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洗錢的意思是把一些見不得光的錢,以某種操作讓其能在明面上使用嗎?”慕容白開口問道。
“是的,我家小白真聰明。”
林安安笑着摸了摸慕容白的頭,不知爲何,他們總覺得林安安這個動作像是在摸小狗一樣,回過神的衆人有些擡頭看天,有些低頭看地,就是不看慕容白他們那邊。
林安錦很是無語,趕緊把話題拉了回來:“那他們這些錢從何而來?”
林安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二哥,你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
林安錦想了想,徐徐道來:“據說今年的賑災款在送去懷陽縣的時候被劫了,是這筆錢對不對?
這裏的名單都是有權有勢官官相衛,那肯定也有受賄款。
據阿花所說的納妾多,間隔又短,可以知曉這種宴會常開,需要洗的錢數額很大,那肯定還有其他贓款,贓款?會不會他們還有人打扮山匪,劫路過的商販?
但也不會每月都能劫到那麼多錢財吧,還能有什麼呢……賦稅?!如果他們再偏遠的地方增加稅收,再從中抽取多出來的錢財,那就說得通了。”
“還有一種,向朝廷謊報情況,申請減少稅收,但對百姓時依然正常收稅,從中獲利。”慕容白補充道。
林安錦氣憤道:“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欺上瞞下,還殘害百姓,真想現在就去把這些人渣給殺了。”
不知爲何,林安安總覺得他們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想半天想不通,最後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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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錢的來源我會派人去調查清楚的,他們沒幾天可以逍遙了。”
待林安安兄妹走後,慕容白吩咐凌一道:“把今天的事還有蒐集到丞相受賄和賄賂名單送到葉安年手上,派人去查錢的來源。”
凌一領命離開。
第二天中午,衆人正在用午膳,突然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安安,我回來了。”
林安安剛好在喝湯,她直接被朱浩文的大嗓門嚇得嗆着了。
慕容白瞬間起身到林安安身旁給她順背,朱浩文一臉興奮的走進門,迎接他的是兩道鋒利的目光,他的身子忍不住抖一抖。
“怎……怎麼啦?你們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朱浩文站在那裏不敢動。
“咳咳咳,朱浩文,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咳到滿臉通紅的林安安終於緩了過來。
朱浩文看林安安這樣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起啊,安安,我下次會注意的。”
林安安擡頭瞪了他一眼:“這個點回來,應該還沒有喫飯吧?小陶去拿一副碗筷上來。”
聽到林安安邀請,朱浩文想也沒想地上前坐了下來。
在林安安這兒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她開口問道:“你去賭坊查得怎麼樣了?”
這時,小陶拿了碗筷上來,朱浩文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轉頭回答道:“我辦事,你放心,都在我腦海裏了,喫完飯我再把他寫出來,不過時間倉促,我並沒有記具體數額,只記下了那些錢的來源。”
林安錦眼睛一亮:“浩兄,你太厲害了,才幾天的時間你就找到這麼重要的信息,我們正愁這些錢都來自哪裏呢。”
幾日又聊了一會兒,凌一從外面走進來稟報:“王爺,牧靈求見。”
慕容白有點不悅了,今日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選在他喫飯的時候來,但林安安在,他又不好發作,只好道:“傳。”
“喲,各位都在啊,在下不知道各位在用膳,這個時候前來打擾,的確於禮不合,要不在下先行離開,你們慢用?”牧靈故作不知地道。
凌一翻了翻白眼,拉倒吧,你不知道主子他們在用膳?我剛剛是在跟狗說話嗎?裝腔作勢。
林安安沒多想,非常配合地接過他的話:“沒事,你喫過沒?沒喫一起呀。”
牧靈嘴角勾了勾,點了點頭:“既然王妃盛情邀請,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多大點事兒,就一頓飯而已,我們也喫的差不多了,你來了剛剛好,這樣不浪費。”
聽到林安安這話,剛剛還在鄙夷牧靈的衆人,紛紛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牧靈淚奔,他怎麼把王妃是魔鬼的事給忘了呢,他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坐下來喫啊,等你喫好了,跟我們說說你逛青樓的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我們可是好奇得很呢。”
牧靈僵直着身體走到桌子前坐下,他很想立馬喫完飯跑路,但是一想到喫完還要受林安安的折磨,他現在就想去死一死。
牧靈硬生生把這頓飯吃了兩刻鐘,林安安很好脾氣的沒有催他,就是督促他把桌上的飯菜喫完。
牧靈放下筷子後,林安錦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牧靈,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牧靈現在只想趕緊把事兒稟報完離開,聽到林安錦這樣問,立馬把他發現的事說了一遍,跟朱浩文差不多,不過他是手抄了一份,把賬本呈上後,牧靈就以肚子痛爲由離開了。
“你們說丞相的那個莊子會不會堆滿了金銀珠寶啊?他做這事肯定不是一兩天了,每次進賬還那麼多,如果一直存放在那裏,這個莊子應該早就被淹沒了吧。”朱浩文疑惑說道。
林安安聽了朱浩文的話,立馬反應過來,拍案而起,哪知勁兒用大了,痛得她哇哇大叫,慕容白立馬心疼地拉過林安安的手,輕輕地給她揉着。
“我就說好像有什麼東西漏掉,丞相多精明一人啊,他有權有勢,按理說沒有必要去做這種誅九族的事,但他偏偏就是做了,說明什麼?”
屋裏沉默了一會兒,慕容白回答道:“說明這樣做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權勢和利益。”
作爲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位置更上一層樓,那豈不是……
“丞相那個老狐狸肯定有私兵,不過他能養在哪兒呢?”林安安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