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等人來了兩天,唐多鈺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叛國者。
斯文白淨的臉,配上金絲框的眼鏡,離開了華國才幾天的楊教授,已經與華國整體的氛圍格格不入了。
“楊教授,這是我們這次任務的領頭人陳辣,接下來我們要跟着她一起回河市。”
在與唐多鈺二人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後,陳九最終還是屈服於唐多鈺的“個人魅力”,準備跟着唐多鈺一起行動。
反正他一直都是個小嘍囉,不是聽陳八的就是聽唐多鈺的,只要能順利完成任務,跟誰一起都無所謂。
爲了小命着想,陳九十分配合。
楊教授自然是相信陳九的,畢竟陳八和陳九二人一路都拼死保護,爲了把他帶出華國犧牲了不少人。
即便這二人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麼好,楊教授也堅信這兩人一定會帶他抵達漂亮國。
出於對陳九的信任,在他介紹了唐多鈺後,楊教授對唐多鈺的身份沒一點懷疑。
他矜持地看了一眼唐多鈺,先拿起了自己的架子。
“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
“啪!”
唐多鈺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根棍子,精準地砸在了楊教授身上。
“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楊教授慘叫了一聲,捂着被打的地方,怒氣衝衝地看着唐多鈺。
“你什麼意思!”
唐多鈺沒有迴應,擡手又是一棍子。
她沒故意用力,但也沒收着力氣,每一下都能聽到破空聲,楊教授哪兒能受得了。
他抱着被打了的地方喊疼,又不敢再問唐多鈺,只能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陳九身上。
“這位同志……”
“撲哧——”黃易加突然笑出了聲,“你都離開那個鬼地方這麼久了,還張嘴閉嘴同志呢,該不會是不想去漂亮國,只想去那個鬼地方吧?”
黃易加嘲諷完楊教授,很絲滑地討好唐多鈺。
“這位長官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不愧是幹大事的,一看就不似凡人。我相信您一定能把我們安全帶到河內的,不知道名字又何妨,不能影響我對您的信任。”
他一頓拍馬屁,頓時讓楊教授的做法落入了下乘。
楊教授的臉色白了白,剛想要補救,就看到唐多鈺擡手就是一棍子,直接敲在了黃易加嘴上,愣是打下了兩顆牙。
黃易加伸手捂着嘴,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流了出來,怎一個慘字了得。
楊教授的身子抖了抖,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他覺得這應該要比他身上的兩棍子疼多了,這位安南的女領導不是個好惹的,脾氣又捉摸不透,他還是少說點話的好。
唐多鈺與楊教授二人一個照面,硬生生給兩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也沒與這兩人多說,只是見了一面,隨即又走出了房間。
陳九跟着唐多鈺二人一起到了隔壁,他撓了撓頭髮,有點擔心:“這可是上面讓我們好好帶到河市的人,咱們對他們動手被上面知道了怎麼辦?”
“被上面知道?”唐多鈺挑眉,“我們的任務是把他們和手裏的東西一起送回河市,有人說過他們倆不能受傷嗎?”
這話是真給陳九問住了。
他順着唐多鈺的思路思索了一下,眼神越來越亮。
對啊,上面可沒說一定要這兩個人不能受傷。
只要活着就行,重要的估計還是他們手中的東西,這兩人沒那麼重要。
想明白了這一點,再想起來他們一路上死了那麼多人,陳九的臉色難看。
“我進去一趟。”
他轉身離開到了隔壁,很快隔壁又響起楊教授和黃易加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直到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唐多鈺才關上了房門,拉着莊肆走到旁邊。
“嚇死我了,讓陳八再說下去,我們的身份就該暴露了!”
莊肆也是劫後餘生的表情,抓着唐多鈺的手不斷摩挲。
他們本來就不懂安南話,當初黃柳程和灰六談話的時候他們都沒聽懂。
後來殺了灰六和黃柳程後,唐多鈺用功德點跟系統兌換了一顆百事通丸。
按照系統的說明,這顆藥丸能讓她快速學會多種語言,並且限定了只能唐多鈺自己用。
唐多鈺已經習慣了系統的神通,喫完了藥丸後果然學會了安南話。
這種逆天的藥丸系統只售出了一顆,並且限定唐多鈺這個宿主才能用。
也就是說,莊肆並沒有奇遇,他還是不懂安南話。
一個不懂安南話的人要與阮督理等接觸其實是很危險的,只是他們沒別的選擇而已。
小隊出去了那麼多人,最後回來了他們倆人就已經引起了各方的懷疑。
如果只有唐多鈺一個人出現,背後懷疑的目光只會更多。
莊肆硬着頭皮出現在衆人面前,只是爲了給唐多鈺減輕點負擔而已。
他跟唐多鈺學了幾句簡單的安南話,跟阮督理溝通的時候一切都很順暢,甚至在一開始還騙過了陳八。
怪就怪陳八的警惕心實在是太強了,他竟然憑藉着蛛絲馬跡就猜出了莊肆不會安南話。
唐多鈺也嘆了口氣:“殺了他這步棋還是走的有點冒險了,可他已經往你不會安南話這個方向猜測了,再讓他活着,恐怕下次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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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發制人,藉着竊聽器的事兒殺了陳八勉強算能說得過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莊肆咬咬牙,做了新的決定。
“陳八不會是第一個懷疑我的,也不會是最後的一個,根本原因還是我不會說安南話。媳婦,你教我學安南話吧。”
“你不是已經會基本的溝通了嗎?其他的現在學來不及了。”唐多鈺皺眉。
莊肆搖頭:“只會這點肯定不夠,陳九也不是個傻子,我覺得很快就要迎來下一次試探了,我必須要準備好。”
莊肆一再堅持,唐多鈺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教他學安南話。
不過一門從來沒學過的語言,只是學幾句還好,要想完全學會何其艱難。
在莊肆認真學習的時候,唐多鈺又一次把主意打在了系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