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的臉已經整個都紅了,“沒……下官、下官不是故意的!”
慌亂完之後,溫思爾又有些不服氣。
“明明是你不好好穿衣服!”
陸繹瀾微微挑了挑眉,“照你這麼說,倒是本王的錯了?”
溫思爾實在是招架不住陸繹瀾這幅模樣,她只感覺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讓自己頭暈目眩,以至於快要不能思考了。
“王爺……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這樣赤果果奔着說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陸繹瀾難得見到溫思爾這幅模樣,自然不會乖乖把衣服穿上。
他饒有興致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溫思爾,眼底帶着笑意。
溫思爾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一副模樣,因爲又急又羞,她整個人縮在一起,從耳後到臉頰都紅了一片。
眼眶紅紅的,眸子水潤,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陸繹瀾起了逗弄的心思,他靠近,冷笑一聲:“本王看你也是覬覦本王已久吧?”
說着,他故意貼近溫思爾,捏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上,聲音佑哄。
“既然喜歡,不如親自試一試?”
溫思爾臉熱到腦子都快要燒起來了,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陸繹瀾說的什麼,整個人都沒了反應。
陸繹瀾笑了一聲,然後靠近,貼上了溫思爾的脣。
氣氛都醞釀到這裏了,自己連衣服都穿了,要是不做點什麼實在是太可惜。
再一次,溫思爾的呼吸被毫不留情的攛掇,舌尖被勾走,酥麻的感覺順着脊樑一路下竄。
陸繹瀾身上剛沐浴完留下的清冽氣息爭先恐後的鑽進鼻尖,溫思爾下意識就想推拒,但是手抵在男人胸膛上那一刻,她沒忍住顫了顫。
手下是力量感很強勁的肌肉,緊密的肌膚相貼讓她心底發熱,腦中難免勾勒出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的畫面……
那時溫思爾就知道,陸繹瀾的身材好的不像話,這麼一想,陸繹瀾各個方面都這麼好,自己左右是不喫虧的。
這麼想着,溫思爾下意識就放鬆了警惕的力道。
在溫思爾放鬆的那一刻,陸繹瀾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這還是溫承明第一次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沒有排斥抗拒自己!
雖然不是主動迎合,但也是一次巨大的進步。
陸繹瀾感覺自己的腦中的弦在瞬間繃緊了,興奮的感覺頓時上涌,他猛地扣住了溫思爾的後腦,將人緊緊的壓在懷裏。
心如擂鼓在胸腔中震動,二人緊緊相貼,已然分不清是誰的心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思爾感覺自己整個嘴都麻了,陸繹瀾才終於放開了她。
她眼前水濛濛一片,呼吸還有些急促,她的手搭在額頭上,緩解着眼前一陣一陣的暈眩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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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將她的淚勾走,男人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本王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卻每次都哭。”
溫思爾臉一紅,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狗男人還好意思說!每次親人就跟要把她生吃了似的,喘不過氣來可不就憋的掉眼淚嘛!
她憤憤看過去,氣道:“這叫什麼都沒做,王爺還想做什麼!?”
殊不知她現在這幅被蹂躪過後的模樣一點都沒有威懾力,反而這一眼看得陸繹瀾眸色一深。
他笑了聲,“本王想做什麼,你不知道?”
溫思爾的臉黑了黑,她下意識把自己縮起來,緊緊攥住自己的領口,訥訥道:“王爺說好給下官一些適應的時間……”
陸繹瀾“哼”了一聲,“要不是爲了給你適應的時間,本王早就把你……”
在溫思爾驚恐的視線下,陸繹瀾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溫思爾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絕望,她想起了這兩日陸繹瀾的表情,扶額苦笑。
“王爺……您平日裏還是要收斂一下,現在朝中已經有不少風言風語傳出來了!”
陸繹瀾眉毛都沒動一下。
“本王管他們怎麼說。”
你是王爺當然不在乎,我還要在朝裏當官兒呢!
溫思爾心中無能狂怒,但是面上只能忍氣吞聲。
“但您畢竟是皇室,事情鬧大了也有損皇室的名聲,尤其是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說到這裏,陸繹瀾忽然眉梢一動,看向溫思爾。
“母皇那日跟你說了什麼?”
溫思爾:……
這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真是難受,溫思爾嘴角抽了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說什麼,跟下官聊了幾句家常罷了。”
陸繹瀾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溫思爾在他這種視線之下頓時覺得壓力山大,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見陸繹瀾神情嚴肅的開了口。
“溫承明,無論你聽說了什麼、無論你心中在想什麼,本王只想要你知道,既然本王選擇了你,那必然會把你好生護着。”
“無論外界面對什麼,都由本王來解決,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溫思爾的心錯跳了半拍,一時間啞然。
陸繹瀾說的有很認真,任誰聽到他的語氣都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而且陸繹瀾也確實有這個本事。
“朝中有人嚼舌根子,那本王就拔了他們的舌頭:如果有人反對,那就拖下去砍了,母皇也不能干涉本王的決定,北疆那邊只聽本王的話,也完全不用擔憂。”
他將可能遇到的阻礙都列舉了一遍,就是爲了讓溫思爾放心。
溫思爾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好半晌,她才小聲道:“王爺解決問題的手段也未免太殘暴了。”
陸繹瀾哼笑一聲,“本王的事也敢指手畫腳,要怪也只怪這是他們自找的。”
溫思爾垂眸片刻,忽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擡起頭來看着陸繹瀾,忽然問:“王爺,若下官還想繼續在朝中做官呢?”
陸繹瀾愣了愣,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溫承明入了王府,那按照禮制自然就是王府的“王妃”,還沒有王妃在朝中做官的道理……
他疑惑的看着溫思爾:“乖乖待在王府不好嗎?整個王府都歸你管,何必要再去受累做官?”
得到這個答案溫思爾並不意外,但她還是感覺心中一陣失落。
她自嘲的笑了笑,“那王爺的意思,就是讓本官做您的男寵?”
陸繹瀾不滿的皺眉,“你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和男寵自然是不一樣的。”
斬斷羽翼將人困在府上,終其一生只能依附着他生存,這和男寵又有什麼區別?
溫思爾知道,以陸繹瀾尊貴的身份,這樣想是無可指摘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必然不可能留下。
於是她垂着眸,讓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下官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