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肆找了一個貌似合理卻又不能細究的說辭,壓下了所有不配合的聲音,牢牢地把這份功勞摁在了唐多鈺頭上。
軍方在看到他們運出來的文物後,領頭人震驚到失語。
莊肆先上前和唐多鈺碰了一下自己的說辭,纔回頭看了一眼。
“王隊長,這裏就是唐多鈺同志的朋友運送過來的文物了。江中等人帶我們去看的東西差不多都在這兒了,你們後期可以找人讓江中辨認一下。”
帶隊來查走私案的王隊長對古玩器物是最瞭解的,正是因爲足夠了解,看着擺放在洞裏的東西,他才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來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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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你們在這一天的時間內運送過來的?”
莊肆立馬糾正:“我們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是一些愛國之士自發運送過來的。爲了他們的安全,這件事情希望王隊長不要再給下面說了。”
所有的信息到了王隊長這兒就該停止了,至於王隊長會不會多想,莊肆並不在意。
他是莊家的人,不會有人在這兒找他的麻煩。
王隊長也是個聰明人,聽出了莊肆的弦外之音後,他立馬停止了感慨。
“說到底還是要多謝唐多鈺同志,如果不是唐多鈺同志認識了這麼多愛國的朋友,我們也拿不回來這些東西。二位同志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
王隊長髮現莊肆並不是很想說運送這些文物的經過,只以爲背後的人是真的不方便,他從善如流立馬打住了話題。
莊肆和唐多鈺則是秉持着少說話的原則,在與王隊長交接的過程中,除了給這些被搬出來的文物造冊外,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等到王隊長把這山洞裏的文物都記錄在冊,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王隊長,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莊肆理解唐多鈺這會兒的心虛,發現唐多鈺話越來越少後,很快提出了告辭。
把山洞裏的文物都清點了一遍,王隊長越發認識到這是多大的一份功勞。
這些東西是唐多鈺經由莊肆的手交過來的,眼前這夫妻倆日後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他對兩人的態度也更慎重了,自然不會爲難。
“今天辛苦兩位同志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代替國家和人民謝謝你們!”
莊肆回了一個禮,快速帶着唐多鈺離開。
走私案後續還要發酵一下,暫時沒他們倆什麼事兒,兩人先回了家。
一路上怕有人偷聽,唐多鈺都沒敢說話。
等進了家門,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莊肆,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了要引導他們不經意間發現嗎,你怎麼直接說跟我們有關了。”
天知道她剛纔多緊張,真怕王隊長多問兩句,她的小祕密就保不住了。
莊肆笑了笑:“這些東西都是你運送回來的,應該有你的一份功勞。至於你不想知道的那些祕密,肯定不會有人知道的,你相信我。”
他的神情認真,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意讓唐多鈺動容。
她深吸了一口氣:“東西拿回來了就好,我真的不委屈。”
王隊長接收那些文物的時候,系統獎勵已經到賬了,她也拿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儲物空間。
唐多鈺沒覺得自己得不到榮譽有什麼大不了,莊肆卻都替她考慮好了。
把運送的功勞給那些莫須有的人,但上面也沒法忽視唐多鈺的作用。
她還在擔心莊肆知道她的祕密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不曾想莊肆已經早就放下了探求她祕密的想法,一心爲她謀求好處,讓唐多鈺有些汗顏。
兩人交談了許久,藉着夜色,她依偎在莊肆的懷裏。
“我身上的這些祕密,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你還爲我做了這麼多,莊肆,你會失望嗎?”
讓莊肆察覺到的那些不妥,都是爲了完成任務或者讓以後的自己過得舒服。
唐多鈺沒法把自己的所有祕密告訴任何一個外人,即便她跟莊肆的感情再好也是一樣的。
她擡頭看着莊肆,心裏難得有些緊張。
莊肆抱着唐多鈺的手緊了緊:“我可能會失落,但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祕密,我能理解你。”
他身爲軍人,很多任務都不能告訴身邊的人,是最能理解這種感覺的。
莊肆看向唐多鈺的眼神柔和:“只要你的祕密不會影響國家,不會影響其他人,我尊重你。”
他話音剛落,脣上瞬間被柔軟覆蓋。
唐多鈺的動作嫵妹又撩人,帶着莊肆一起在這激情中沉淪。
此刻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眼中都只有彼此。
臨了,唐多鈺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了莊肆的承諾。
“媳婦兒,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一定傾盡所有護你周全。”
——
經此一次,唐多鈺在莊肆面前更放鬆了。
她不經意間透露出與自己身份不符的東西后,再也不會緊張。
只有兩人在的時候,不過是相視一笑罷了。
若是有外人在,莊肆總是第一時間爲唐多鈺打圓場。
她坦誠相待,莊肆也沒讓唐多鈺失望。
除卻一些需要保密的任務外,莊肆的其他行蹤都會跟唐多鈺報備。
兩人有事兒的時候各自忙活,沒事兒了經常膩歪在一起,林秀都已經懶得吐槽了。
又一次跟唐多鈺聊完之後看着莊肆進門,她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咂舌。
“你們兩口子可真是膩歪,這一天天的在家裏見不夠,非要來這兒見啊。”
林秀的態度比以前好了不少,除了她對莊肆改觀之外,她也逐漸放下了心裏的疙瘩。
她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前夫那種渣滓而已,並非這個世界上的男同志都和她那該早死的前夫一樣令人噁心。
莊肆對林秀的調侃不以爲意,這次倒是沒跟往常一樣巴不得林秀快點離開,反而是出聲叫住了林秀。
“林秀同志你先別走,我這次來要說得事兒也跟你有點關係。”
“跟我有關係?”林秀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向莊肆,“你的事兒跟我能有什麼關係,你沒搞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