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督理,我們來了。”
在陳八又一次提出阮督理無法回答的問題後,唐多鈺出聲替他接過了話頭。
“陳八,出了一趟任務也沒能讓你成熟多少,話還是這麼多。”
妖嬈的陳辣扭着腰走了上來,一巴掌拍在了陳八的肩膀上,語氣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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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陳良臉上快速閃過了怒氣,窩囊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敢怒不敢言。
陳辣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局面,從進門後都沒看陳良一眼,挨個跟陳八和陳九聯絡感情,舉止親暱,簡直給一旁的阮督理看傻了。
在陳辣沒出現前,陳八和陳九顯然也懷疑這兩人的身份。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三人就已經混熟了,唯有一直站在旁邊的陳良像是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阮督理的腦海裏出現了小小的問號:陳良不是陳辣的丈夫嗎?
他不斷回想自己第一次見到陳辣的時候這二人的介紹,眼神在幾人之間不斷流轉。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剛纔還互相猜忌的陳八和陳辣已經開始互相通消息了。
“你們小隊的其他人呢?”
唐多鈺按照系統給她看的陳辣的片段模仿起來信手拈來,至少在她出現後,陳八和陳九的疑心已經完全消失了。
聽到她的詢問,陳九一點都沒遲疑,把他們進入了華國後的遭遇和盤托出。
“上面說華國那邊都打點好了,我們只需要帶着人走就好。特意來追殺他們的人倒是真的打點好了,哪怕是查到了我們都當沒看到一樣。耐不住那個黃易加就是個煞筆,一路各種要求,愣是讓邊防的其他人發現了我們!”
他們的小隊暗地裏作戰是一把好手,跟邊防的華國戰士碰上可就不一樣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愣是因爲黃易加被發現了不少次,想起來被抓或者被殺的兄弟們,陳八覺得自己剛纔還是打得輕了。
唐多鈺和莊肆聽着陳八嘴裏說出的話,心中也一樣難受。
陳八說得已經打通的國內關係,估計就是某局了。
王組長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能讓安南的人都覺得某局的人十分配合,估計他們的猜測沒錯。
唐多鈺根本不用假裝一點,這憤怒無比真實。
“一個對我們沒多少好處的任務而已,竟然帶來了這麼大的損失,真不知道接任務的人是怎麼想的,不管我們的死活!”
灰六和黃柳程二人死之前一直在念叨這件事兒,顯然陳八與他們的想法一樣。
陳八張嘴就罵河市的上層,等罵了一半意識到還有外人,立馬住嘴目光落在了阮督理身上。
“阮督理,這裏……”
“我不方便出現在這裏,我懂我懂,我這就走。”
聽故事聽入迷的阮督理差點忘了,被陳八的眼神提醒,他纔想起來自己並不想參與進這任務中,轉身就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了,他還能聽到房間內時不時傳來的怒罵聲。
他府上來的這兩撥確實都是從河市來的,雙方還都認識,他一直都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阮督理腳下拐了個彎,繞到了旁邊。
“把盯着陳辣和陳良的人撤了吧,這兩人沒問題,不用再盯着了。”
他話音剛落,拐角處走出來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
“督理,這兩人出現的奇怪,言語中對我們芒市的風俗又一無所知,屬下覺得他們肯定有問題,真不盯了嗎?”
阮督理搖頭:“如果陳八沒來,真讓敵人混進來還有我們的責任。現在他們雙方都已經見面了,不管他們誰真誰假,都跟我沒關係了。”
芒市的發展纔是最重要的,至於河市的這些破任務,誰愛做誰做,跟他沒關係。
身邊的男子似乎怎麼能理解阮督理的意思,又加了一句:“如果他們四個都是假的,那……”
“閉嘴!”擡手打了一下男子的帽檐,阮督理的神情十分嚴肅,“什麼都是假的,每個人都能拿出來證明自己的材料,就都是我們的人。我們芒市只需要按照上面的吩咐配合就行了,不該做的事情少做!”
這話既像是說給屬下的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聽了陳八和唐多鈺二人的交流,阮督理覺得這四個人沒一個正常的,就更不想摻和進這破事兒了。
反正從陳八和陳九來了之後,本來就不準備配合的阮督理更是成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唐多鈺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倒是陳八和陳九二人也很奇怪,分明已經相信了唐多鈺就是陳辣,但在唐多鈺提出來要見楊教授後,他總是會岔開話題。
他們在督理府來回試探了兩三天,愣是連楊教授的面都沒見到。
又一次和陳八陳九談判失敗,回到自己房間的唐多鈺簡直絕望了。
“人都……唔唔唔……”
她剛張嘴就被莊肆用物理手段粗暴地打斷了她說話,下意識地反抗一下,唐多鈺很快反應過來。
冷靜下來後她衝着莊肆點了點頭,示意莊肆先放開手,自己伸手捂住了嘴。
唐多鈺看着莊肆走到桌子旁邊,從桌子下拿出來了一個橢圓形的小黑點。
莊肆掃了一眼旁邊,最後拿起來凳子直接砸了下去。
“啪!”
第一個竊聽器在兩人眼前被砸碎,他們依舊沒人敢說話,反倒是繼續在房間裏仔細找了起來。
接二連三地從各個地方找到了相同的竊聽器,莊肆和唐多鈺默不作聲地把這些竊聽器放在了一起。
當你看到房間出現第一只蟑螂的時候,大概率這房間內的蟑螂已經到處都是了。
前幾日的平和讓唐多鈺有點掉以輕心,這些竊聽器重新拉回了她的理智。
莊肆已經從旁邊拿起紙開始寫字跟她交流,唐多鈺也不敢再輕易回話,兩人就這麼寫作交流了起來。
竊聽器都被找了出來,房間裏又沒了聲音,這些竊聽器背後的主人自然等不住。
快半個小時沒聽到裏面有交流聲,外面很快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正在寫字的莊肆筆尖一頓,快速把手裏的紙張都扔給了唐多鈺。
唐多鈺剛拿到紙的那一刻,門被人直接從外面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