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故意點慕容極的名問道:“賢王,朕想派位大臣去洛城安撫百姓,你可有合適人選?”
聽見自家父皇喊自己,慕容極終於移開了視線,一直故作淡定的太子暗自鬆了口氣。
“如若陛下不嫌,兒臣以爲兒臣能擔此重任。”慕容極非常自信地站出來說道。
見他這幅模樣,皇上都想問問他哪來那麼大的臉了,連上個朝都要三催四請的,他如何好意思自薦?
皇上板着一張臉說道:“換一個!”
這會兒慕容極就不樂意了,憑什麼他不可以?他差哪兒啦?!
“敢問陛下,兒臣爲何不能?論才華,兒臣不才,從小飽讀詩書,不過是衆人口中的才子而已。”
衆人嘴角抽搐,雖然賢王說的是事實,可也不帶這麼自賣自誇的,堂堂一國王爺,還是給自己留點臉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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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極可沒空管他們的想法,繼續道:“兒臣經常行走在百姓之間,看百態,感民生。兒臣不敢說有多瞭解百姓心中所想,但論與百姓的相處之道,兒臣認爲自己與衆同僚相比,兒臣能名列前茅。”
聽到這話,皇上差點就氣笑了,聽聽,他自己不學無術,不求上進,整日在外面鬼混,卻被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能耐,他怎麼不上天呢?!!自己怎麼生出這麼不要臉的兒子來?!
“如此看來,朕還欠賢王一聲關切的問候了?”皇上黑着臉說道。
慕容極像是眼盲心瞎了一般,絲毫沒看出皇上的不爽,繼續花式作死道:“兒臣不敢,爲陛下分憂是兒臣應該做的,如今難得有機會用得上兒臣,兒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陛下,兒臣已經做好準備了,您下旨吧!”
衆人聽傻了,怎麼回事?不是賢王自己自薦嗎?怎麼就變成陛下指派的了??!
皇上也有些蒙圈,待反應過來後,氣得差點犯病,他壓下指着慕容極的鼻子破口大罵的衝動低吼道:“來人!把賢王給朕拉出去!”
慕容極臉上的表情依舊,完全沒有要被趕出去的尷尬和窘迫,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在他臉上看出點小得意來。
“不用那麼麻煩,兒臣這就告退~”
說完還沒等侍衛靠近,他就已經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他走得又急又快,生怕走慢了會被叫住一般。
出了太和殿,慕容極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歡快的腳步瞬間一頓,隨後他的手就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自己還得找林安年說事呢,怎麼就把這事給忘啦?!他“嘖”了一聲,要是早想到自己還不能走,他絕對不鬧騰,失策了。
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後,慕容極便默默地找了一個位置站着。
不知過了多久,大臣們終於陸續從大殿走了出來,剛擡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慕容極,這一幕把衆人嚇了一跳。
“下官沒看錯吧?站在那裏的人可是賢王?”一位大臣小聲問邊上的同僚。
那位同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下官眼睛可能也出了問題,下官也看到賢王了。”
這還是那個前腳出了太和殿,後腳追出去都不一定能看見他衣角的賢王嗎?
今日非但不走,還等在外面,他這是要作甚?不會是自薦的事還沒放棄,還想找陛下求恩典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一些平日和賢王說得上幾句話的大臣上前隱晦道:“那個,賢王啊,剛剛在大殿上,陛下已經把前往鄰陝縣的事指派給戶部尚書謝大人了,您……”
“哦,那挺好的,陳侍郎,本王這邊還有事兒,先失陪了。”說完慕容極便往太和殿走去,他剛剛看見林安年出來了。
還沒等那個陳侍郎有所反應,慕容極就已經跑沒影了。
“林大人,這邊!”慕容極揮了揮手,小聲喊道。
林安年見到慕容極時也是一愣,隨即快步走了過去,剛想行禮,慕容極就開口了:“林大人,我皇兄讓本王與你說……”他把慕容白交代的話說了一遍。
“什麼?”因爲有些激動,林安年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分,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包括了剛從裏面出來的太子。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想到自己不便多留,他立馬大步離開。張承看見太子,趕忙迎了上去,還沒等他說話,太子就開口了。
“派人去打聽清楚賢王和大理寺卿都說了什麼。”
“敢問賢王,您可知安……王妃是何時去的鄰陝縣?所謂何事?有沒有受傷?”林安年來了個奪命三連問。
慕容極沒有說話,他現在滿腦子就剩一個“安”字,剛剛太子也是說了差不多的話。
安什麼?安安??!一個念頭在慕容極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的表情瞬間被震驚取代,隨後又轉化爲憤怒。
好你個太子,平日裏虛僞就算了,沒想到還如此齷齪,竟然覬覦他家皇嫂,呸!他也配?!
見慕容極臉色越來越難看,林安年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問題是涉及什麼機密嗎?至於把賢王爲難成這樣??
一種不好的想法在林安年的腦海裏浮現,嚇得他忙問道:“賢王,請您與下官說實話,王妃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戰王怕我們擔心,纔會說王妃安好的?!”
林安年的話把慕容極拉回神,他擺了擺手說道:“哎,林大人,你可別誤會了,皇嫂是真沒事,這次地動百姓傷亡能降到如此低,還是皇嫂的功勞呢,咱們邊走邊說。”
聽完慕容極的話後,林安年非但沒有放心,還愈發急了,他請求道:“賢王,勞煩您立馬給戰王書信一封,讓他們立馬撤離鄰陝縣!”
慕容極聽出其中的不對勁來,問道:“林大人,你這話是何意?”
“賢王有所不知,家母身邊的主事嬤嬤便是鄰陝縣人,下官曾聽她說過,地動不會只來一次,不久後還會繼續發生。”
林安年的話把慕容極嚇得不輕,忙說道:“本王這就回去給皇兄寫信。”走的時候,慕容極連輕功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