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玥心中恐懼,慌忙想要掙扎,不斷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別,不要……”
![]() |
![]() |
見她如此反抗,想到昨晚少爺說的話,祁珩的怒火更甚,從包裏拿出一疊錢,甩到了她的臉上,“夠了嗎?”
程子玥一愣,看着極其憤怒的祁珩,心一點點沉到了谷底,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夠,夠了。”
是啊,她就是這麼一個踐女人,所有人不都是這麼看她的嗎?
看着面如死灰的女人,祁珩的怒火好似一下子被什麼撲滅了一般,瞬間興趣全無。
他起身,將脫了的外套穿回上去,厭惡地看着程子玥:“跟死魚一樣令人噁心,一點性致都提不起來。”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病房恢復了安靜,程子玥目光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看,良久後,眼淚一滴、兩滴、三滴……如何都抑制不住的滑下去,她環抱着身子,終於號啕大哭起來。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程子玥回去後纔剛放下工作服,就被叫去打掃二樓的包廂。
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就傳進了耳朵裏,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小心翼翼地拿着拖把,朝廁所走去。
只是,經過靠邊的沙發的時候,忽然被人攬住了手臂。
“楊總,人家今天真的不適合,不如我把我的好姐妹推薦給你吧,絕對活兒好!”
程子玥有些恍惚,轉頭一看才發現是夜總會里的陪酒同事何瀾,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沙發上油光滿面的中年男人正赤赤果果赤果果地打量着自己,目露嫌棄:“可她不是個清潔工嗎?”
程子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後背就被猛推一把,摔倒了楊總的懷裏。
何瀾嬌笑道:“正好試試新口味啊,這種類型的一定沒試過吧!楊總,你別看她是個清潔工,其實在牀上特別放得開,咱們夜總會里的都試過的……”
剩下的話程子玥根本聽不進去了,只覺得周身環繞着一股噁心的氣息,害怕的就掙扎着要起身。
可是,下一秒,手腕被死死抓住,擡頭,對上楊總頗具性致的眼神,“小妞,別急嘛,哥哥帶你玩些更好玩的,怎麼樣?”
她慌亂地揮舞着手臂,急的快要哭出來,“我、我不認識你,我、我只是一個清潔工……”
楊總可不聽這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肥厚的嘴脣一點點靠近她。
程子玥絕望地看向一旁的何瀾,渴望她能救救自己。
爲什麼她要說那些話,爲什麼她要將自己推過來……
何瀾卻是若無其事地笑着對她說:“子玥,你放心,楊總的小費一定不會少你的,你就別裝了,昨天我還看到你和林少在廁所裏呢……”
厚重的衣服被一件件扯開來,露出瘦弱的肩膀。
程子玥只覺得恐懼與絕望正一點點的將她淹沒,連呼吸都漸漸變得不順暢。
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忽然,她看到桌上的菸灰缸,灰白的臉上浮現出了點點希望,咬咬牙,悄悄伸長了手拿起來,然後猛地朝身上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楊總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程子玥趁機推開他,爬起來,立刻朝外跑去。
楊總疼的臉都皺到了一起,摔倒在沙發上,卻還是惡狠狠地指着女人逃跑的背影,怒道:“快,把那個踐女人給我抓回來!”
何瀾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此時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就見和楊總一起來的不少人已經追了出去,唯恐怪罪到自己身上,她也趕緊跟了上去。
程子玥捂緊自己的衣服,腳步一刻也不敢停,後面的叫罵聲越來越近,她知道自己若是停下來,只有一個下場。
轉角的地方,她來不及減速,生生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瞬間跌倒了地上。
程子玥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就想要爬起來,只是纔剛站定,後面那些人就已經追了上來,領頭的兩個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來人正是玫姐,見狀,忍不住皺眉出聲:“這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正要回答,就聽見一道雄厚的聲音響了起來:“玫姐,我正好要找你呢,這個踐女人竟然打傷了我,你說這事要怎麼解決?”
人羣裏,被攙扶着的楊總緩緩走了出來。
玫姐自然認得他,公司算是小有成就,只是這癖好着實不敢恭維,就是專門挑新鮮的、沒玩過的,不僅如此,在牀上的口味還極重,之前就已經在夜總會里把一個姑娘給玩的差點殘了,最後給了一大筆錢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看着地上的程子玥,楊總直接狠狠踹了她一腳,“踐貨!”
這還不解氣,還想要繼續再打,程子玥無助的縮着身子,僵硬着身子,大腦一片空白,動也不敢動。
“喲,原來是楊總啊。”玫姐彎起嘴角,款款走了上去,狀似無意的阻止着他的動作,“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丫頭不過是我們這裏的清潔工,這膽子自來就小,怎的會打楊總呢?”
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是說定然是楊總先招惹了她。
楊總也聽出來了,神情有些不大好看,下一秒又理直氣壯道:“這踐女人先勾飲我,之後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一百萬,我不願意便打傷了我,當時包廂裏的人都可以證明!”
話音落下,包廂裏的其他人連忙附和。
那些人都是楊總的朋友,當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玫姐也有些頭疼,忽然看到人堆裏的何瀾,便將她喊了出來:“你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程子玥也聽出來了,玫姐明顯是要幫她的,瞬間緊繃的身子略略鬆了下來,滿是感激,此時聽到這話,也滿懷希望地看向何瀾。
何瀾看了看楊總,又看了看程子玥,聲音十分冷靜地回答道:“楊總說的沒錯,是程子玥先勾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