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容白最近在忙什麼,這兩天都讓人回來傳信說在軍營忙,就不回來了,原本想跟他說,要和朱浩文離開一段時間的林安安只能作罷。
明天他們就要啓程了,林安安怕慕容白今天還是有事脫不開身便去了軍營,林安安和小陶他們剛下馬車,便遇到了慕容白的官僚。
兩人見了禮後,那位大人笑着問道:“王妃這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我家王爺了,所以來看看他。”
那人疑惑道:“王爺不在軍營啊,最近軍中並無什麼事,自前日王爺離開便沒有再來過軍營,王妃是不是……”
還沒等他問完林安安是不是來錯地方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到嘴邊的話立馬轉了個彎。
“王爺應該是來過,許是本官沒有注意到,王妃您可別誤會了,本官這就去問清楚,您要不先進去稍作歇息?”
林安安眉頭一挑,也不揪着那位大人不放,說道:“無妨,軍中之地女子不得進入,這個規矩本王妃還是知道的,既然王爺不在,那本王妃就先回去了,大人,我來過這裏的事,麻煩您幫忙保密哦。”
那人忙聲答應,他嫌命長才會說出去呢,要是被戰王知道他把他騙王妃的事戳破,他全家人的腦袋都不夠砍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上了馬車的林安安立馬滿臉怒容,心想好你個慕容白,竟然敢騙我,若真是有正事就算了,要是其他的,哼哼,看老孃不整死你。
看自家王妃惡狠狠的樣子,小陶立馬安慰道:“王妃,您先別生氣,王爺對您好您是知道的,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讓下人這麼說,許是有事不方便跟外人提起,便找了這個藉口了。”
聽了小陶的話,林安安心情平復了些,但還是憋着一口氣,她決定回城後去小喫街好好喫一頓,化生氣爲食量,舒心一番。
主僕二人在小喫街待了一個時辰,林安安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兩人也沒有急着坐馬車回去,打算走着去點心鋪買點點心再回去。
兩人經過一個小攤時,便聽見兩位買東西的夫人在交談。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兩日有人看見戰王在會心街出入呢。”
聽到戰王二字,林安安停下了腳步,小聲地問旁邊的小陶:“會心街是什麼地方。”
小陶神情有點複雜,支支吾吾道:“王……王妃,會心街是……是……是一些官員養在外面的外室住的地方。”
還沒等林安安有所反應,那邊的談話聲又傳了過來:“我也聽說了,我隔壁家的二叔的侄子的遠房親戚的表弟的爹的二弟還親眼看見戰王進了一間五進五出的大院子呢,聽說還有很多丫頭婆子伺候着,連護衛都不少呢。”
“看來戰王是相當看重她了,不過戰王既然那麼心疼那姑娘,爲什麼不把人接回王府,給人一個名分呢?住在這裏,說出去多少有些不好聽吧。”
那個夫人四周張望了一會兒說道:“據說是王妃善妒,囂張跋扈,不讓王爺往府裏擡人,爲這事兒還大鬧一場呢,王妃身份多尊貴啊,既是郡主又是將軍府三小姐,王爺沒辦法,只能委屈佳人了。”
聽到這些話,林安安直接氣笑了,她善妒?她囂張跋扈?很好,林安安這下是真不氣了,就這樣靜靜地聽着。
小陶聽見有人這麼誣衊林安安,氣得肺都要炸了,剛想擼起袖子跟這些長舌婦爭論一番,瞥見自家王妃不但不生氣,還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小陶頓時沉默了。
在一旁聽了好半響的人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加入討論:“也不怪人家王妃不樂意,他們成親纔多久啊,戰王就想把人擡回去,這不是在打王妃的臉嗎?要是我我也不樂意。”
有人不認同地開口:“王爺何等尊貴身份,多的是貴家公子正室妾室同一天進門的,王妃作爲正室這點度量都沒有,以後還如何給王爺開枝散葉填充後院?”
林安安也沒心思聽她們扯這些了,擡腳繼續往點心鋪走去。
飯桌上,林安安看小陶還在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不禁有些好笑,打趣道:“小陶,我就算是再好看,你也不用目不轉睛地看一天吧,我都有些懷疑你愛上我了。”
聽到這話,小陶直接把嘴裏的米飯噴了出來,滿臉通紅地說道:“王妃胡說,我纔沒有呢,我只是擔心王妃難過,這才偷偷打量……”
說到這裏,小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中了林安安的套,瞬間不說話了。
林安安立馬笑出了聲:“小陶,我不生氣,真的,待會兒收拾一下東西,派人去跟管家說一聲,明天我們回將軍府住一段時間。”
小陶立馬急了,站起來說道:“王妃你這還說不生氣,都要回孃家了。”
說完後像是想到什麼,又生氣道:“不過也不怪小姐生氣,小姐這麼好,王爺竟然這般對您,我們纔不要待在這裏呢,小姐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將軍府吧。”
林安安看小陶是真生氣了,氣得王妃都不叫了,看她這個樣子,林安安心裏暖暖的,說道:“我家小陶可真會疼我,要回去也不急這一時,乖,先喫飯,放心,小姐我不會委屈自己的,這筆賬,咱們慢慢討回來。”
聽林安安這麼說,小陶也不氣了,對於林安安整人的手段她可是相當有信心的,雖然她不想夫妻倆鬧矛盾,但是讓她家小姐受委屈就是不行,必須給戰王一個教訓。
當小陶坐在馬車上,看着四周都是樹的郊外,這才知道自己想得有多簡單,這哪是回孃家,分明是離家出走啊!
第二天一早,戰王府門前就停着一輛馬車,管家以爲是將軍府的馬車,也沒有多問,恭敬地把林安安送上馬車後,就回去寫信給慕容白稟報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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