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你算哪根蔥?

發佈時間: 2025-08-07 11: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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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急,確定了兩人的意願後,王組長就安排兩人跟着最近的航班一起趕往邊境。

當然,臨出發前,他親自給二人培訓了一下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僞裝術。

唐多鈺和莊肆各自只是學了點皮毛,等他們僞裝完出來,彼此都有點陌生了。

去往航班的路上,唐多鈺和莊肆二人爭分奪秒找破綻,力圖讓這僞裝更逼真一點。

王組長沒假手於人,親自開車送兩人出發。

聽着後座上兩人找出來的破綻,時不時指導兩句。

“頭髮不能弄的太突兀,顏色也不能鮮豔,不然容易被人注意到。”

“莊肆同志你的眼神太堅毅了,現在你們的身份是東南亞去做生意的販子,眼神不能太堅毅。”

“唐同志簡直出乎我的意料,你這手僞裝技術已經不輸我多少了。”

“……”

他一邊指導一邊點評,對唐多鈺的化妝術給予了最高的評價。

唐多鈺的僞裝是從王組長這兒學來的,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可已經掌握了多年了。

畢竟也是曾經能被納入東亞四大邪術的化妝,她又向來心靈手巧(不是),這點東西還是掌握的輕輕鬆鬆。

有了王組長的肯定,唐多鈺越發自信,指導起來莊肆也遊刃有餘。

兩人一路在車上爭分奪秒的完善僞裝,熟悉他們現在的身份,等到了機場,王組長卻提了新的要求。

“這一路過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們在出了邊境後,這僞裝就不能用了。”

正在興致勃勃地換裝的兩人瞬間停手,回頭看向王組長。

“不能用了?”

“對啊,這誰也看不出來是我們。”

唐多鈺正在爲她和莊肆的新身份新奇,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有些茫然。

王組長嘆了口氣:“兩位同志,人雖然是逃往了安南,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一定是漂亮國。他們能承諾的東西太多了,所以這一路有多少叛徒,我們也無法確定。”

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給兩人交代了很多,這一刻更是態度慎重。

“你們出了邊境後,如果有需要某局工作人員的時候可以聯繫他們。但無論什麼時候,你們最重要,沒有需要儘量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

身爲某局的領導者,有些話說出口後很心痛,但王組長也不得不說。

“上次抓捕黃奕加的活動我就覺得我們中有內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那個人我還沒有找出來。你們倆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們去參與任務,局裏的人員名單只是給你們應急用的。”

自己承認自己的領導失敗,對王組長來說也是件難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把這句令人爲難的話說了出口。

“我不能保證出任務的同志都是一心向國的,萬一有內間,你們這一路可能會被人盯着,只是他們不知道你們真實身份罷了。”

到了邊境後再僞裝,別聯繫某局的工作人員,他們才能真正按照王組長給的身份去找人。

最難說出口的話都跟兩人說了,王組長索性又交代了兩句。

“說白了你們能相信的只有你們二人,其他人都有可能被腐化了。”

隨着他這一番真情流露,車裏終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比起來深入剛與華國有摩擦的地方更絕望的,是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倆是孤立無援的。

唐多鈺毫不遮掩地翻了個白眼:“王組長,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在辦公室的時候可沒說。”

辦公室的王組長可是口口聲聲過去就會有某局的工作人員接應,半點沒提他們連自己的工作人員都沒搞定。

王組長嘿嘿一笑,用非常不符合他氣質的動作撓了撓頭。

“我這不是忘了嘛。”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

唐多鈺和莊肆記下了王組長的話,從登上飛機開始的這一刻就進入了角色。

窗外雲層翻滾,一路帶着兩人到了祖國的南部邊境。

下了飛機後一股熱浪襲來,潮溼的空氣讓人險些睜不開眼。

他們剛到機場,還沒來得及出去,已經有人迎了上來。

“同志,你是周武嗎?”

一個男人拿着牌子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詢問莊肆。

唐多鈺拽着莊肆往前走,徑直越過了迎上來的男同志。

兩人已經有了默契,只需要一個對視,莊肆就明白了唐多鈺的意思。

按照王組長的安排,他們到這兒後先跟某局的人聯繫,拿到了基本消息後再想辦法重新僞裝,擺脫內間的監控。

不過唐多鈺開了掛,有了系統任務的提醒,她比在這兒的工作人員更清楚逃跑的人長什麼樣子,與這些人接頭就沒必要了。

接觸的時間越久,暗處的人就會越瞭解他們,他倆完成任務的難度也會升高。

他們兩人瞬間做好了決定,即便看到迎上來的男同志也沒停下腳步,按理來說沒有露出來半點破綻。

誰料身後的男子只是遲疑了片刻,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又跟了上來。

“周武同志,我是領導派來接應你們的!”

他儘量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引來了周圍幾個距離近的路人的側目。

眼看唐多鈺和莊肆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他的聲音逐漸增大。

“周武同志!”

無論是剛出現時的急切,還是此刻暗戳戳的威脅,都證明了這前來接應的人不懷好意。

王組長只是懷疑某局內部出了問題,就眼前這一幕,唐多鈺二人已經能確定這邊的工作人員肯定有問題。

身後的灰衣男子就像是狗皮膏藥,他們不迴應對方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莊肆無奈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拽住了唐多鈺。

他回頭看向灰衣男子:“同志,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周武,我不叫周武。”

莊肆二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奈何灰衣男子似乎一點都察覺不到。

他窮追不捨:“你別鬧了,你就是周武。周武同志,我是來接應你的!”

狗皮膏藥既然擺脫不了,那就只有正面剛了。

唐多鈺抱拳看向灰衣男子,面露不屑:“接應我們?你算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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