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眯了眯眼,現在喬南城翻不了身,不足爲懼。
“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給警察處理。”
薄家
此刻的薄家成了空殼子,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被薄家其他人搬走了,薄榮泰有心想阻止他們,可是甄蘭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她現在意識不清,一會兒哭着鬧着說自己錯了,一會兒又罵着唐清歌,就跟得了精神分裂一樣,一會兒思路清晰一會兒又糊塗。
總之,是一刻也離不了人。
薄榮泰阻攔不了他們,索性就隨着他們去了,這一個月,家裏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薄榮泰連甄蘭的醫藥費都拿不出來了。
偏偏又遇上了催債的來家裏催債。
“甄蘭在哪裏?”
門口,一個穿着特別豪邁,剃着流氓頭,身上還紋着刺青,穿着馬丁靴,一腳踹在花壇上的男人大聲的喊。
他身後跟着四五個看起來不好惹的男人。
薄榮泰已經不知道應付走了多少批這種人了,他走出來,即使落魄了,他身上依舊有着傲骨。脊背聽得很直。
那個男人吐了煙把,惡狠狠的開口,“你是誰?”
“我是甄蘭的丈夫,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催債,看不出來嗎?”那個男人冷哼一聲,然後吩咐手下,“把賬本拿過來。”
手下把賬本拿過來,他一筆一筆對薄榮泰說,“去年一年,甄蘭在桂芳齋裏總共花了三千萬,買了三樣珠寶首飾,這筆錢她讓我們記在薄氏集團的賬上,可是現在薄氏集團破產了,這筆賬現在你來說說該怎麼算吧!”
說着那個男人將賬本扔在薄榮泰跟前,還啐了口唾沫在上面。
其他人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抱臂看着他,還出言諷刺,“撿啊大老闆,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是彎腰都會掉金子嗎?今天我們就看看你究竟彎腰會不會掉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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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羞辱人的方式讓薄榮泰愣了愣。
他這才意識到這批人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樣,之前催債的那些人打着領結穿着西服,至少還能好好溝通,可是現在這批人就是地痞流氓,惹怒了他們說不定動手都有可能。
薄榮泰動了動嘴皮子,臉色有些難看。
他第一個念頭不是自己面子折辱了,而是如果動手報警,到時候他去了警局,那甄蘭該怎麼辦?
所以不能惹怒他們。
薄榮泰彎腰,從地上撿起來賬本。
這羣人頓時鬨然大笑。
薄榮泰面色平靜,甚至泰然自若的從兜裏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髒了的賬本,可是那個領頭的男人卻似乎被他這個舉動惹怒了,一腳踢走了他手中的賬本。
“怎麼,嫌棄老子?你是不是還沒認清楚自己如今的境地,你現在可不是大老闆了,別給我整這些架子。”
那個男人一把把薄榮泰從地上揪起來。
薄榮泰臉色一變,抓住他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別動手。”
“哈哈哈,弟兄們,你們聽見沒有,他居然求我別動手,這些有錢人也會求人啊!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