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控訴,宋書嶼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正是今晚李總組的局,還有他安排的女人。
他沉默地看着阮音,片刻,才無奈地把她的臉轉過來。
對上她淚眼婆娑的眼睛,宋書嶼輕聲說:“所以這就是你今晚喫不下飯的原因?”
阮音眨了眨眼,粘在睫毛上的動作隨之落下,朝他點頭。
宋書嶼指腹輕輕抹了那滴淚,無奈地嘆息一聲,解釋道:“那是爺爺朋友的孫子,我只是受到奶奶的囑託前去見面,他安排的女人,我不知情。”
“可是我都看見你們兩個挨在一起了。”她輕哼一聲,偏過頭去。
宋書嶼手上忽的一空,皺着眉,“那時候你給我發信息,纔沒有注意到那女人湊上去的。”
他繼續解釋:“我發誓,我注意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人甩開了。”
看到他眼裏的認真,她再如何追問,也是同一個結果,但知道沒有女人靠近,阮音臉上的雲霧悄悄散去。
“咕~”地一聲從她身上傳來,阮音瞬間尷尬地笑了。
宋書嶼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起來擦下臉,寶寶餓了,我去給寶寶做喫的。”
阮音臉上頓時染上了紅暈。
什麼嘛。
看着鏡子前的自己,她覺得自己的情緒特別敏感,尤其是這段時間。
她發愁地看着自己肚子,嘆了口氣。
她這個情緒,就算是脾氣再好,是不是也會被她消磨掉呢?
帶着這樣的心情,她下了樓。
坐在餐桌上,阮音疑惑地看着碗裏的粥。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宋書嶼解釋:“這是我讓周姨做好的,知道你晚上沒怎麼喫東西,剛纔又給你加了點菜。”
阮音看着她,眼淚在極短的時間又要蓄滿眼眶。
宋書嶼慌了一瞬,連忙扯過紙巾,俯身越過餐桌給她擦了擦眼淚。
“別哭,再哭肚子裏的孩子就要餓瘦了。”
阮音哽咽地應下,“嗯。”
吃了幾口,阮音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他:“書嶼,你會一直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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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嶼寵溺地看着她,對她今晚提到地問題絲毫沒有厭煩,“愛,只愛你一人。”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着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阮音不想哭,但眼淚一直流,“我不想這樣的……”
“我知道。”宋書嶼走過去,讓她靠他,輕撫着她。
他知道懷孕的人情緒多變,也是根據自身的體質決定程度。
阮音對待事情很敏感,於是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音音,不哭了好不好?”宋書嶼仍是哄着她,“再哭的話粥就涼了,寶寶更餓了。”
想到肚子裏的寶寶,阮音停止哭泣,“嗯。”
她重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裏送。
直到喫不下去後,她才停下。
睡前,阮音躺在宋書嶼懷裏,擡頭看他,軟軟地說:“書嶼,我愛你。”
宋書嶼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的表白,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我也愛你。”
聽到他的回答,阮音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在南錦鎮的項目依舊有序進行,不同的是,現在大部分的工作都由關蕾負責。
夏月坐在阮音身邊,看着關蕾忙前忙後,調侃道:“你不錯啊。”
先讓關蕾打入內部,再深入人心。
你瞧,何老先生都被她哄的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能力上也是認真的可怕。
知道南錦鎮村與鎮之間,很多都是從鄉下遷移出來的,大部分是村民,而上次的表演引得大家歡喜,何弘善決定再辦一場大的。
目的就是爲了吸引更多在城裏的年輕小夥回來,把南錦鎮變得更好。
阮音指腹摩挲着杯子,聞言淺淺一笑,“這都是她自己的能力。”
能夠讓何老先生滿意,那是看中了她的能力,要是關蕾不過關,不用他說,她也會親自操辦。
但看着關蕾對事情僅僅有條辦理時,她滿意地笑了。
夏月調侃:“我看你呀,還是謙虛。”
阮音還想解釋,就聽到她說:“阮氏集團的千金,宋氏集團的妻子,還在自家公司掌握一手宣傳的好能力,單一條拎出來,哪一個身份不得唬住旁人。”
夏月抿了口茶,瞥了她一眼,平淡道:“更不用說在m過學習過兩年,受到教授青睞,還在大型比賽中獲得冠軍,還有……”
“停!”
阮音無奈地看着她,“夏姐姐,你就別調侃我了。”
“怎麼?難道還不能誇?”
“不是,就是我這些成就微不足道,和別人比還有很大的距離。”
她在m國兩年,可是聽說隔壁學校是時間頂尖的學府,而宋書嶼卻輕而易舉在那學習了三年。
至今,在那所學校的優秀畢業生的欄目,依舊有着他的照片。
她曾經還拿着這件事和他提過,但他總是輕描淡寫地掠過。
阮音知道,宋書嶼一定付出過很多。
所以她纔要努力做的更好,也希望有一天能夠像一樣,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許久,她才說:“所以,我纔要更加努力,成爲這個行業最出色的人!”
夏月看到她眼裏的堅定,感到十分意外和觸動,“你一定可以的。”
她的眼中滿是對她的羨慕,阮音看到時愣了下,“夏姐姐……”
她知道夏月當時開了一個公司,但後來遭遇那些事,她的公司也就不在了。
“都過去了,我也要開啓心底生活,不是嗎?”
夏月安慰阮音,也是在自我安慰。
設計和畫畫這條路是相通的,她因爲畫畫認識的何序安,如今,心裏對畫畫這條路也更加堅定。
無論她走上什麼樣的道路,都會有他陪在身邊。
另一邊,賀巖看着對面的宋書嶼端着酒杯卻不往嘴裏送,調侃道,“嶼哥,這酒你怎麼不動啊?”
宋書嶼看了他眼,“要你管。”
賀巖臉上的表情僵在原地。
他好不容易在這兩年打到他們這個圈層,沒想到宋書嶼還是對他不冷不熱。
他面子掛不住,拿起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
要不是家裏人讓他和宋書嶼那幫人打好關係,他纔不願做這個冤大頭。
沈亦瞥了他眼,“不喝酒那是因爲家裏那位不讓,你懂什麼。”
宋書嶼給了他一眼,“多嘴。”
語氣不冷不淡,但從他臉上勾起的脣角來看,這話他是愛聽的。
賀巖這才晃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原來嶼哥還是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