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大臣本以爲景慕辰回立刻被景國皇帝召進宮裏去,但是出奇的是這一天都沒有動靜。
第二天一早,景慕辰並沒有早早的就去上朝,而是恰巧在那個點趕到了朝堂之上,到的時候,景穆離也纔剛剛到。
朝堂上的氛圍異常的安靜,沒有人上奏,沒有人彈劾,甚至都沒有人說話。
景穆離凌厲的目光掃視着下面站着的衆朝臣,當眼睛掃過景慕辰身上的時候,頓時眼眸變得漆黑無比,一股強烈的風暴席捲而來。
突然,景慕龍站出來說道:“父皇,前天晚上,慶國公府有人闖進去公然殺人,將慶國公和李月郡主當場殺害,第二天一早長公主又在大街上被人用箭射死,還有兒臣也在那天晚上被人襲擊,受了重傷,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當衆行兇殺人,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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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慕龍眼神狠厲的直射景慕辰,但是景慕辰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衆大臣心裏都突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卻又跳到了嗓子眼,終於有人說出來了,現在就看事態怎麼發展了。
景穆離眼睛微微掃過景慕龍一眼,沉着聲音說道:“此時朕也略有耳聞,只是這兇手到底是誰?刑部查清楚了沒?”
刑部侍郎頓時走了出來跪倒在地上說道:“回皇上,前天晚上在慶國公殺害慶國公和郡主的殺手手段熟練幹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還有長公主的死,微臣實在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景慕龍立刻站出來提高音調,撇着嘴說道:“我看,刑部侍郎你還有沒仔細查的吧。”
刑部侍郎頓時轉過身望着景慕龍彎着腰恭敬的問答:“不知三王爺有什麼指教的地方?”額頭上的汗不停的往地上滴,刑部侍郎此時的心裏無比的緊張。
這麼大的事情落在自己這小小的刑部侍郎的頭上,這不是存心難爲自己嗎?自從前天晚上開始自己可就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身上揹着個隨時要炸的火藥,這誰睡的着啊!
景慕龍眼睛掃過站着無絲毫動靜的景慕辰,沉着聲音大聲說道:“侍郎大人恐怕還有一個人沒有審問吧!”
頓時刑部侍郎都有了一股想要當場撞死在這大殿上的想法,這真的是前有虎,後有狼,寸步難行啊!
聲音顫抖的問道:“不知道三王爺說的是誰?”
景慕龍嗤笑了一聲說道:“就是我的五弟,五王爺景慕龍。”
頓時朝堂上的衆大臣倒吸了一口氣,這是要正面槓上的節奏啊,估計今天不是這兩位王爺不是拼個你死,就是拼個我活了。
刑部侍郎頓時沒有了聲音,嘴裏不停的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微臣還真的是沒有想到……”
景慕龍轉過身望着景慕辰說道:“想來刑部侍郎大人應該還沒有聽說,就在前天慶功宴的晚上,五王妃和我五弟在宴會廳的外面起了矛盾,慶國公的郡主當場侮辱了五王妃,但是五弟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啊!”
景慕辰偏轉過頭,神情清冷的望着景慕龍說道:“不知道三王爺有什麼證據,公然污衊皇室宗親可是要判死罪的。”
景慕龍怒目圓睜的指着景慕辰說道:“除了你,還有誰能在這皇城殺人不落下絲毫痕跡,除了你誰還能夠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公然殺人,又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膽子和能力,我只不過在宴會上說了你兩句,你當晚居然派人在城牆底下公然襲擊我,這不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報復是什麼?”
景慕辰全身上下籠罩着無盡的寒意,眼底裏的冷光直射向景慕龍,嘴角慢慢勾起,說道:“說不定是皇兄爲了誣陷我而特意設下的圈套呢,就是爲了將視線都移到本王的身上。”
坐在龍椅上的景穆離就靜靜的望着下面沒有出聲,但眼底裏的暗潮卻漸漸的席捲而立。
在場的衆大臣心裏都瑟瑟發抖,額頭上的汗液都滴的腳下滿是潮溼,心裏不免感嘆,這兩個王爺爭鬥,幹嘛要我們站在這裏心驚膽戰啊,這簡直就是活受罪啊!
膽子大一點的大臣,微微擡起頭往上面望去,見到自家皇上什麼反應都沒有,頓時心裏很是無奈,這皇上不說話,自己這到底是要站哪一隊啊?
這要是現在惹毛了五王爺,依着五王爺的手段,只怕自己下朝之後還沒有回到家,這頭和身體就要分開了。
可這皇上的最近對待五王爺的態度並不好,這要是一不下心惹毛了自家皇上,恐怕就連着朝堂自己也走不出去啊!
衆人十分爲難,滿臉的緊張和愁色。
景克彭站在一旁悠閒的看着兩人掐架,見景穆離沒有絲毫反應,也就沒有出來說話,而是準備站在原地看戲。
既然父皇已經有了對景慕辰的猜忌和忌憚之心,那麼以後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就不插手,直接讓位高權重的皇帝來處理,這可不就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嗎!
景慕龍聽到景慕辰的話之後頓時眼睛裏充滿了憤怒,伸出手指着景慕辰說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毫無根據的就想將罪名丟給本王,你休想。”
站在中間的刑部侍郎頓時雙腿一顫,差點摔倒在地,臉上滿是汗水,觸在一起的兩只手都差點分開了。
景慕辰望了一眼景慕龍之後,說道:“既然你能胡攪蠻纏將罪名蓋在本王的頭上,本王也可以按照常理推測,然而推測的結果就是三王爺你爲了將罪名嫁禍給本王,不惜弄一場假的襲擊,否則慶國公死了,你怎麼可能就受這麼點輕傷呢?這可不就是你栽贓陷害的鐵證嗎!”
景慕龍頓時當場被景慕辰給氣的直喘氣,眼裏的憤恨簡直就要將景慕辰給吞噬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