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這個吻都還了,好不好?”他吻着她額頭,那樣的不捨。
他想,紀修夜你真傻透了。
到如今他全身如針扎一樣難受。
可。
“我當你答應了。”
可惜睡夢中的唐清歌無法回答他,紀修夜知道紫草作用很快,他轉身去找來其他地方的紫草過來,給其他幾個人塞進嘴裏,不管他們會不會嚼,做完這些事他就跪坐在唐清歌身邊,看着她。
直到她眼皮動了動,他才趕緊起身,忍住全身疼的他快要撐不住的細細麻麻的傷口,離開了這裏。
清晨,第一道陽光投射到這裏,唐清歌他們悠悠轉醒,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醒了,他們也醒了。
唐清歌驟然從噩夢中驚醒,坐起來許久才平復呼吸。
她扭回頭,發現他們不知道爲什麼會在一個山洞裏,但是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趕緊一個個把他們都喊起來。
“千妹,巖一巖二巖三,薄覃,都醒醒!”
千妹第一個醒過來。
千妹從一個不太好的夢境中醒過來,醒來的那一刻她氣喘吁吁的,眼睛裏帶了幾分血絲和複雜的情感在裏面,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她空落落的摸着胸口,原來是夢啊。
不知道千妹做了什麼夢,反正臉色不太好。
巖一他們也做了不太好的夢,巖一夢到自己小時候餓的喫不起飯來的時候,那時候村裏家家戶戶都很窮,但是在夢裏,村民們把他架起來,要把他吃了。
巖二和巖三也做了非常不好的夢,他們一個個面色難看。
唐清歌遲疑,“你們也做噩夢了?”
千妹他們沉着臉不說話,關於噩夢的內容他們不想再提起來一個字來。
唐清歌也沉默了。
她不想告訴他們,她也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夢,而且這個夢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她夢到失憶的大boss捅了她一刀,失憶的老闆成了博士最鋒利的武器,博士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博士讓他殺了她,他便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那個夢,讓她徹骨生寒,她甚至還記得刀子捅進身體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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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個夢預示着什麼,但是總歸是不太好的。
她必須要快點找到他。
千妹緩過來,看向唐清歌的腿,“小妞,你沒事吧?”
唐清歌搖了搖頭,“沒事,看來這空氣中的東西不止能讓人沉睡,還會讓人做噩夢,讓人深陷在噩夢的困境裏再也無法醒過來。”
在噩夢中死去,這是多麼惡毒的方式。
千妹摸了摸下巴,“可是是你把我們搬到這裏的?”
“不是。”
“那是誰?”
她低頭看着自己大腿的傷口,有人給她清理了傷口,估計也是他把他們搬到山洞裏來的,也是他一路上爲他們開闢道路,幫着他們。
可是那人是誰呢?
既然他一路上幫了他們這麼多,爲什麼不肯露面?
唐清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千妹摸着下巴,倒是沒繼續這個話題,“估計是哪個護花使者吧,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有一種迷魂草,它可以讓人昏睡入夢,還有一種血竭草,這種草聞多了會讓人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