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顧夏疲倦的看着車窗外夜景,完全放空自己。
忙碌的工作讓她根本無暇思考個人感情,才能忘卻失去陸靳北的疼痛,而令她更加難以面對的其實是幫他重新立下墓碑。
他的墓地,一直都沒有名字
身爲顧氏的總裁,她也很難不顧公司,去公開他的死訊。
她其實,更不想去面對這件事。
彷彿覺得,一旦公開,就是改不掉的事實。
紅燈時,顧夏看向人行道,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個背影酷似陸靳北!
他行色匆匆走過人行道,往對面那條街走去。
顧夏一怔,急忙下車,追上去。
![]() |
![]() |
喬蕊更是驚住,“顧總!”
她無法跟上去,她開着車,而這裏是路上!
顧夏跟隨那個身影,一路走。
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背影上,就像是被下來詛咒,只跟着他而去。
可是,突然一紮眼的功夫,身影不見了!
顧夏急了,跑上前環顧四周都沒發現可疑身影。
“陸靳北!”
“是不是你,你出來。”
“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給我出來。陸靳北!!”她在路口喊着,周圍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她。
“你爲什麼要躲着我,就算真的是鬼魂,你爲什麼要躲我,你出來啊。”
她看向四周,沒注意到後面突然駛來一輛電摩托。
那車開的很快,一直按喇叭,希望顧夏能讓路,可她根本聽不到,眼看着摩托車就要撞上了,顧夏突然被人一把拉開。
摩托車避閃不急,還是摔在地上。
男人怒氣濤濤的起來,“你耳聾啊,按了那麼多次喇叭也不懂讓。”
他見摩托車摔的鏡子都壞了,更是氣憤的要找顧夏理論,可男人擋在顧夏面前,直接拿出了一疊錢給他。
看見這麼厚的錢,男人罵罵咧咧的接過,自己去扶起車子離開。
顧夏看向他,“怎麼是你?剛纔也是你?”
她記得對方的衣服,就是男人身上穿的。
他是在遊艇上救了她的人,不會說話,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顧夏每次看見他的口罩,都特別想要拉下那口罩看看他的臉,他給她的感覺實在太像陸靳北了。
可她知道這是極爲不禮貌的。
因爲在遊艇上,她已經看過他的臉,他臉上有很嚴重的疤痕,像是火燒的。
他不是陸靳北,只是跟陸靳北的身影很像,又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人。
男人點頭,比劃手,見她看不懂,才寫:顧小姐注意安全,剛纔那樣很危險的。
顧夏這會兒冷靜了,滿心苦澀,“我知道了。”
她要走,想起什麼,回頭看他,“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繫方式?”
他真的很像陸靳北,她想要在想他的時候,能見一見他。
男人遲疑了一下,才上前,在她手上寫下號碼。
顧夏微笑,“謝謝。”
她往回走,喬蕊氣喘吁吁的跑來,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顧總,你嚇死我了。”
她現在的腿都還是軟的。
“顧總,剛纔那樣真的很危險,那是在馬路上,以後別這樣了。”她忍不住多說幾句,顧夏抱歉,“下次不會了。”
*****
山灣別墅。
深夜。
夏明悅悄悄的打開了一間臥室門。
她打算在這裏試一下,到底能不能喝醉。
她跟瑤瑤一個房間,不能在自己的房間裏喝酒,只能跑出來了。
夏明悅擔心在外面會再次遇到睡在客廳的翟若凌,所以才找了這間沒人住的臥室。
她抱着酒瓶,去到陽臺。
寬闊的陽臺上,風特別大,吹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
這還真是個好地方!
夏明悅沒有開臥室的燈,陽臺上有太陽能的照明燈也不算暗,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嘗試的喝了一口,沒什麼感覺。
吹着涼風,喝着甜酒,好似心中的發惱已忘卻一大半。
她不知不覺的喝了一整瓶,然後舒服的坐在靠椅上,整個人都有些放空。
她回想着這些年的種種,可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就有點沉。
沒一會兒,夏明悅倒在椅子裏睡着了。
而此時。
翟若凌開了臥室門,開了燈。
室內已經打掃乾淨,這是麗姨今天幫他整理出來的。
陽臺處厚厚的窗簾擋住一半的陽臺,窗沒有關,有風吹進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解開領帶,決定先洗個澡。
翟若凌速戰速決,洗了澡出來,直接熄燈睡覺。
他明早還有會議,必須早睡。
翟若凌睡下,而窗簾後面的椅子裏,夏明悅迷迷糊糊醒來。
她在這裏睡得很不舒服,而且風吹的她有點冷。
她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所以她只想馬上鑽到被窩裏,讓自己暖和起來。
夏明悅覺得頭特別沉,她強撐着身子回了房間,看見一張大牀,趕緊鑽進去。
好暖和!
她渾身冰冷,感覺到身邊有個暖爐,就想要貼上去,緊緊抱着。
這一夜,非常安靜。
可早晨,又是被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
夏明悅尖叫的爬起來,“翟若凌你要不要臉,誰讓你爬到我的牀上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翟若凌整個人都還有點懵。
他看了眼四周環境,回過神,“你搞清楚,這裏是我的房間!”
“你的?”
夏明悅驚訝,不等他開口,她生氣道,“你太變態了,你把我抱到你房間做什麼!”
翟若凌:“……”
他啼笑皆非,“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
“明明是你自己爬到我的牀上,還厚顏無恥的說是我,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他實在不理解,她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
這麼的理直氣壯!
“夏明悅,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給我記好了,我對你沒興趣,不管你耍什麼花招,我都不喜歡你,我要是喜歡你,四年前那次我就跟你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
夏明悅臉漲紅,“我耍花招?”
她在氣頭上,忽略了他話裏的重要信息,“我耍什麼花招了?明明是你暗戀我在先,得不到又想毀了我,現在還說我對你有意思,你才厚顏無恥。”
“我懶得跟你爭辯,不可理喻。”他起身,走向洗漱間,夏明悅卻衝上去,“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