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察覺懷裏的人喘不過氣來,宋書嶼纔將她鬆開。
阮音眸染迷煙,醇厚佑人。
“還是那麼軟。”
宋書嶼指腹捻了捻她的脣,勾脣笑了笑。
他真是個隨時隨地都能撩人心動的男人。
即使結婚之後,有了孩子,依然像熱戀那般,讓她臉上招架不住。
阮音頂着一張紅撲撲地臉下樓後,鄧赫宣意味深長地看她。
晚上睡覺時,宋書嶼將孩子送至隔壁。
宋芷兒沒見到媽媽,她問:“我今晚能和爸爸媽媽一起睡嗎?”
宋書嶼愣住。
隨即摸了摸躺在牀上的女兒的臉蛋,認真道:“芷兒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睡。”
宋芷兒想了一下,眨了下眼睛,“像念念姐姐那樣嗎?”
“念念姐姐好勇敢啊,會跳舞,還會一個人睡覺!”
她說的是鄧赫宣的妹妹。
宋書嶼張口就說:“對,芷兒要不要變得勇敢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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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宋言一看着他爸慣用的招數,無奈地撇撇嘴。
宋書嶼一眼就看穿這小子心裏在貶低他,他也不生氣。
“言一,照顧好妹妹,有事去隔壁敲門。”
宋言一沉默地點點頭。
阮音從姥姥書房回來之後,發現牀上沒人,小客廳人也不在。
想着芷兒貪玩,正想下樓看看,浴室門“咔”一聲打開了。
下一秒,就看見赤果果着上半身的男人。
未擦乾的水珠沿着胸膛下滑,流至腰間綁着的浴巾。
阮音直勾勾地盯着,一時間忘記自己剛剛要做的事情。
聞到她平常喜歡的橙子味清甜的沐浴露香氣時,她猛然回神。
“孩子呢?”
宋書嶼隨意將發上的毛巾擦了擦,說:“在隔壁睡了。”
阮音見他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嚥了咽口水,眼神閃躲,“我去看看。”
說完,就要把手搭上去。
但還沒打開,另外一只大手便將她包住了。
阮音回頭,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音音,你已經餓了我很久了。”
宋書嶼將她擺正,毛巾搭在脖頸,一雙好看的眼眸認真且深情。
阮音背靠門後,眼睫微顫。
從他們冷戰到現在,已有半月之久。
她忍不住絞緊手指,輕聲道:“我還沒洗澡。”
宋書嶼立馬鬆開手。
阮音想也不想地逃進浴室。
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時,她纔出來。
剛打開門,一道陰影降落,阮音瞬間被男人包圍住……
第二天早上,她回想起昨晚的畫面,後知後覺發現男人早已蓄謀已久。
她輕哼一聲,掀開被子。
今天是實時直播的日子,她得去坐鎮。
收拾好下樓,阮音就看到坐在沙發的男人和姥姥有說有笑。
她眉頭輕皺。
昨晚對她做了那些事,爲什麼他不累?
不像她。
她邊走邊揉腰。
宋書嶼是最先注意到她的。
他笑道:“怎麼不多睡會?”
阮音不敢直視他的視線,實話說:“今早是隆杉城的實時直播,我要在現場。”
宋書嶼拉開椅子,將早餐給她,“我陪你一起。”
阮音扭頭,疑惑地看着他。
“你來隆杉城只是要來求得原諒的嗎?”
從他到的那天,她就沒見過他出門。
這麼閒?
難不成……
阮音猛地看他,瞪大眼,“宋氏又破產了嗎?”
宋書嶼將孩子抱起一一坐好,聞言手一頓,很快又將言一放在位置上。
宋言一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爸爸媽媽。
看到宋書嶼給他的奶油面包時,他又忘記了剛纔聽到了什麼。
宋芷兒更加不用說了。
她的小肚子早就餓了。
要不是被爸爸說等媽媽,她說不定早就喫上了早餐。
葉玉珠看見她狼吞虎嚥的動作,皺了皺眉,“慢點,沒人和你搶。”
又看到那兩口子的互動,葉玉珠臉上堆滿笑意。
前幾天兩人還吵架,現在又和好了。
她無奈地笑了笑。
還是年輕人比較愛折騰。
阮音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說:“其實你可以不用跟着來的。”
宋書嶼看着她,沒說話,目光沉沉。
阮音偏頭,小聲嘀咕:“都這麼閒了,宋氏不是破產是什麼?”
聽到這話,宋書嶼輕笑一聲。
“你就當我想陪着你。”
宋書嶼手機手機,認真地注視她。
阮音一怔,偏過頭看窗外,沒吭聲。
到達現場,已經有人在了。
各個負責人在抓緊時間佈置現場。
溫釗看到阮音,揮了揮手,“阮總!”
何玉剛好在旁邊,聽聞朝阮音看過去。
看到宋書嶼也在時,愣了下。
“溫總。”
阮音打了招呼。
溫釗笑笑,“阮總這是帶了一個保鏢?”
他打量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眉間皺起。
身材高大挺闊,輪廓英俊,黑色風衣襯着他整個人沉穩。
他是保鏢?
看着不像啊。
阮音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男人,笑着介紹:“他是我老公。”
她結婚是事實,沒必要藏着掖着。
溫釗呆在原地,“你,你說他是你老公?”
一個保鏢?
阮音竟然和保鏢結婚了?
她點頭,何玉喊了她一聲,她便過去了。
溫釗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道背影,搖了搖頭,可惜了。
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和家世,竟然被小白臉搭上了。
他走過去,就聽見導播處的人討論。
“那不是宋家的那位?他怎麼出現在這?”
“你還不知道吧?就前面那阮總,是他的妻子,據說,連孩子都有了。”
“沒錯沒錯,孩子滿月酒的時候,可是錦城最盛大的!多人名媛都羨慕不來。”
“……”
“砰!”
水杯落地。
導播處的負責人看着溫釗失神的模樣,疑惑道:“溫總,你不舒服嗎?”
他撿起地上的保溫杯,遞到他面前。
溫釗好一會兒纔將離家出走的靈魂歸位。
他僵硬地扭頭,指着“保鏢”的方向,嘴脣顫抖,“你,你說他是宋家那位?”
負責人順着視線看過去,點頭。
忽的想起來什麼,他問:“溫總,你剛纔好像誤會宋總……”
溫釗臉一下就白了。
他將保溫杯重新塞回負責人手裏,腳步慌亂地朝人羣那邊走去。
宋家。
那可是錦城最不能惹的人。
他剛纔出言不遜,該不會就讓宋家那位給惦記上了吧?
他還沒結婚,可不想早早離去。
阮音剛走過去,就看見何玉面色凝重。
“阮總,你派我跟蹤的人昨晚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