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莫少川在書房忙完後才重新回到臥室,許言末已經不見了,留下一張紙條在牀頭:莫少,洗澡水放好了,我回去陪我外婆了。
莫少川眼神瞬間沉了下去,拿起手機撥通許言末的電話,卻不想電話鈴聲直接在臥室裏面的某一個袋子裏面響起。
他這次想起來,許言末的舊手機被他扔掉了,電話卡放在了他買的新手機裏面。莫少川還沒有想好要找什麼理由送給許言末,許言末就自己走了。
把電話掛斷,然後纔看到消息推送,莫少川臉色愈發難看,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丁一凡,“馬上壓下所有新聞,半個小時後,我要所有的新聞消失的乾乾淨淨。”
“是,莫少。”
丁一凡剛忙完,馬上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投入到工作,此刻他無比於夢,下班了只需要陪老闆逛逛街,而他,還要苦逼的加班。
莫少川轉身拿起裝着手機的袋子出了臥室下樓,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錦繡雅園。
許言末現在的住址,他比誰都清楚,因爲那就是他的房子。
刷卡進樓,進電梯,再到許言末的房間門口,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敲響門後,莫少川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誰啊”
屋裏傳出許言末歡快的聲音,心情似乎很不錯。
“咔嚓”門打開,許言末在看到門口的那尊神後眼神一下子就變了,“莫莫少。”
“手機都不帶,就跑了,許言末,你什麼時候能夠改掉你粗心大意的毛病。”
莫少川語氣雖冷,還帶着責備的意思,可許言末就是從裏面聽出了寵溺的味道。
真是見鬼了,她竟然會覺得莫少川會寵溺自己。
“謝謝莫少,還麻煩莫少跑一趟,不過我和外婆已經休息了,就不請莫少你進屋坐了。”許言末揚着笑臉,不停的衝着莫少川眨眼睛。
“你眼睛抽筋了嗎”莫少川把袋子遞給許言末,轉身就走。
許言末眨巴下眼睛,敢情莫少川根本就沒想進去啊
拿着袋子轉身回屋,外婆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末末,是誰啊”
“一個同事,我手機落下了,他給我送過來。”
“那你怎麼不請人家進來坐。”外婆責備的看了許言末一眼,“你都不知道感謝一下人家嗎”
許言末馬上抱住外婆的胳膊撒嬌,“外婆,我已經給他說過謝謝了,而且我之前幫過他啊”
莫少川到了樓下,坐在車裏後馬上給許言末發信息,“三分鐘之內,下來。”
許言末還在和外婆打着幌子,剛剛接回來的袋子裏面響起聲音,這個聲音不對勁啊不是她的手機鈴聲,從裏面拿出手機,許言末手指一個哆嗦,差點沒拿穩。
這個手機不是她的,而且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她看過莫少川的手機,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莫少川的是黑色的,而這個是白色的。
許言末不傻,這是情侶款。
莫少川這是什麼意思一邊帶着其他女人逛街,一邊給她送禮物
不管了,先打開看看。許言末劃開手機屏幕,上面是莫少川發來的信息。
三分鐘之內
,上來。
三分鐘,許言末估算了一下時間,“外婆,我出去一趟。”
不等外婆說話,許言末急急忙忙的就衝了出去,一邊衝一邊暗暗罵着自己。自己果然是有奴性,莫少川一句話,跑的跟什麼似的。
“叮”電梯門打開,許言末再次飛快的衝出去,到了莫少川的車前站定,不忘看了一下時間,三分鐘剛剛好。
“莫少,你叫我什麼事。”許言末喘着氣,結結巴巴的開口。
莫少川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下巴微微擡高,“上車。”
“莫少,我今天可不可以在家陪外婆。”
許言末扭捏着,不敢看莫少川的眼睛。
“上車。”莫少川依舊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莫少。”
“許言末。”莫少川這一次的聲音,直接就沉了下去。
許言末慢吞吞的拉開後面的車門。
“坐到前面來。”
手指微微頓了下,最終還是乖乖的到了前面,坐到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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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帶。”
許言末照做。
勞斯萊斯一下駛出去,許言末滿心的不甘不願,卻一句反抗的話也不敢說。
莫少川帶着許言末一路來到了月灣井施工地,拉開車門下了車。
許言末急忙跟上,月灣井工程巨大,施工邊緣都圍着防護欄,裏面的地面凹凸不平,車輪碾壓起一個又一個的泥坑,一路碾帶過不少塵土飛揚。
不遠處有還搭着手腳架的樓層,不少民工還在加班。
許言末不知道莫少川帶自己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因爲是夏季,天色晚的比較遲,工地上也亮起了明晃晃的燈光,莫少川一身黑色西裝,實在是和這樣的場合格格不入。
莫少川走出一段距離,站着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拉過了許言末,“趙雅月和趙映霽,就是承包了那一片的所有原材料。”
莫少川手指指過去,許言末順着看過去,差不多有十幾棟樓盤。
“這一塊蛋糕,足夠趙雅月讓趙映霽在趙氏立足,但是最後合同上卻變成了趙流年的名字。”
許言末自是知道這件事情,在上次莫少川帶着她參加趙氏的會議的時候。趙雅月本是要邀功,卻不想被趙流年擺了一道。
“知道趙映霽今天爲什麼要打電話約你嗎”
許言末老實的搖頭,“他沒打電話約我啊,是樓夢瀟說要見我。”
“趙映霽在和你示好,通過你,想要從我這兒求情。”莫少川勾脣輕笑,“許言末,你真的以爲,樓夢瀟不是趙映霽的人嗎”
許言末還是似懂非懂,“可是我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莫少你格外開恩嗎”
“開不開恩,總是要試過才知道,趙映霽不傻,他從來都不會放過一絲絲的可能性。”
“許言末,你記住,下一次趙映霽在找藉口給你打電話,給你各種示好,你就找藉口推掉。”
莫少川嗓音低沉,語速不急不慢,遠處的夕陽染滿了紅色,猶如一塊紅到滴血的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