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悠無語,小孩子的精力真是無限多!
她現在就想癱着!
最終,江幼悠還是選擇癱着,虞蘇蘇選擇陪她。
於是,就只有虞燁牽着小奶團的小胖手,一起先去了皇后那裏,然後去了德妃那裏。
虞桐也墊了肚子,這會兒正無聊着。
一見他們兩個過來,頓時喜笑顏開:“我正跟母妃說要去找你們呢!母妃說她累,還說你們也累,讓我不要娶打攪你們休息!我就說嘛,哪裏來的累!”
虞啾啾聞言就深深地看了虞桐一眼,內心中默默感嘆男孩子無限的活力。
“那德妃孃親在睡覺嘛?”她軟糯地問道。
“對呀,母妃她累壞了,喊着年紀大了。”虞桐有什麼說什麼,大大咧咧的性子一點沒變。
“那我們乾脆出去玩吧,不要再這裏朝着德妃孃親了!”虞啾啾聞言,說話的聲音,立即就變成了小氣音。
“好!”虞桐也跟着開始用氣音發聲了。
虞燁則贊同地點點頭。
於是,三個人躡手躡腳地出了院子。
到了外頭,可以見到宮人來往行走地搬東西忙碌的身影。
“那,我們去哪裏玩呢?”虞桐撓撓頭,一時失去了方向。
“乾脆去找國師哥哥玩好了!”虞啾啾立馬提議道。
“好!”妹妹說的,兩個哥哥自然沒有意見,不過他們還不知道裴書硯住在哪裏,找了侍衛詢問了才知道是在南邊的一個院子裏。
兄妹三個剛一進了那個院子,就見到一個紅衣少女正抱着裴書硯的手臂,而裴書硯則一臉冷淡地抽出手臂,和她保持距離。
不用說,這又是那個粘人精虞清瑤了!
“這個皇叔公的女兒,還真是喜歡纏着小國師啊。”虞桐忍不住說道。
“嗯,按照輩分,我們得叫她小姑姑呢。”虞燁很是少年老成。
“啾啾不喜歡她,纔不要叫她姑姑!”虞啾啾則立馬錶達出自己的不滿。
小奶團一說不喜歡,兩個哥哥又豈能喜歡?
虞桐立馬舉起妹控大旗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也不喜歡她!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虞燁跟着點點頭:“我也是。”
虞桐看着虞啾啾有些氣鼓鼓的小臉,小心翼翼說道:“那啾啾,不然我們就走吧?眼不見心不煩!”
虞啾啾則看着面前這個把裴書硯給纏得眉頭緊皺的樣子,小嘴緊緊抿着。
接着,她二話不說,小旋風一樣突然一頭衝進院子裏,直接蹦到了裴書硯的懷裏!
裴書硯整個都是懵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住了衝過來的小糰子,待看清楚是誰,頓時鬆了口氣,清朗俊秀的面容上,也跟着立即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小公主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找啾啾最愛的國師哥哥呀!”虞啾啾兩只小胖手圈着小國師的脖子,嘴裏說出來的話,甜甜的。
她小腦袋就勢靠在裴書硯肩頭,一雙圓溜溜的杏眸,則故意看向一旁的虞清瑤。
那眼裏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虞清瑤這種一點就炸的炮仗性子,她能忍?
她當即擡手猛地拽住虞啾啾的一條手臂,就要把她從裴書硯的身上給硬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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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疼!”
虞啾啾慘兮兮叫一聲,眼眶裏淚珠子立即就涌出來。
這一聲可是把裴書硯和虞桐、虞燁給心疼壞了!
裴書硯二話不說,一道巧妙的氣勁飛出,不動聲色地將虞清瑤的手從虞啾啾身上震開!
虞清瑤衣衫猶如被風吹得鼓起,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你怎麼回事!怎麼能這麼用力拽我妹妹的手臂?我妹妹要是萬一被你傷了個好歹,你賠得起嗎!”虞桐脾氣十分火爆地衝着虞清瑤就是怒罵道。
“南楚郡主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虞燁性情較爲溫和,可說出來的話,也帶着鋒芒。
虞清瑤頓時委屈憋屈到極致!
她擡手指着虞啾啾:“你們有沒有事啊!明明是她先挑釁我的!”
虞啾啾眼淚汪汪,小臉寫滿了純然無辜和茫然:“啊?你在說什麼呀?人傢什麼時候挑釁你了?難道人家讓國師哥哥抱一下,就是挑釁你了嗎?”
虞清瑤一聽這話,當即想也不想地道:“沒錯!書硯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一個女孩子不知廉恥,居然主動往他身上跳?你……”
“夠了!”裴書硯少有地動怒了!
他平時不笑就看着有些冷。
只不過因爲他身份和教養的緣故,眉目裏總會染上幾分溫和,是以時常會給人一種他爲人溫柔的錯覺。
可實際上,這不過都是他的一種僞裝。
此時,一聽到虞清瑤居然用“不知廉恥”四個字,來中傷虞啾啾,他對虞清瑤心底的那最後一點因爲母親之間的關係,而保留的容忍,就瞬間粉碎掉了。
“凌芙公主今年才四歲,正是天真爛漫的無知年紀,倒是南楚郡主你,用你父王的話說,再過兩年你就及笄了,居然還跟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斤斤計較?更別提,她的身份還是比你尊貴不知多少倍的正一品凌芙公主!若說不知廉恥,我私以爲,還是南楚郡主更勝一籌!在我多次拒絕的前提下,還非要與我接觸!”
這就是裴書硯真正動起怒時的樣子,他說的話,完全了有了棱角有了刀鋒,一字一句的,把人割得渾身都疼。
不留情面。
虞清瑤頓時被他這話,給傷得體無完膚,淚流滿面。
很快,她恨恨看一眼虞啾啾,哭着跑出去了。
“呼……”虞啾啾鬆了口氣,小腦袋擡起來,看着裴書硯,“國師哥哥,這樣她不會再纏着你了吧?”
“小公主這樣,是爲了我?”裴書硯聞言一愣,而後一想,忽然明白了小奶團這唯一一次的主動投懷送抱的行爲。
“對呀,看着她纏着國師哥哥,國師哥哥眉頭都皺着,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啾啾看着,就也覺得很不開心!”
纏人也得適度的吧?
別人都明確說了不喜歡,還非要纏着,那是真的很煩人了!
裴書硯聽她這麼說,見她是爲自己的不開心而也不開心,心中頓時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心中的煩鬱似乎都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