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鈺的激動與忐忑寫在臉上,周圍的人也都跟她一樣。
大家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一點。
手中的是一個價值不菲的盲盒,還沒打開前,唐多鈺就知道無論寫的什麼,都是最珍貴的禮物。
可等真的打開了這幅墨寶,看着上面的字,她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與此同時,旁邊有人把這句話讀了出來。
“婦女同志,是能推倒大山的女性!”
唐多鈺的眼眶有些溼潤了,哪怕沒有問她需要什麼,但鄧老還是寫出了她最需要的東西。
這短短的十來個字,是她在與清水村的劣習作鬥爭的時候掛在嘴邊的。
鄧老知道她的來時路,並且用這副墨寶,肯定了她的做法。
隨着這幅墨寶一起來的,還有鄧老寫給唐多鈺的信。
信裏先是爲自己沒有問過唐多鈺寫出來這封信說了句抱歉,後面全是鄧老的鼓勵。
唐多鈺不是一個會被別人的語言挾裹的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活得足夠清醒。
真的讀了這一封信,再回頭看着旁邊的墨寶,她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她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現在鄧老都支持她,她這女子學校一定要辦起來,還要辦的更好!
定遠縣的縣長恰好在這兒見證了唐多鈺的榮譽時刻,聽說唐多鈺有飯店要開張,還準備辦女子學校,他的目光在鄧老的墨寶上多留了一會兒。
“唐多鈺同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去參加你們學校的開業儀式?”
飯店的事兒他不適合摻和,可是這女子學校大有可爲!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唐多鈺哪兒會拒絕。
她收拾好了心情,立馬接上了話:“黃縣長願意來,是我們學校的榮幸纔是!我們這邊已經快籌備好了,我預計下個月這學校就能建成,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有了飯店的前車之鑑,唐多鈺再一次見識到了華國的基建實力。
沒了後世的大老闆小老闆的層層剝削,直接找裝修工人,建學校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
現在也沒有那麼多富含某醛的工業品,只要錢到位,學校開業還真不難。
周圍的人並不少,但向來穩妥的黃縣長給了唐多鈺肯定的答案。
“你確定了學校的開門儀式就提前一兩天讓人給祕書遞個話,我肯定有時間!”
黃縣長都這麼肯定了,其他人自然是要跟着。
應唐多鈺的要求,這次送獎勵的時候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辦表彰會,但是在場的都是整個定遠縣舉足輕重的人。
她的學校還沒有開業,這剪彩儀式上的所有嘉賓都已經找齊了。
一番客套後,黃縣長帶着人離開了,房間裏只剩下了唐多鈺和莊肆二人。
在其他人面前還能保持冷靜的唐多鈺,立馬拋開了所有顧慮,抱住了莊肆。
“我拿到了!莊肆我拿到了鄧老的墨寶,我太開心了!”
莊肆穩穩地接住了唐多鈺,一個用力把她託了起來,順帶着轉了兩圈,讓唐多鈺盡情釋放自己的快樂。
“媳婦,你太厲害了!”
兩個人自吹自擂一會兒,再看看放在桌子上的墨寶,時不時發出笑聲。
“你也很厲害,如果不是你頂住壓力把帶回來文物的事兒扣在我身上,我哪兒有這個機會。”
唐多鈺帶回來東西后,爲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在拿到了系統獎勵的空間後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莊肆不願意讓唐多鈺的功勞白費,頂住了壓力沒告訴這文物的具體運送辦法,把這事兒和唐多鈺扯在了一起。
要不是有那麼多文物,僅憑這次的走私案,鄧老肯定不會注意到唐多鈺。
面對唐多鈺的誇讚,莊肆看向唐多鈺的眼神更溫柔。
“有了鄧老的肯定,以後你身上的那些小祕密就算是難解釋,也不會有人爲難你了。”
莊肆替唐多鈺說出了她沒有想到的事,唐多鈺愣了一下,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猛地回頭看向桌上的墨寶:“你的意思是,鄧老猜出來東西是我運送回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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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唐多鈺立馬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把那麼多東西運送過來,常理解釋不了的,鄧老怎麼能知道。”
莊肆沒有接話,但是他的眼神卻明擺着告訴了唐多鈺答案:鄧老肯定是知道的。
唐多鈺眯了眯眼,撐着莊肆的胸膛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難不成是你說的?莊肆,你揭發我?”
她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如果真是莊肆說的,這事兒可就嚴重了。
媳婦到現在都還不信任他,莊肆也很無奈。
他報復性地揉了揉唐多鈺的頭髮,看着本來被梳的服服帖帖的頭髮有些炸毛後,才點了一下唐多鈺的額頭。
“鄧老是什麼人,他都坐在那個位置上了,你覺得還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他?”
莊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字:“他都能寫出來這幅字,足以說明他對你很瞭解。你覺得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頂級特工都查不出來你身上的違和?”
“呃——”唐多鈺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的保密工作,連莊肆都騙不過去,兩人還沒在一起之前就幾次三番被莊肆懷疑了,根本經不過國家機器的查證。
唐多鈺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墨寶,又看了看莊肆,腦子有些發懵。
“你的意思是鄧老知道了我不是她,還願意寫墨寶爲我站臺,讓我以後就做我自己?”
聽聽這話多可怕,靈異事件都能隨口拿出來說了嗎?
莊肆第一次從唐多鈺嘴裏聽到她把自己和“她”分開,並且說她不是“她”。
他的目光閃了閃,最終沒有追問,反而是肯定地點頭。
“多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存在即合理。不管你是從哪兒來的,以後想要做什麼,鄧老願意送你這副墨寶,就是願意爲你撐腰。”
莊肆直視着唐多鈺,打消了她的所有顧慮。
“只要你不違法亂紀,以後只要做你自己就好,誰也不會再影響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