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伸出雙手拿了兩塊綠豆糕,然後往自己嘴裏送,慕容白想開口讓林安安慢點喫,沒想到剛張口,一塊糕點就塞進了他的嘴裏,他只好吃了起來。
慕容白平日不喜甜食,不過林安安投喂的幾塊他都吃了,還覺得今天的糕點還挺好喫的。
很快一盆糕點見底,林安安用手胡亂的擦了擦嘴,拍了拍手婚服上的糕點渣子,這才擡頭看向慕容白問道:“小白,你不用出去招呼客人嗎?”
慕容白一愣,他竟然把這茬忘了,美色誤人這話還真沒錯,不過後面該加上一句:人樂在其中。
他把手上的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掏出自己的手帕給林安安擦了擦嘴,又把她的手擦乾淨。
林安安囧了,她這個女子竟然還沒一個男子過得精緻,來這裏那麼久,手帕倒是用過不少,可沒有一方手帕是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的,這個認知讓林安安很是糟心。
慕容白伺候完林安安,叮囑幾句後便出了房門,往前廳方向走去。
喜婆見慕容白終於出來了,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今南國最尊貴的兩人還在大廳坐着呢,她還真擔心戰王大白天就……屆時他和王妃最多被責罵兩句,但自己整不好就要掉腦袋嘍~
這次真的是喜婆想多了,慕容白當真沒有想過不守規矩到這種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雪着急忙慌地來到新房。
“安安,出大事啦!”
倚靠在牀塌睡着的林安安被推門聲和慕容雪急促的喊聲震醒。
她瞬間站起身,驚慌地四處張望:“什麼聲音?又打雷啦?!”
剛打開門,慕容雪看見林安安的模樣,驚得愣在原地,隨後又反應過來,立馬把門關上,嚴肅道:“沒有本公主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說完便快速開了個門縫走進了進去,她剛關好門轉過身,便對上了林安安那不堪入目的臉,她立馬忍不住伸手捂眼。
要不是知道房間裏的人就是林安安,慕容雪都以爲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穿着紅衣服的瘋子了。
林安安身上的嫁衣其實也還好,除了有些褶皺,還有一灘不知名的水漬,將就還能看。
可臉以上就不得了了,頭上的發冠歪到一側,另一邊的頭髮已經散落得七七八八,這嘴角……
慕容雪真的很想問問林安安,她是怎麼做到流口水都能流出個蜘蛛網來的呢?太讓人不可思議的有木有!!!
對自己此刻的糗態一無所知的林安安這時也徹底清醒過來,回想起慕容雪的話,她滿臉擔憂地看着慕容雪。
“公主,你眼睛怎麼啦?傷着了?那可真是個大事,快過來讓我看看,別待會兒瞎嘍。”
慕容雪想要吐血,若她真瞎了,那也是被她這模樣給毒的,實在太辣眼睛啦。
不過被林安安這麼一問,慕容雪終於想起正事來了,臉上的生無可戀立馬瞬間換成着急,說道:“安安,我剛剛聽說青山寺那個勿空大師來了。”
林安安有點茫然,這個勿空是她想的那個悟空嘛?她開口問道:“你說的勿空是猴子請來的那個逗比嗎?”
這次輪到慕容雪懵了,她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懂啊!她也不跟林安安扯,直接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的是誰,勿空大師就是青山寺的住持大師呀,怎麼?你不記得他啦?”
林安安頓時一個激靈,那個禿驢竟然來戰王府了?還特意選的今天!他想做什麼?搞事情嘛?!
想到他斷人前程的辦法,林安安第一反應就是他要來害慕容白,這下她就不淡定了,擡步就要往外走,慕容雪瞬間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兒啊?”
“那禿驢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還能去哪兒,肯定是去手撕了這個假貨啊,公主你別拉着我,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慕容雪無語,她也不想拉林安安呀,可真要讓她這副模樣出去,嚇着人不說,還不用禿驢出手,慕容白和林安安會成爲全京城甚至全南國的笑柄和談資。
她無力與林安安解釋,直接將人帶到銅鏡面前,示意林安安自己看,林安安隨意地瞥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我去!我的沉魚落雁、如花似玉般的顏值呢??!打個瞌睡的功夫怎麼就成這個樣子啦?!”
見林安安又要跑題,慕容雪立馬開口提醒:“安安,你清醒清醒,那個禿驢來了!!!”
林安安立馬站直身體,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再在看鏡子中的自己一眼,對着門外喊道:“小陶,給我打一盆清水進來!”
一刻鐘後,林安安被慕容雪領着去了前廳,還沒來得及擡腳進去,裏面就傳來了勿空的聲音。
“回皇上,貧道此次前來,是因爲貧道昨日觀天象,發現有日暈之兆,貧道便算了一卦,沒成想算出天下將要大亂之象,而禍亂天下之人,正是南國人。”
聽到勿空這話,衆人大驚失色,原本安靜的前廳頓時響起一陣喧譁。
“安靜!”
皇上心中滿是不悅,若是沒有前段時間的事情,或許這個勿空的話他還能聽一聽,但現在誰還不清楚誰,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想除掉誰。
聽見皇上的聲音,衆人立馬噤聲。連忙低下了頭。
皇上裝出驚訝之色問道:“竟有此事?勿空大師可算出此人是誰?”
勿空立馬露出一副不忍的樣子,隨後又裝作大義凜然的模樣,道:“正是將軍府林家三小姐如今的戰王妃!”
衆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但沒人再敢開口說話,慕容白一臉陰沉的看着勿空,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勿空裝作沒看見,還露出了一臉惋惜,說道:“唉,得知此事後,貧道便動身趕往京城,沒成想還是晚了一步,如今戰王與郡主已成婚,種下因便有果,皇上若是想要給戰王化了餘生橫禍,只有將紙婚約作罷,只是這樣便苦了剛進門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