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換藥時,視線觸及宋書嶼身上的刀口,忍不住咂嘴。
“年輕人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你這傷口再遲一天來就會潰爛。”
手裏拿着棉籤給人上藥,瞥見阮音,勸道。
“你女朋友也真是,不好好看管看管,到頭來還是苦了自己。”
宋書嶼身上的傷是因爲自己,阮音心裏很是內疚。
此時她再一旁順着醫生的話直點頭。
“好的,醫生,我回去會好好監督他的。”
換好藥,醫生特地叮囑傷口不要沾水,更不要做什麼劇烈運動,以免傷口再次發炎留下疤。
說道劇烈運動是還特地加重語氣,阮音臉皮薄,臉上立刻染上緋紅。
阮音一一應下。
宋書嶼給人看着身材健壯挺拔,幽幽一張好看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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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女人能夠把控的住。
醫生自然也把阮音歸順爲那一類。
出去時,阮音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走在宋書嶼身邊,像極了受到憋屈後的冤情想要重新審案的罪人。
因此對宋書嶼的傷十分在意。
“你今天還要不要去工作?”
“嗯。”
阮音聽到這字情緒激動起來,“宋書嶼,哪有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受傷了還要去工作,休息一天難道不行嗎?”
不是阮音應激,而是之前在潯城,宋書嶼好幾次被抓包。
阮音多次勸說無果,只能守在病房監督他。
只是每次她離開,宋書嶼也會偷偷拿起電腦工作。
阮音無奈,誰讓他是公司的總裁呢。
揚起臉頰泛紅的臉蛋看向宋書嶼,“那你記得醫生叮囑的話。”
怕他記不住,阮音又重複一遍。
宋書嶼像是抓住了什麼有意思的詞,低沉的嗓音裏發出,“劇烈運動?”
阮音怕宋書嶼想到那一方面的事情,於是搶先一步回答。
“跑步、舉啞鈴、引體向上……”唯獨沒說那方面。
宋書嶼看她這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見他還在笑,阮音嚴肅道,“剛剛的話都記住了嗎?”
“謹遵音音教誨!”
見他這麼聽話,阮音心裏還有些驚訝。
兩人並肩在走廊上,今天門診的人較多,周圍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阮音注意到,主動牽着宋書嶼的手離開。
到醫院門口時,迎面而來的沈亦打了招呼。
得知宋書嶼身上有傷,沈亦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嶼哥,你這是被人偷襲了?”沈亦滿臉驚訝的語氣讓他旁邊的沈湘不禁皺眉。
阮音注意到旁邊的沈湘視線落在宋書嶼身上,來回打量。
輕蹙着眉,握住宋書嶼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
宋書嶼感受到,低頭看了眼。
順着她的視線落在沈湘身上,宋書嶼眉梢上揚。
對沈亦的話不予置理,他那大嘴巴子,知道後大肆宣傳。
萬一傳到老太太耳邊,他指不定又得一頓說教。
蹙眉着睨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阮音忽的擡眸看了眼宋書嶼。
不等沈亦反應,宋書嶼反握着阮音的手離開了。
車上,阮音問宋書嶼爲什麼不告訴家裏原因。
她那天可是記得一個黑衣人襲擊了他。
那人帶着口罩,只露出一雙兇惡的眼睛。
當時要不是她大聲提醒,那落下來的刀就會刺進宋書嶼要害,後果不堪設想。
對上阮音疑惑的眼神,宋書嶼才說:“奶奶年紀大了,不想讓他擔心。”
阮音明白。
換成是她,她也會選擇隱瞞。
宋書嶼心裏的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家裏的叔叔最近不知爲何留在了錦城。
潯城的手筆,不知是不是出自他的手。
將阮音送到商場門口時,姜茹已經到了。
在阮音下車後,宋書嶼隔着車窗和她打了聲招呼。
而後看向阮音,“結束後我來接你。”
阮音沒拒絕。
在宋書嶼將要上升車窗時,阮音的聲音倏地響起。
“宋書嶼!”
宋書嶼降下車窗,問,“怎麼了?”
“工作不要太辛苦,注意休息!”
宋書嶼聽了很受用,“好。”
車走後,見阮音還在原地站着看着前方。
姜茹調侃她,“喲,捨不得?要不讓他回來把你也接走?”
阮音瞪大眼睛,裝聽不明白,“你說什麼呀?”
姜茹“哼”了聲。
“有個老公忘了閨蜜,我懂我懂,終歸是我錯付了。”
她的話讓阮音羞愧起來。
話鋒一轉,“那你和安肅塵不也是一樣?”
姜茹臉色一變,立馬打哈,“不說了不說了,走,最近新開了一家法式餐廳,我們去嚐嚐!”
阮音一聽,眼睛一亮。
“在哪?快帶我去!”
姜茹知道自己成功轉移了小喫貨的話題,連忙帶着人向前。
兩人相視,而後一笑。
她們點了這家店的特色,喫完後覺得味道一般。
但彼此都沒說話,秉着不浪費的心態,把桌子上點的都吃了。
這會兒正喝着手邊的飲料解膩。
知道宋書嶼家裏還有一個叔叔之後,姜茹驚的張大嘴巴。
阮音伸手幫她合上,而後告訴他,“不是親叔叔。”
姜茹更驚訝了。
環顧了周圍一圈,最後壓低聲音小聲道:“那叔叔一家如何?”
阮音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宋書嶼沒說,我也沒問。”
“那你自己小心點,豪門家裏面的爭鬥,可比不上公司的人。”
阮音點頭。
“我也好久沒去公司了。”
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強制休息了半個月,又去了姥姥家,遇上宋書嶼受傷多待了幾天,這麼一算,大概有一個月了。
阮音其實對家裏安排的職位不太滿意,通過上次接觸到的非遺項目,阮音心裏有了打算。
只是父親不太同意,她也很發愁。
期間阮音去了趟洗手間。
“阮音?”
阮音出來時一愣,看到面前是一個高挑的,臉上濃妝淡抹女人。
她面露疑惑,“你是?”
趙雪琪仗着身高優勢,低人一等,面露不屑。
“你還不知道公司上下都在傳你和野男人做的那點勾當吧?”
阮音眉頭一皺,“什麼事?”
看她真的不知道,趙雪琪愣住,說的話模棱兩可。
回到座位的途中,阮音腦海裏一直回想着她說的事情。
從她臉上可以斷定,事情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