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阮音的臉上一直紅着還未散去。
想到剛纔的糖果吻,阮音臉上瞬間爆紅。
宋書嶼側眸,就看見旁邊女人的臉想一個大紅蘋果。
他舔了舔脣,脣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弧度。
網上對宋氏總裁一職大肆宣揚,沒想到最終還是宋書嶼。
況且還有宋林發佈的那款半成品軟件,已經得到了控制。
宋書嶼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捧着手機傻笑。
他皺眉,走過去,將手機拿過來,語氣嚴肅:“睡前不要玩手機。”
她的手機還沒息屏,他剛好看見上面的內容,神情一怔,還是將手機放在了他那邊的牀頭櫃。
阮音愣了下,擡頭望着他。
剛好看見他洗完澡之後隨意披了件浴袍,胸膛敞開,露出的健壯腹肌看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哦。”
她神遊出聲,吐出一個字後,就定定地看着他,一動不動。
宋書嶼沒注意,擦了頭髮之後纔看到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他勾脣一笑,毛巾往旁邊一扔,掀開被子和她並排坐着,伸手把人抱過來。
阮音順勢摟着他的脖子。
“剛纔看見了什麼?”宋書嶼雙手護着她的腰,護着她的肚子。
阮音看着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猶豫片刻,才說:“賀家的人會不會管宋林?”
宋書嶼搖頭,“不會。”
“爲什麼?”阮音不解,“宋林不是賀家的兒子嗎?賀老爺子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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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嶼捏了捏她腰上越發豐腴的軟肉,冷笑道:“賀老爺子眼裏只有賀巖,哪會注意宋林這個被他拋棄的兒子。”
“再說,賀巖受傷的時候賀老爺子放下臉面去求宋林都無果,賀家和宋林是徹底決裂了。”
阮音瞪大眼,很快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問:“那嬸嬸和宋沁馨怎麼辦?”
宋書嶼沒什麼表情,淡淡道:“估計正在家裏吵翻天。”
“奶奶會不會讓你護着宋林?畢竟……”
宋林是她從小帶到大的人,沒有血緣,也會有一點感情吧?
“不會。”
宋書嶼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對上她疑惑的眼神,才解釋道:
“奶奶當時極力反對爺爺收養宋林,爺爺沒有去世之前,一直都是爺爺在照顧,後來爺爺去世前,纔將宋林託付給奶奶。”
阮音面上表情一怔。
“不過。”宋書嶼話鋒一轉,“奶奶得知我父親的死和宋林有關之後,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好。”
殺害父親的幫兇,他一定要給點教訓。
宋書嶼半眯眼,眼神染上冷意。
“那宋林知道這件事嗎?”
宋書嶼冷哼一聲,“當然,只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奶奶沒有點破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知道家裏會發生什麼了……
“別想了,時間不早了,寶寶要睡覺了。”
阮音摸了摸肚子,笑着說:“好。”
這一夜,另外一處可不像現在那樣安靜。
宋家老宅。
“媽,你和爸爸……”
“別跟我提他!”廖靜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指着她道:“你是我的女兒,我從小是怎麼教育你的?”
宋沁馨垂頭站在她面前,一句話一不敢說。
廖靜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怒氣。
“宋書嶼是你哥哥,你竟敢用自己的身體勾飲他!這是有悖人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那不是沒有得逞嗎?”宋沁馨被她媽吼的一愣一愣的,只敢小聲嘀咕着。
廖靜耳尖,將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她咬牙,恨鐵不成鋼道:“所以你們父女倆活該!”
今早她收到了一份文件,還以爲是別人寄錯了,特地問了一遍,確認是給自己的纔打開。
打開一看,怒火一下就衝上了腦門,她差點要提刀而去。
後來還是宋書嶼給她打了電話。
“嬸嬸,資料已經在你手上了,而宋林也被警察抓走了,後面的去留,我尊重你的選擇。”
廖靜一愣,抹了把淚,“書嶼,別喊我嬸嬸,我不配當你嬸嬸,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宋書嶼沉聲道:“這件事不怪你,宋林和宋沁馨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
一個進了監獄,一個身心被毀。
這些懲罰,足夠了。
宋林對父親的傷害,也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宋沁馨看着她媽收拾東西,她心下一緊,連忙上前制止。
“媽,你這是做什麼?”
廖靜避開她的動作,宋沁馨直接愣在原地。
很快,廖靜收拾完東西,直起身,說:“我爲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她拿起資料扔到她身上,自嘲一笑,“你爸背叛我,我的女兒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還有臉留在宋家嗎?”
她不理會宋沁馨的表情,越過她離開。
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你爸不是宋家的人,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也離開宋家。”
說完,不等宋沁馨回覆,離家了老宅。
宋沁馨看着她媽的態度,呆呆地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想起剛纔掉落地上的資料。
她蹲下身子撿起,將資料一頁一頁看完之後,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
“這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行,這不能讓奶奶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把她趕出老宅的。
她連忙把資料撿起來,起身跑回房間,關門,打開抽屜,一氣呵成。
這麼做之後,她還覺得不穩妥,眼珠子一轉。
不知從哪找來打火機,將抽屜裏的資料放進院子裏的鐵桶。
“咔”一聲,火焰在桶裏燃燒,直至殆盡。
她脣角一勾。
只要證據沒了,奶奶又怎麼會知道?
她媽離開又如何?那是她的選擇,而她,還是宋家的小姐。
這麼想着,將打火機原封不動地放回廚房,出了門。
付姨看到宋沁馨的行爲時,躲在角落沒出來。
此時她走了之後,付姨纔好奇地走過去。
只是,她看到的時候就只剩下了灰燼,內容一概不知。
付姨站在那十分不解地撓撓頭。
小姐到底燒了什麼東西?
陳桉出來的時候,就見付姨站在院子,她叫了一聲。
付姨過去之後,聽陳桉問怎麼回事,纔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她聽。
陳桉盯着牆壁上的全家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