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老刁面前酣暢淋漓的演繹了一番,終於坐在了老刁的辦公室裏。
唐多鈺別過頭,跟老刁說話的時候語氣不錯,吝嗇給莊肆一個正眼。
“大哥,我跟他沒什麼關係,我也不認識他,你可別聽他亂說!”
她說得越認真,老刁的笑容越璦昧。
暗地裏給了莊肆一個眼神,老刁好心安撫唐多鈺:“弟……哦不對,多鈺啊,我懂我懂,都是我說錯了,小莊沒這個意思,對吧?”
他這會兒倒是沒了剛纔的審視,時不時和莊肆對視一眼,似乎跟莊肆有了默契似的。
莊肆也不拆臺,眼裏全是對老刁的感激。
“是,老刁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倆……對吧?”
唐多鈺和莊肆一起反駁,兩人越想撇清楚關係,老刁的表情就越奇怪,八卦的樣子是一點都不遮掩。
他硬生生把這兩人困在辦公室大半天,看夠了“莊肆追妻失敗記”,才記起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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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話多了,莊肆兄弟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還有多鈺,我真的沒那個意思,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莊肆跟唐多鈺還是一個看不上一個,卻都很給老刁面子,老刁一說話就立馬附和。
老刁重新切入正題:“多鈺你是要三千塊錢的豬肉,對豬肉有什麼要求沒,什麼時候可以付款,多久拿貨?”
莊肆故意做出一副懶得看唐多鈺的樣子,心卻提了起來,生怕唐多鈺哪句話說錯,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在商言商,討論豬肉合同,可要比在老刁面前演什麼癡男怨女的戲簡單多了。
唐多鈺也正色起來:“豬肉我當然是要最新鮮的,三千塊錢的豬肉我一批也用不完,大概需要分三批拿貨。咱這邊豬肉價格是多少一斤?”
村裏都是五毛錢一斤,都說鎮上要比村子貴,能貴多少,唐多鈺心裏也沒數。
要不是破系統發佈任務太倉促,她肯定是查探好了價格再來,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聽到唐多鈺說要分三批拿走,老刁顯然更認真了。
“咱們養豬場出欄的豬肉價格一般是五毛五,當然你要是能提前把款項結清,我們就按五毛走!”
他現在是真正進入了談生意的狀態,都開始給唐多鈺畫大餅了。
分三批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能提前一個月收到款項,到時候把這筆錢挪用一下,可能省出來不少錢。
幾乎是在剛跟唐多鈺提出來這個要求的時候,老刁腦海中已經規劃出這筆錢怎麼花了。
一旁的唐多鈺和莊肆都看出了老刁眼中的貪婪,接觸到莊肆的眼神,唐多鈺知道是時間了。
她謝過了老刁,甚至肯定了他的提議。
“反正咱都是自己人,我也是相信刁大哥的,錢款我在待會簽完合同就能結清。”
“那我們這就……”
老刁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唐多鈺及時打斷了他的幻想。
“在籤合同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咱這養豬場是鎮上最大的,我還沒見過規模這麼大的廠子呢。
只是進門到現在,我沒有看到工人也沒看到豬圈,心裏還是有點慌。
不知道刁大哥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豬圈,也讓我看看咱這兒的豬肉怎麼樣?”
唐多鈺接觸到莊肆讚賞的目光,心底暗笑。
不管莊肆是什麼身份,談生意這方面她覺得自己也算是專業的了。
不管這富強養豬場背後到底有什麼貓膩,只要老刁和養豬場背後的人還想掙錢,她一點點把鉤子拋出來,就不怕他們不上當。
如果唐多鈺一進門就提出要去看豬圈的想法,說不定老刁真要懷疑唐多鈺和莊肆一樣居心不良。
現在兩人生意都已經談了一半了,唐多鈺說要分批拿豬肉,顯然真是要做生意的。
她是真來買豬肉的,還願意先交三千塊錢後拿貨,這佑惑可不少。
富強養豬場再是鎮子上最大的養豬場,老刁都只是個掛着銷售科的名號賣東西的。
他兜裏有幾個字,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三千塊錢對老刁來說確實是個佑惑,他聽完唐多鈺的要求後沉默了。
“妹子,不是我不答應你,只是我們這養豬場都是內部的人,往常客戶來買也都是直接交貨的,我這……”
老刁沒有直接拒絕,這句話裏還留了不少餘地。
唐多鈺抿了抿脣:“我也不是非要爲難刁大哥,只是要分批拿貨,我還沒見到咱這兒到底有多少豬,聽別人說再多也心裏發虛不是。”
她活學活用,立馬用上了莊肆剛纔的招兒。
“如果實在麻煩,不然我今天就買兩百斤的貨,勞煩刁大哥多給我批幾個條子,我用多少來拿多少行嗎?”
兩百斤的貨?
哪怕是不便宜按照富強養豬場正常的價格賣出,也就一百來塊錢。
三千塊一下變成了一百多塊,即便這錢最終不是進自己的腰包,老刁都覺得肉痛。
他臉上的糾結顯而易見,莊肆適時出現。
“哎呀老刁,咱這關係,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老刁到底相不相信他的不重要,上天都把機會放在眼前了,莊肆肯定不能讓機會就這麼溜走。
他給了老刁一個完美的藉口:“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你們這養豬場不讓客戶看,難道還不讓你帶家人朋友進來?”
客戶有可能是來打探情況的,能信得過的朋友偶爾來工作單位看看,在這小地方可再正常不過了。
莊肆的笑容十分自然,老刁日常也沒發現莊肆有啥不對,一開始的試探也只是他天性謹慎罷了。
唐多鈺提前結款的大餅在前面吊着,莊肆又給了他一個能跟上面交代的藉口,他還有什麼猶豫的。
老刁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小莊說得對啊,我們都是朋友,朋友來看看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等等,我這就出去安排一下,待會我們就去豬圈看看。”
老刁倒也乾脆,說完話就直接出去了,辦公室只剩下了唐多鈺和莊肆兩人。
唐多鈺看了一眼莊肆:“莊肆,你……”
她剛一出聲,莊肆突然變了臉色,趕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