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要服衆,阮音爭分奪秒練習。
短短几天,進步飛速。
李老頭看見她平時的練習,一個勁兒直誇。
孫蔚在一旁把小晞拉過,偷偷問她,“你確定她私底下沒有學過?”
小晞想了會兒,搖搖頭。
孫蔚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那她是神嗎?就幾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好幾個。”
見她驚訝,把阮音說成神。
小晞這幾天在旁邊跟着,知道孫蔚沒有什麼壞心思,也就沒瞞着她,把之前阮音和李老頭的事情告訴她。
孫蔚更加震驚,“那也是好幾個月之前,期間應該有兩個月沒碰過了吧?”
小晞點點頭。
孫蔚豎起大拇指,“天賦,學員之中的佼佼者!”
小晞再贊同不過了,一臉欣慰。
不枉費音音姐的付出得到認可!
在阮音完成這個作品之後,其他學員圍了上來。
小王:“阮音,你也太厲害了吧!”
徐宇川聽到贊同地說:“是啊,就算是我,也做不到細節精細。”
阮音不好意思,“沒,那都是李老頭教的好。”
孫蔚從學員之間擠上來,“阮音,你這麼厲害,幫我看看我有哪裏做的不好的地方。”
這解圍的話,阮音立馬答應,趕緊從人羣之中出來。
走到孫蔚的位置,問:“有哪裏不懂的嗎?”
孫蔚一怔,她沒想到阮音真的會教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小晞推了她一把纔回過神。
就這,“這個位置捏合部位,我總是捏不好。”
阮音拿起她的面塑形象,觀察一會兒。
看到旁邊的面糰,邊做邊講解。
“你這是對揉捏的程度把控不到位,你看,像這樣……”
看着面糰在阮音手上捻、揉、搓、擠、壓、團、挑、按、撥,一系列面塑的技法在她手上信手拈來。
圍觀的幾位學員感嘆不已。
在阮音一頓操作下,一個五彩的孔雀開屏面塑栩栩如生。
“哇,音音姐,你可真厲害!”小晞一頓誇誇。
“是啊是啊!”
“這手藝直接秒殺啊!”
幾名圍觀的學員也對阮音的手藝佩服。
徐宇川在一旁露出讚賞的眼神,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阮音被誇的實在受不起,剛好晚餐時間到,她就拉着小晞趕緊走。
生怕下一秒被人抓回去。
另一側的胡晶看到這一幕直跺腳。
“憑什麼她橫空出現就受到那麼多人的關注!”一定是他們看上她的外貌才這樣的。
她身後突然出現的李其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出聲。
“她靠的是手藝,你以爲是什麼?”
胡晶身體一僵,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渾身抖了一下。
“沒,沒什麼。”
李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胡晶拍拍胸脯,嚇死她了。
她可知道李師傅的孫子不好惹,冰塊似的能凍死人。
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喫飯時間,大家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孫蔚和胡晶。
孫蔚還在打量着阮音做成的面塑,沒注意靠近的胡晶。
胡晶見她忽視自己,咳了聲,孫蔚聞聲轉頭。
見她不說話,孫蔚又轉回頭繼續研究手上的孔雀面塑。
胡晶見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喂,我們合作把阮音趕出去,如何?”
孫蔚聽聞一副你腦子有病吧的表情看着她,義正言辭。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比她來的早,憑什麼她能當師姐!要是把她趕走,師姐的位置豈不還是我們的?”
胡晶說出她的心裏話,鬆了口氣,緊接着又提着一口氣。
孫蔚和胡晶是同一批學員來這兒學習的。
只不過兩個人目的不同,胡晶因爲潯城近期的發展迅速,得知李師傅招人才去學。
她是一名顏值博主,但相貌平平。
爲了博取眼球而去學習非遺面人,對網友誇下海口,勢必學有所成。
可輿論攻擊潯城,她便懈怠了。
現在爲了師姐的名號,又想把人踢出去。
可師姐的名號,阮音本就實至名歸。
不想和無腦的人辯論,孫蔚拿着阮音剛剛做出來的面塑業離開了。
想到阮音白皙光滑的皮膚,胡晶握緊拳頭。
暴躁吼了聲:“不就仗着她有幾分姿色,你們都被她騙了!”
孫蔚腳步一滯,暗自搖頭。
這人沒救了。
路過的紀燕叫住正在原地抓狂的胡晶。
樓上往下看的李其眯着眼看着這一出,一看就知道,紀燕肯定沒安好心。
翌日。
阮音和往常一樣練習。
中午大家都去喫飯,阮音沒走。
準備把手上的活做完就回宿舍看看小晞。
今天小晞身體不太舒服沒有跟着,阮音讓她在宿舍好好休息。
徐宇川也在。
他不知從哪拿出的花束,走到阮音面前。
真誠且認真,“阮音,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阮音剛結束手上的作品,聽聞一怔。
有點突然。
“我結婚了。”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阮音還是快刀斬亂麻。
徐宇川不信,正要說什麼,李其從樓上下來。
阮音和他點頭便離開了。
李其看向徐宇川,奉勸道:“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但她老公是你惹不起的,趁早放棄吧!”
徐宇川不明所以,問:“她結婚了?爲什麼身邊不見她丈夫?”
“你管人家那麼多幹嘛。”李其睨了看了他一眼。
好心告知,“你知道錦城第一世家宋家嗎?”
徐宇川瞳孔顫了顫,震驚看向他。
“她……”
“沒錯。”
徐宇川愣在原地,手上的花束墜落在地。
李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活命,把腦子裏的想法斬斷。”
不等他回覆李其也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外偷看的胡晶,往裏看了眼裏面的人。
眉頭微挑,一個兩個的真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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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插足兩人,李其快速離開。
阮音要給小晞買藥,得去市裏一趟。
正糾結要不要叫個車,李其從後面叫住她。
“去哪?我送你。”
見他準備開車,阮音問:“去市裏買點藥,你去嗎?”
李其眉頭一皺,“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小晞。”
哦,那個整日跟在阮音身邊嘰嘰喳喳叫不停跟個小喜鵲似的。
不是挺活潑好動的姑娘,怎麼就生病了?
李其從阮音口中知道小喜鵲嘴饞吃了不該喫的東西肚子疼,讓她去醫院死活不願去。
這不,阮音就得替她買藥。
冬日的夜裏,月亮很快升起,夜幕很快降臨。
兩人來回折騰後,天色已晚。
小巷的燈年久失修,一閃一閃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李其和阮音相反方向。
阮音拒絕李其的護送,剛停車就壯着膽往裏走。
李其沒多想。
剛下車就看到車上遺落的藥。
再看已經不見人影的阮音,還是要給人送過去。
阮音往前走一步,就暗示自己要勇敢。
但總有人一再挑戰她的底線。
“站住!”
阮音停住,藉着忽閃的燈光看到對方模糊的面容。
面部有一道疤痕,眼神看着她似是獵物。
阮音一頓,後退幾步,直到靠到牆面,觸及旁邊的木棍。
“你要幹嘛,別過來。”
手無縛雞之力,讓刀疤臉很快鬆懈下來。
“別掙扎了,這會兒什麼人都沒有,乖乖從了我吧!”
說完往前一撲。
“嘭”
“小心!”
二者聲音混合,刀疤臉倒地不起。
李其快步向前,看到阮音沒事放心下來。
要是宋書嶼怪罪,他可就慘了。
再看地上的人和阮音手上的木棍,嘖,得多大才把人打成這樣。
“你怎麼在這?”
李其把手上的藥展示給她看,阮音瞭然,心不在焉地說:“謝謝。”
她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連自己怎麼忘了拿藥的事情都忘了。
李其見她這樣不容拒絕地送她回宿舍。
告別後去警局做了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