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廠房裏爭執不下,反正莊肆的底線是不可能直接去離婚。
唐多鈺找出來證件的瞬間,他直接奪過了唐多鈺的證件推門而出。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好時機,你先忙你的事兒,晚上回家我們再說!”
莊肆扔下這句話就一溜煙跑了,硬生生給唐多鈺氣笑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問題已經出現了,她肯定要直接解決。
她也沒多耽擱,去了一趟車間檢查了一下工人們製作肉腸的進度,確保大家都掌握了機器的使用後,徑直回了家。
莊肆也算是跟她有點默契,並沒有出門,反而是坐在家裏等唐多鈺。
在唐多鈺進門後,莊肆特意走出去,往大門的門閂上掛了一個鈴鐺才走進屋。
這次不用唐多鈺詢問,他率先切入了話題。
“只要你生活在清水村,身上還有不合理的地方,肯定會被人查的。
我說得那些信息不是我查出來的,只是跟你相處的時候我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
從我口出,入了你耳,暫時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唐多鈺不爲所動:“怎麼可能?人販子也不是清水村的人,只是在清水村有個窩點而已。
現在人販子已經被帶走了,你的任務在縣城,跟清水村有什麼關係?!”
幸好跟着莊肆在縣城多跑了幾個地方,唐多鈺也算是接觸過莊肆的任務目標了。
老刁上次來參加他們的婚宴,除了王五差點暴露外,沒跟其他人接觸。
至少暫時清水村都是安全的,莊肆這番話完全就是在危言聳聽。
比起來會因爲生活在清水村被查探,唐多鈺更願意相信因爲莊肆的身份,她跟莊肆結婚後纔會被人查。
哪怕現在莊肆說沒別人知道,遲早都會有人知道的。
她自己經不起查,惹不起總歸躲得起,不如早點離開。
莊肆目光復雜地盯着唐多鈺許久:“村裏……村裏還有別的事情,我不能給你說,但是整個清水村的人都有人在監視。”
兩人既然已經開誠佈公地談了,莊肆也把利弊都說清楚了。
“我問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方便回答,就如實回答。如果不方便回答,你大可以隨便找個藉口。
我會順着你的藉口去查,只要能證明你不會影響我們的任務,不會影響國家安全,我保證你的祕密就在我這兒停住了。”
唐多鈺皺眉:“村裏有人在監視?”
廠子都落在清水村了,她以後的活動範圍大概就在村子裏。
如果莊肆說得是真的,對她來說絕對是個噩耗。
莊肆垂下了眼瞼:“你進了我家第一時間能發現好東西,拿到了宋昱的玉佩,也能張口就說破他的價值。
我不知道你的這些能耐到底都是從哪裏來的,但凡讓監視的人發現,恐怕是說不清的。”
唐多鈺額頭的冷汗到底是流了下來,被莊肆這麼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識中暴露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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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不離婚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現在她更關注莊肆說這些祕密除了他沒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莊肆給了肯定的答案後,唐多鈺也忘記剛纔莊肆說得最後一句話:只要她能給個不會影響國家和任務的藉口,莊肆就能把這件事情擺平。
識時務者爲俊傑,唐多鈺從來不會爲了爭一口氣而亂來。
什麼離婚不離婚的,她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她立馬收起了滿臉的怒火,給了莊肆一個完美的答案:“我從小就熱愛學習,只是唐老大那個老登沒給我學習的機會。
現在會的這些都是我通過書自己偷偷學的,書我都放起來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我看的書都給你看看。
我連這清水村都沒出去過,肯定不會是什麼特務間細的,這點你大可以去查。”
想起來莊肆說得看到好東西一眼認出來,收到宋昱的玉佩後直接點明瞭玉佩價值連城之類的話,唐多鈺恨不得能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這張破嘴怎麼就這麼藏不住事兒呢!
但凡她以前的反應稍微慢點,現在不就能少給自己埋坑了。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解釋很扯淡,但是莊肆主動說她大可以找一個藉口的。
唐多鈺一番頭腦風暴後,故意嘚瑟地看了一眼莊肆:“有些人天生就是很聰明,看書就能看懂很多技能,你理解吧?”
莊肆沉默不語。
他是覺得稍微說出來一個藉口也好,可唐多鈺的這藉口簡直也太藉口了吧!
活了這麼多年,他就沒聽過比這還扯的藉口。
上好的傢俱戒指通過看書隨便掃兩眼就能認識,這讓那些鑑寶的情何以堪。
莊肆現在是有千言萬語想跟唐多鈺掰扯,奈何一開始就是他放話讓唐多鈺隨便找藉口的。
現在唐多鈺藉口已經找好了,他要再多話,保不準就會讓唐多鈺心情爆炸,今天這談判也就玩完了。
他看着表面鎮定,實則不住攥緊手指的唐多鈺,閉了閉眼,到底是接下了這個艱難的任務。
“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來這些話,你記得一開始是因爲看書學的。後來你會的所有東西,都是跟我在一起後,我教會你的。”
憑什麼是你教會的?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學的!
唐多鈺的大女主之魂不合時宜的覺醒了一下,好在她的理智還在線,及時打住,沒說出來後面的話。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如果沒有系統的存在,她真是靠着自己的雙手一點點打拼的,僅僅就穿越一個漏洞,她還真不怕人查。
穿越這事兒是沒證據,可系統每次獎勵給她的錢,她還真沒法解釋。
真讓人從她的言行舉止找到了破綻,進而仔細查她這個人,她一點都掩飾不過去。
回家後的唐多鈺着實冷靜了很多,在莊肆有意無意地遞話茬下,把自己的大部分不妥之處都遮掩過去了。
唐多鈺順着莊肆圓了圓自己的經歷,夢裏都是她的這些技能都是從哪兒學的。
當天沒來得及問莊肆突然說這些是發什麼神經,第二天剛出門,她終於明白了莊肆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