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應該已經默認揭過去了嗎,爲什麼這個狗男人還要一遍遍的提及!?
“你不會不想要負責吧?”
溫思爾的臉都紅透了,尤其是之前的記憶和這兩天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她只覺得沒有臉見人。
實在是太丟臉了!自己忘記了那麼多事,就這麼由着陸繹瀾捉弄!
“你還走不走了!?”
遇見回答不了的問題溫思爾就色厲內荏的找茬,陸繹瀾知道她現在不舒服,也沒有過多的逗弄她,免得真把人給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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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的往門內走進去,一路上很是順利,沒有遭受到攻擊。
這一方古墓和之前的每個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二人明顯感受出來的一點就是,這一方古墓很大,大概是之前的兩倍大還有餘。
“看,那是什麼。”
繼續往裏面走,溫思爾發現了牆壁上一些奇怪的符號,等到陸繹瀾湊近了之後,溫思爾只覺得這些扭曲的東西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溫思爾盯着這些符號使勁想,陸繹瀾便也就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
忽然,溫思爾伸手去懷中掏了掏,隨即就拿出一份零零散散的輿圖。
她拍了拍陸繹瀾,示意道;“我們先找個地方……”
陸繹瀾將人放在一處石臺上,溫思爾立刻將那幾張收集來的輿圖拼拼湊湊,很快,一份比較大的輿圖出現。
上面那些扭曲奇怪的符號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和牆上的那種奇怪文字正是一種。
溫思爾盯着看了片刻,給陸繹瀾示意道:“你看這裏……”
她伸手畫了一個輪廓,低聲道:“和西野與大夏的邊境線是不是重合了?”
陸繹瀾對大夏的輿圖更是瞭如指掌,他看過去,幾乎立刻肯定的點頭,“是重合的。”
這一條線路清晰起來之後,後面每一處都變得好尋找起來,溫思爾在上面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果然,上面的符號糾纏着,明顯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就像他們想的那樣,這份輿圖能指引他們找到真正的目的所在。
而輿圖上文字和古墓中的重合了起來,他們沿着文字的比較和對比,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中關鍵的地方。
二人對視一眼,溫思爾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發覺身上那種難受的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陸繹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在這裏找找看。”
二人的記憶力和眼裏都了得,他們比照着輿圖上的文字和墓室中的刻痕一點點的對比,一邊找一邊往前走,在拐過了很多個岔路口之後,終於走到了最裏面的石室。
溫思爾試探着用手推了推石室的門,竟然紋絲不動。
她皺眉盯着看了看,喃喃道;“難道還要血嗎?”
說着,她正要動作,就被一旁的陸繹瀾制止了,陸繹瀾瞪了他一眼,然後纔將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抹在了石門上。
二人等了片刻,還是紋絲不動。
溫思爾沉銀道:“王爺,你說這後面是什麼?”
陸繹瀾:“本王聽聞,溫氏古墓中封存着數之不盡的寶藏和神武兵器,得知便可得天下。”
溫思爾沒忍住笑了一聲,“你相信這些嗎?”
陸繹瀾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信也不信,裏面或許真的封存着寶貝,但成事在與人,沒有什麼得之便可得天下。”
溫思爾沒說什麼,她伸手在石壁上慢慢摸索着,忽然就感覺手下的觸感有些奇怪。
竟然凹凸有致,像是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樣。
溫思爾立刻就湊上前,驚訝道:“上面竟然寫着字!”
洞內光線昏暗,看起來不甚清楚,溫思爾一邊看一邊用手慢慢感受着,隨着慢慢的摸索,陸繹瀾發現她的表情明顯變了。
“怎麼了?”
溫思爾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艱澀,“這些……是父親寫的。”
陸繹瀾也有些驚訝。
在之前的墓中他們就發現了鎮北王的痕跡,沒想到……這裏竟然也有。
溫思爾和陸繹瀾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父親也在尋找古墓!”
“鎮北王也在找古墓。”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溫思爾有些焦躁的蜷了蜷手指,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順着文字慢慢摸索了下去。
陸繹瀾安安靜靜的等着,不消片刻,溫思爾便輕聲道:“父親說……這裏沒有寶藏,只有……罪惡……”
“裏面是古戰場殘留的各種凶煞武器,還有許多陰毒而不能見人的法子……天下百姓的平安寧靜來之不易,他不希望這些東西見世……”
說到這裏,溫思爾下意識去看陸繹瀾的表情,但後者深情平靜,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她咬了咬脣,終究還是繼續道;“他想要毀了這裏,但是苦於沒有手段,只希望這古墓能再也不見天日。”
他垂着眼,手指忽然顫了顫,陸繹瀾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樣,但他的聲音溫和,“這是你父親留下的,如果你想說,可以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溫思爾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動。
陸繹瀾那雙桃花眼向來溫柔多情,每次被這雙眼睛看着,溫思爾都有一種漂浮起來的感覺。
她偏了偏頭,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眼,小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剩下的這些,我們都已經猜到了……”
她吐出一口氣,慢慢道:“當年丘狄國的質子囚禁了前朝女帝,因女帝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終究不忍心,想要帶着女帝離開大夏……”
但是沒想到得來的確實背叛,女帝早便和朝廷聯繫上,在他動身的時候直接反將一軍。
混亂之中,他帶着雙生子出逃,害怕女帝斬草除根,便將孩子託付給他當時的好友……也就是溫思爾的父親鎮北王。
鎮北王動了惻隱之心,將孩子帶走妥帖的照顧,然後給他們尋了去處。
只是其中出現了很多意外,輾轉到現在,兩個孩子的人生千差地別。
一個,便是如今的泯成王陸無疆,另一個,便是現任的丘狄王。
而那個質子也活了下來,他改頭換面,汲汲營營,坐上了一個旁人想不到的位置。
他叫崔明彬。
是當朝宰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