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孝順公婆,女兒自然會盡心盡力做好,可這相夫教子……孃親,安錦哥不在家,我要找誰相夫教子去啊?”說完蔣欣瑤還不忘笑着眨了眨眼。
她女兒剛剛說什麼???什麼不在家?!什麼找誰相夫教子?!這些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她這是還沒成婚,就已經想着婚後紅杏出牆了嗎?!!
蔣氏被氣得直接站起了身,她手指微顫地指着蔣欣瑤道:“好你這個不肖女!我讓你胡言亂語,今日我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話音剛落,蔣氏便開始打量周圍尋找趁手的東西。
“哎!娘,您別!有事咱好好說道說道,這動手就大可不必了吧?”她跟蔣氏拉開距離後又道:“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錯話啊,話出口前也是徵得您同意的,您怎麼還翻臉不認人呢?”
看着一臉“我沒有錯”的閨女,蔣氏心火燒得更旺,她難受得胸口疼,自己這個親孃都氣成這樣了,當婆婆的又會好得哪裏去。
想到自己的好友以後可能一天被氣暈三回的場景,張氏連呼吸都不暢了,自己要是真把女兒嫁過去,那她不就是在害自己的好姐妹嗎?這怎麼行?這使不得啊!
想通這點,蔣氏也顧不得和蔣欣瑤扯了,忙喊道:“李媽!”
你媽正好備完回來,聽到蔣氏叫自己,頓時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禮準備得怎麼樣了?”蔣氏看着李媽問道。
李媽躬身道:“回夫人,禮已經備齊,夫人打算何時動身前往林府?”
聽到兩人的對話,蔣欣瑤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樣,她笑着道:“娘,您……”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蔣氏打斷道:“你給爲娘聽好了,你和安錦親如兄妹,至於其他的,你都別想!”
一旁的李媽有些懵,剛剛不是還說着兩人的婚事嘛?怎麼這會兒又成兄妹了?誰來告訴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蔣欣瑤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也顧不上會不會捱揍了,忙上前拉住張氏,問道:“娘,娘,你容我再問一句,就一句。”
“你別問了,安錦將來的妻子一定是一個溫柔敦厚,蕙質蘭心的俏姑娘,至於你……”她睨了蔣欣瑤一眼,說道:“休想!”
想到林氏有可能已經送信讓林安錦回京,原本還想着用過早膳纔去林家蔣氏更坐不住了。
她甩開了蔣欣瑤的手就往門外走:“給我在家好好待着,回來我再收拾你!”
蔣欣瑤絲毫沒有在意蔣氏的話,她還非常恭順地把她的親孃送出了院門,待蔣氏一行人走遠後,她馬上原形畢露,臉上滿是勝利後的得意。
“小姐,您方纔表現得如此真情實意,奴婢也差點信以爲真了。”小魚恭維道。
“嘿嘿!那是,不是你家小姐我自誇,在這方面我可是很有天賦的,用安安的話來說就是……”她思考了一下,說道:“老天爺賞飯喫,天生就是演這個的料。”
蔣欣瑤這話,小魚可不敢附和,這世道戲子可不是個好名頭,好人家的女兒哪兒會去做這個啊,自家小姐這話不就是在罵自己嘛。
小姐自己這樣說可以,可她一個奴婢也能這麼說嗎?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走!咱們出府用早膳去。”昨天特意讓人去榮興樓訂的位置,她可不想就這樣浪費了。
“寧表哥,這裏是不是傳聞中榮興樓?”榮興樓不遠處,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突然止步,她側身看着邊上的男子問道。
而這個男子正是最近京城很火的話題人物,謝寧,而剛剛說話的女子是話題的女主角,謝寧的表妹劉嬋兒。
對於劉嬋兒的問話,謝寧並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一頭當作迴應。
“小姐,前面的人好像是謝大人。”劉嬋兒站得地方比較微妙,所以小魚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聞言擡頭看去的蔣欣瑤同樣沒有看見,當她看到擡頭望去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道心心念唸的身影。
一個月了,自那天分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碰過面,當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時,她恨不得立馬去找謝寧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
![]() |
但最終她還是忍下了,她怕這是真的,那到時該如何收場?自己又要置於何地?
她每天往外跑一方面是躲着她孃親,一方面是她希望自己和從前那樣,只要一出府就會與謝寧偶遇,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終。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看見他,反應過來後,蔣欣瑤立馬擡步走了過去,正當她要開口喊謝寧時,才發現他身邊還站着一個舉止優雅,臉戴面紗的女子。
蔣欣瑤頓時愣在了原地,身後的動靜引起了謝寧的注意,但他轉身看到蔣欣瑤時一陣失神,可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復了方纔淡然。
對上謝寧那冷漠的眼神,蔣欣瑤只覺全身冰涼,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痛得她有點透不過氣,眼底的難過一覽無餘。
邊上的劉嬋兒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便察覺出異樣,她上前半步擺出一副正宮的姿態,與謝寧並肩而立。
“這位姑娘長得好生俊俏。”她很做作地捂嘴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怕姑娘笑話,嬋兒方纔不禁看入了神。”
蔣欣瑤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可也不到能讓人看出神的地步,這個女人這是拐着彎罵自己出來勾飲人???
謝寧眉頭微皺,可也沒說什麼。
站在身後的小魚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前撕爛劉嬋兒的嘴,可小姐沒發話,她不可以擅自做主,只能在心裏暗罵劉嬋兒白蓮花。
除了在謝寧這裏喫過跟頭,她蔣欣瑤讓誰全身而退過?敢在她面前裝蒜,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安安說過,想要賽過白蓮花,那就得比白蓮花還要白蓮花,走白蓮花的路,讓白蓮花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