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唐多鈺在村口和唐老大鬧得很大,唐老大敢張嘴閉嘴畜生,挨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唐多鈺在衆人都拉架的情況下,硬是一力降十會,衝進人羣中給了唐老大無數巴掌,讓他一張臉妥妥的腫成了豬頭。
且不提唐老大當時有多崩潰難以接受,反正她跟唐老大本就微薄的父女情,經過這一遭是一點都沒有了。
非但如此,唐多鈺也是確實在唐家遭受到了排擠。
她的東西都被從房間扔出來了不說,唐家幾個人隨手都帶着扁擔鋤頭作爲工具,看到唐多鈺的瞬間都不多話,直接往唐多鈺的身上招呼。
唐多鈺再能打也是個正常人,幾個大男人都拿着工具時時刻刻一副衝上來要拼命的樣子,她還真打不了。
橫豎貴重的東西也都拿走了,現在留在唐家的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扔了就扔了,她也沒撿。
之前跟村長租的院子還沒到期,裏面本來就有她的東西,她直接搬去住也沒問題。
白天就這麼消停了下來,明面上唐老大把唐多鈺從家裏趕出去,維護了一下他那點早就沒人在乎的面子。
唐多鈺也迫於隨時隨地發瘋不要命的唐家人,沒能再走進唐家一步,被從房間扔出來的衣服什麼的都給人撿走了,算得上是損失慘重。
等到了晚上,趁着夜色,她直接潛入唐家。
唐老大家的人太多了,想要直接復刻上次在陶家對付陶瑞的那一套自然是不可能的。
唐多鈺也不貪心,悄無聲息的把唐老大等人身上蓋的被和穿得衣服都剪了個稀巴爛。
等在所有房間都做完這些出來,她故意在院子里弄出了很大的響聲,直接吵醒了所有人。
“啊!我的衣服。”
“這被子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幹得這種事兒啊!”
“……”
唐老大家這一晚上熱鬧非凡,吵醒了大半個村子的人。
人好端端的在牀上睡着,衣服和被子都被人剪了,這事兒簡直太嚇人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一個個的甚至都提到是不是村裏還藏着人販子,這是人販子的報復。
直到陶會計趕來,看着這熟悉的一幕,頓時怒上心頭。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
被勾起了舊怨的陶會計簡直比唐老大一家還生氣,他張嘴就叫破了做這些事情的人。
“肯定是唐多鈺,就是唐多鈺,一定是她做的!”
陶士榮早就不是村上的會計了,可他當了那麼多年,大家都已經叫習慣了,陶會計現在就像是他的外號。
聽着陶士榮一口咬定是唐多鈺,唐家的人都覺得奇怪。
“她能有這麼能耐?”
“就是,白天我們兄弟幾個給她趕出去,她屁也不敢放一個,晚上還敢回來,不怕我們打她?”
白天的勝利,讓唐家兄弟幾個在面對唐多鈺的時候重新拾起了信心。
他們認爲以前就是沒拿工具,讓唐多鈺鑽了空子。
她不就是力氣大嗎?還能大得過他們幾個大男人聯合起來不成?
他們拿着武器,唐多鈺就只能乖乖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陶士榮聽着唐家這幾個到這會兒還在吹噓自己能打得過唐多鈺,只覺得都是蠢貨。
“白天你們都在一起拿着武器人家不敢來,晚上你們還能扔下自己媳婦幾個人都住在一起不成?
你們還能一大家子都不睡聚在一個房間不成,她有什麼不敢的!”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一提起來唐多鈺就怒火沖天。
大家都知道陶士榮的會計是因爲唐多鈺才被撤銷的,哪怕陶士榮說得有道理,他說唐多鈺的壞話,難保不是有點私仇。
“陶會計,你一口咬定是唐大丫,難不成你看到了?”
陶士榮能看到個屁!
但凡他真的看到了,依照那丫頭的心狠手辣,恐怕他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想到這兒陶士榮不由打了個寒顫,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站了出來。
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這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唐多鈺肯定會聽到的。
爲了以後不被唐多鈺報復,他咬了咬牙,決定想辦法把唐多鈺拉下來。
陶士榮深吸了一口氣,隱去了陶瑞被嚇尿的那一段,簡單說了一下唐多鈺去他家威脅人的事兒。
“我不願意讓她租院子,她就去我家剃了陶瑞的頭髮。陶瑞當時也是好端端睡在牀上啊,一覺醒來就沒了頭髮!”
爲了兒子的面子,陶士榮選擇了個體面的說法。
看熱鬧的人向來是腦子轉的快的,很快有人就抓住了陶士榮話裏的漏洞。
“既然是一覺醒來沒了頭髮,陶瑞也沒看到人,怎麼就能說是唐大丫呢?”
“對啊,陶會計你這不還是騙人嗎,你該不會就是爲了公報私仇吧?”
“……”
喫瓜羣衆抓住了一點漏洞,找陶士榮要個說法。
陶士榮的臉色變了變,咬了咬牙:“不是,是我家陶瑞自己看到的!”
生怕別人追問陶瑞醒來怎麼看到的,這其中的細節他肯定不能說出口,陶士榮立馬把矛頭又一次轉向唐多鈺。
“唐多鈺後來在村部的時候也用這個低聲威脅過我,我再說的時候她纔不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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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問村部的其他人,當時我有沒有說過她會半夜偷偷進別人家威脅人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村上有頭臉的人基本都來了。
陶士榮一張嘴就說是唐多鈺的時候,見識過唐多鈺跟陶士榮的關係有多惡劣的他們自然不信。
可現在聽着陶士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回想起那天在村部談判的時候,陶士榮還真說過這麼個事兒。
如果唐多鈺真沒幹過,陶士榮上哪兒說去?
又有人提出來說那天晚上似乎半夜看到過唐多鈺,這事兒就這麼對上了。
大半夜潛入別人家做壞事,那還了得。
以前進陶家,今天進唐老大家,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去別人家。
陶士榮跟村裏人打了那麼多年交道,最清楚大家都是什麼性子了。
三言兩語勾起了衆人的恐懼,當即就帶着人找上了唐大栓家門。
“村長,唐多鈺這個禍害是你引進來的,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