫知寧看着白九凝的眼神。
在溫知寧的心中,白九凝就是九九。
明明語氣惡劣,總是對白九凝不客氣,可是看向白九凝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只是溫知寧不知道,他這個又恨又愛的人,已經死了。
雖然知道溫知寧喜歡的不是白九凝,可是每每對上溫知寧看白九凝的眼神時,北辰臨淵又忍不住的對着溫知寧放出敵意。
“你在胡說什麼?”江雨眠急了。
“我練什麼禁術了?臨淵你怎麼回事,你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我是你師父……”
看着江雨眠急了。
北辰臨淵從袖中取了一卷書,扔給了溫知寧。“之前她要我找的祕術,不如掌門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現在北辰臨淵不能與他們打起來。
得拖延時間。
等到白九凝生產完,纔行,不然要是白九凝有什麼意外,他又在打架,可能連幫忙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