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一臉問號:“什麼?剛剛護在我身後的不是你嗎?”
林安安很確定,剛剛在自己耳邊說話的人就是慕容白,她不會聽錯的。
“噗呲~”一道笑聲在身後傳來,林安安還沒來得及回頭,邊上的阿厲和冬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安安懵了,地動時也能出點笑料來?!剛想問慕容白到底怎麼回事,牧靈便開口了。
“師姐,爺他的確沒有受傷,因爲被凌一給擋了哈哈哈哈……”
見牧靈笑成這樣,林安安有點來氣了,說道:“咋滴?凌一是搶了你的人還是搶了你的錢啦?人家受傷你笑成這樣!”
牧靈立馬被林安安的話噎得笑不出來,林安安白了他一眼,剛回頭,便無意間瞥見了站在慕容白後側的凌一。
林安安被嚇得往後一仰,隨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好傢伙,凌一腦門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而且這個包就印在腦門中央,分毫不差。
“哎喲,凌一,你腦袋這是怎麼了?磕石頭上啦?我去,還滲血了!”
林安安忍不住仔細端詳着那鼓起來的包,發現滲着血的位置剛好形成一個圓圈,林安安驚了,凌一這是撞在碗底上了?
林安安沒往碗口和杯口去猜,不要問爲什麼,問就是尺寸對不上號。
看着凌一那張好看嚴肅的臉,配上一個像用紅筆畫的圈,林安安莫名覺得搞笑又心酸。
她憋着笑,努力維持擔憂的神情,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尷尬到窒息,懊惱到胸悶,悔恨到心塞,這些算嗎?凌一忍不住在心裏暗道。
林安安的聲音再次傳來:“有沒有頭痛、頭暈、噁心之類的感覺?”
想到剛剛自己做的蠢事,凌一就尷尬得腳趾摳鞋,實在無法面對的他眼神躲閃,含糊道:“謝夫人關心,屬,屬下就是被撞了一下,無,無事的。”
想到剛剛那個場景,牧靈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哈……哈竹……竹竿都被你撞出數丈遠,怎……怎麼可能會……會沒事?哈哈哈。”
話音未落,阿厲和冬青帶着隱忍的笑聲再次響起。
當時林安安剛撲向李廣,慕容白出於本能就擋在了林安安的後背,護主心切的凌一後腳也跟上,打算爲慕容白擋下這一擊。
巧的是就在這時,大地再次搖晃起來,由於慣性,凌一也不用跑了,直接飛了過去,更巧的是他竟然和倒下來的竹竿撞了個正着。
這還不算,凌一最後還直接撲到了慕容白身上,慕容白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往下沉,幸好反應及時,貼到林安安的後背便停了下來,不然李廣該再次開膛破肚了。
聽完來龍去脈後,林安安也笑得人仰馬翻,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凌一竟然是個二哈體質,反差太大,但林安安很是能接受。
“哈哈哈,凌一,沒想到你還有鐵頭功這等本事,我謝謝你救了我和小白哈,哈哈哈,不行了,笑不活了哈哈哈~”林安安捂着肚子笑的直不了腰。
看着笑得快要背過氣去的林安安,凌一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數百倍的笑容迴應。
對上牧靈的視線,凌一頓時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胖揍他一頓,這個狗男人,當着自己的面,揭自己的短,他以爲當暗衛就不要面子的嗎?!
同樣覺得丟了臉面的人還有慕容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男的給壓在身下,這還不算,竟然還當着自家媳婦的面被說了出來,讓他如何能忍?!
他用看死人的目光掃向牧靈和凌一,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兩個狗一樣的東西,死定了!
林安安笑着笑着,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就笑不出來了,她立馬站直身子開始給李廣檢查傷口。
見傷口沒有造成二次創傷,林安安便鬆了口氣,但想到剛剛經歷的一幕幕,她整個人又緊繃了起來。
![]() |
![]() |
“師弟,你趕緊給凌一處理一下傷口,阿厲,冬青,你們趕緊出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李廣的帳篷塌了一半,有一半不知道是不是竹子插得深,還是其他緣故,絲毫沒受餘震影響。
牧靈給凌一處理完傷口後,很快就和凌一攜手將帳篷重新搭好。
林安安和慕容白往袁大虎的帳篷走去,因爲是晚上,林安安對周圍的環境看得不太真切,而慕容白不一樣,還沒走近,他就發現袁大虎的帳篷已經坍塌了。
林安安剛靠近,便看見川柏低着頭爲袁大虎止血的一幕,她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小白,麻煩你跑一趟,把我放牀上的那個包袱拿來,叫上牧靈,要快!”
說完就小跑到了袁大虎牀邊,問道:“川柏,怎麼回事?”
聽到林安安的聲音,川柏立馬擡起了頭,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激動得都忘記了林安安的身份,喊道:“林大夫,袁大虎他被帳篷的竹竿砸中,現在血崩了,小的如何止都止不住,您快救救他吧!”
同樣流血不止的,除了袁大虎的傷口,還有川柏的額頭,林安安看見後立馬道:“川柏,袁大虎流血速度太快,一旦放手就更難止住了,你繼續摁住,我給你處理傷口。”
就在這時,三個暗衛突然出現在林安安的身側,其中一個說道:“夫人,爺讓屬下留下聽您差遣!”
林安安邊給川柏止血,邊說着需要準備的東西。
聽說袁大虎出事,牧靈來時想到可能需要手術,便直接把血型匹配的人也帶了過來。
林安安立馬接過試紙看了起來,等確認無誤後,林安安便讓牧靈準備血包。
林安安再次返回時,帳篷已經用醋簡單的消過毒,一排排蠟燭能讓人將帳篷裏的物品看得清楚,可真心算不上明亮。
看着如此惡劣的手術環境,林安安的心理壓力就更大了,她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檢查所需物品。
在她準備要開始檢查第六遍時,牧靈便帶着血包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