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來人身份,我實在是不知曉,每次對了暗號,來人就會帶着信件或者口信離開,不會多說一句話,而且每次派來的人還不是同一個。”
“那你們的主子是誰?”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不知,知道主子身份的人少之又少,據我所知,京城知道他身份的人就只有假平陽侯張羅傑、戶部尚書張羅賓、丞相葉凌遠以及司馬張富貴。”
慕容白眉頭微皺,過了一會兒纔開口道:“誰負責地下錢莊和私兵之事?”
“地下錢莊的事一直由張羅傑負責,我只負責傳遞城中之事,至於私兵……我實在不知。”
“那地道呢?”
掌櫃努力擡起頭看向慕容白,疑惑開口道:“什麼地道?”
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來,剛想揮手讓人將他拉下去,手一頓,問道:“張羅傑和張羅賓是什麼關係?”
“我不確定,不過我猜兩人應是兄弟,有一次他們來清幽閣時,我無意中聽到羅文傑叫羅文賓大哥。”
慕容白微微頷首,凌一立馬開口道:“帶下去!”
掌櫃拼命掙扎,哀求道:“戰王,我已經把知道的事都說了,求求您放了我的兒子吧!他對這些事一概不知,他……”
還沒等他說完,身後就傳來窸窣的聲音,十字架上的人自己拿開了鐵鏈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在意我,這一聲爹看來還真是沒白叫。”
看着那個緩緩向自己走來的人,掌櫃有些發懵,臉雖然是一樣的,聲音也有些相似,但他很肯定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兒子,聯想到那人剛剛說的話,掌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這是上當受騙了。
他氣急敗壞道:“慕容白,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爲了從我口中得到消息,你竟然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
還沒等慕容白開口,頂着他兒子那張臉的人開口了。
“你這麼說不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嘛?這一套我們還是從你們那裏學來的呢,若是我們卑鄙,那你們可不就是卑鄙的祖先啦?哈哈哈哈……”
旁邊的侍衛們忍俊不禁,慕容白開口道:“想笑就笑。”
慕容白話音剛落,四周瞬間響起鬨堂大笑,掌櫃本就有傷在身,聽他們這麼說,氣得直接昏了過去。
“呸!什麼玩意兒,敢用本毒醫玩剩下的東西來噁心人,看我不折騰死你們。”
沒錯,假扮掌櫃兒子的正是消失許久的牧靈,他拿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臉得意地看着慕容白,問道:“王爺,我的表現還可以吧?”
慕容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出地牢,牧靈在後面嚷嚷道:“哎,我纔回來你就給我派活,現在用完你就扔,有你這樣辦事的嘛?”
回到書房後,慕容白坐下便直接問道:“查得如何?”
![]() |
![]() |
牧靈徑直走到小桌子前坐下,然後自顧自地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開口道:“本毒醫一出手,就沒有不開口的……”
牧靈還想再誇自己兩句,慕容白一個眼神過去,他立馬坐直身子,茶也不喝了,瞬間一臉嚴肅,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派人假扮成劫匪,將那批押送之人全部攔下,最後發現他們並非鏢局之人,而是靈國士兵假扮的。
經審問得知,那批靈國官銀出自靈國二皇子溫寧之手,至於他與咱們南國誰人交易,是什麼買賣,這些人一概不知。”
慕容白看向凌一問道:“靈國大皇子可有異動?”
“回王爺,未曾。”
話題的轉變讓牧靈有些茫然,他疑惑問道:“王爺,這事難道與靈國大皇子也有關係?”
見慕容白還在沉思,凌一開口解釋道:“靈國大皇子與二皇子素來不和,兩人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二皇子此事若是被察覺,大皇子必然會有所動作。”
牧靈這次瞭然點頭,慕容白開口道:“凌一,去讓我們的人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到溫達耳中。”
正如他們所料,大皇子溫達知道這個消息後,立馬派人着手調查。
當他拿到溫寧通敵叛國的罪證後,立馬進宮見了皇上,本以爲自己這次肯定可以把溫寧摁死,誰成想,溫達雄赳赳的去,灰溜溜的回,這都是後話了。
刑房裏,刺客看着正在收針的林安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幾日你又去處理什麼事去了?”
以前林安安不來大理寺都會提前跟他說,但這次卻是不聲不響的,反倒讓他不習慣了。
林安安低着頭邊收拾邊回答道:“沒有,這幾天都在家裏……”
林安安手頓了一下,擡起頭調侃道:“大兄弟,幾日不見,你是擔心我,還是想我了?”
刺客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在林安安面前,他就不配有嘴。
“你放心好了,我平日裏與人爲善,很少跟人家結怨,只要沒什麼意外,生命安全這塊還是有些保障的。”
刺客呵呵,他差點就信了,就林安安那張嘴,毫不誇張地說,剛被捉進大理寺那幾天,他動過無數次想要殺死林安安的念頭。
見林安安站起身,刺客以爲她要走,忙開口問道:“你上一次說的話還作數嗎?”
林安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刺客說的是做侍衛的事,立馬眉開眼笑道:“當然作數,大兄弟,你這是考慮好了?”
刺客沒有說話,而是直直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會再次刺殺唔……”
刺客話還沒有說完,林安安就往他嘴裏塞了一顆東西,因爲太過突然,刺客直接把那東西吞了下去。
他一臉警惕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本想告訴他是糖的林安安突然玩心大發,嚇唬他道:“毒藥唄,這可是我新研製出來的,除了我這天下沒人解得了,你的命現在都在我手上,我還怕你做什麼。”
刺客氣結,剛想罵林安安幾句,突然又覺得這樣挺好的,最起碼能給自己一個叛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