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蟬激動的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她又活過來了!
雖說不知道她爲何會重生到跟她模樣相似的蘇語禾身上,但她一定會珍惜這次機會,爲蘇家平冤,查清真相!
迎春見蘇語禾又哭又笑,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怎麼了?您真的不認識奴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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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蟬,不,重生到蘇語禾身上的蘇蟬,看着迎春笑了笑。
“我怎麼會不認識我的小阿春呢?別擔心,我沒事兒,有喫的沒?我餓了。”
蘇語禾從水裏撈上來已有兩日,而這兩日她一直滴水未進,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迎春聽到熟悉的稱呼,高興的抹了一把眼淚,“奴婢這就去給小姐端喫的過來。”
迎春出去後,蘇語禾又擡手摸向自己的臉,笑出聲來,看來老天爺也知道她死不瞑目!特意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蘇語禾還未完全平復心情,就聽到高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夫說語禾就這兩日的功夫了,讓管家先不要撤靈堂,免得到時候又要忙活一通……”
蘇語禾眯了眯眸,高氏?蘇家二房的正房夫人。
在原主的記憶裏,這個高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一直嫉妒大房,嫉妒江玉書。
一是因爲蘇青雲不僅是嫡出,還是蘇家唯一一個有官職的蘇家人,二是因爲蘇文是個情種,對江玉書一心一意從不納妾。
而二叔蘇青林只是一個庶出,甚至連個舉人都考不上,還在後院養了好幾個糟心的妾室,所以她不僅嫉妒江玉書也羨慕她,羨慕她嫁了一個好良婿。
直到這次,蘇青雲和江玉書相繼病逝,她才感覺心裏出了一口惡氣,蘇青雲對她好又如何,還不是死了。
在喪事兒結束後,高氏又讓自己的嫡女蘇語嵐將蘇語禾帶到池塘邊推入池子裏,要了蘇語禾的命,其目的就是爲了江玉書留給蘇語禾的十里嫁妝和大房一脈的家產。
大房一脈,如今只剩下蘇語禾和其弟蘇子喬,蘇子喬還未到及冠之年,一直在翰豫書院求學。
只要蘇語禾一死,二房就能以蘇子喬還未及冠爲理由,將大房的家產攥在手裏,這些還是蘇語嵐在推蘇語禾下水時親口說出來的。
蘇語禾冷眼看走進來的高氏,“二嬸這是什麼意思?”
高氏並不知道蘇語禾已經醒了,一臉震驚的看着她,脣角還掛着未收回去的笑意。
“你怎麼醒了?”
蘇語禾挑眉,語氣微冷,“看來二嬸很不希望我醒過來。”
高氏收回臉上表情,一臉關切的走上前,想如往常一般握住她的手,表示與她的親熱,可當她觸碰到蘇語禾冷漠的眼神時,便將手收了回去,悻悻的說道。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二嬸怎麼可能不希望你醒過來。”
此時的蘇語禾早已不是原主,不會被她虛僞的外表所欺騙,微微勾起脣角。
“怎麼不見語嵐妹妹,她平時不是最喜歡來我屋裏嗎?”
每次高氏來她屋裏,蘇語嵐都會跟着一起,如果看上了什麼首飾之類的,張口就討要,而原主礙於面子每次都會讓給她,可她今日卻沒來,很明顯是做賊心虛,不敢露面。
高氏眸光微閃,解釋着,“語嵐有些不舒服,在屋頭休息。”
蘇語禾掀了掀眼皮,“也是,畢竟是她將我推進池子裏,害我差點沒命,不敢來見我也是正常的。”
高氏聞言,有些不悅,“明明是你自己掉進池子裏的,怎麼變成語嵐推的你。”
謀害長姐的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別說找一門好的親事兒了,就連給人做妾都沒人要,所以高氏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蘇語禾冷笑,“二嬸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兒還真是厲害,我是瞎了還是不會走路?能自己掉進水裏?我看是你們惦記上了大房的家產和我孃的嫁妝想謀殺我吧?”
高氏被蘇語禾挑破了心思,臉色微變,她還是第一次見蘇語禾言辭犀利,不過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想趁她死了將產業拿在手裏。
因爲大周有一條律令,如果家長父母雙親故去,嫡子又未及冠,家中一切事務都可交由已經及笄的嫡女手中。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蘇語禾竟在昏迷後的第二日醒了,讓她的計劃直接夭折了。
不過沒關係,畢竟來日方長,她還有的是機會,眸色一轉,笑着說道,“哎呀,這肯定是誤會!語嵐平日連踩死一只螞蟻都不敢,怎麼會推你?肯定是你記錯了,躺了這麼久肯定餓壞了吧?二嬸這就讓人給你送些喫的過來!”
原主或許看不出來高氏是什麼樣的人,但經歷過背叛又死過一次的蘇蟬,一眼就看透了高氏心中所想。
她想囫圇的將此事輕輕放下,哪有那麼容易!至少要讓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那麼好惹的。
“這點小事兒就不用二嬸費心了,迎春已經去拿了。”
高氏察覺到了蘇語禾對她的疏離和冷漠,知道她還在爲被推入池塘一事兒生氣,便想緩和一下關係。
“二嬸今日新得了幾匹時興的料子和首飾,一會兒讓人送來你先選,等你選好了,我再讓語嵐選。”
蘇語禾斂眉看着自己的手指,眸底閃過一絲嘲諷,說是讓她先選,可最後還是會被蘇語嵐以各種理由要走。
再說,就這點小恩小惠想讓她將此事揭過,還當她是以前那個沒心眼的蘇語禾。
眉稍微揚,淺笑着說道,“不用了,那些料子和首飾還是留給蘇語嵐吧,畢竟,那些東西在我這兒也放不了幾天,也會被某人以各種藉口要走!再說,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裏可有好幾家成衣鋪子和首飾樓,我想要什麼沒有。”
蘇語禾說的那個某人是誰,高氏比誰都清楚!而更讓她心梗的卻是蘇語禾後面說的那幾句話。
那幾間成衣鋪子和首飾樓,是她做夢都想握在手裏的產業,而現在卻只能眼饞。
她緊緊捏着手中的帕子,扯出一張笑臉說道,“是二嬸的不是,差點忘了你母親已經將嫁妝交到你手裏了。”
蘇語禾將她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眼裏,又道,“是啊,母親不僅給我留了成衣鋪子和首飾樓,還有糧鋪,酒樓,客棧····良田,莊子。”
蘇語禾每說出一個產業,高氏的心就跟着緊一分,她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那些東西捏在手裏。
“有了這些鋪子傍身,我也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了,是不是啊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