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愛情的荷爾蒙不斷髮酵,是根本遮掩不住的。
莊肆和唐多鈺都已經很收斂了,在走進老者的房間後放開了手,一個不看一看,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誰料老者剛出來,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倆這隔着幾步的黏糊。
老者也是個促狹的,當即出聲笑了。
“我還怕這次任務艱難,會給我們的小同志留下心理問題,現在看來我們這心理醫生不用出現了,感情可以排除萬難啊!”
唐多鈺覺得自己臉皮一直都很厚,可在聽到老者這一番話後,還是沒忍住臉紅了。
“咳咳咳——”
她被嗆的連連咳嗽,想張嘴問老者是不是能掐會算,怎麼什麼都知道。
但最終唐多鈺還是害怕了,她生怕老者再說出來不好接的話,讓她和莊肆在這兒都變成煮熟的蝦,再原地昇天。
雖然與老者接觸了不過幾次,但老者是真的與鄰家長輩一樣和藹。
他沒有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每次和唐多鈺他們談話的時候都跟長輩一樣站在兩人的立場上去談論問題。
譬如這次他們回來,老者甚至都沒有問被拿出去的那些資料,在打趣了兩人後,很認真的給兩人敬禮。
“兩位小同志,我在這裏給你們道個歉。是我識人不清,用人不明,在下達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查清楚,差點就讓兩位小同志……對……”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話我們擔不起!”
莊肆回了禮,唐多鈺趕忙打斷了老者的話。
王國林深受上面的信任,他叛國老者已經很傷心了,這事兒跟老者有什麼關係,肯定不是老者的錯。
唐多鈺不願意聽別人說老者一點壞話,哪怕這個人是老者自己都不行。
她壯着膽子打斷了老者的話,眼看老者還想繼續說,唐多鈺立馬錶明瞭自己的立場。
“都是爲了華國的發展,哪怕我和莊肆真的命殞安南,只要能爲華國帶來一絲半點的好處,那都是我們倆的榮幸!”
唐多鈺說得十分敞亮,莊肆點頭肯定了唐多鈺的說辭。
“每一個任務都會有各種危險,我們在接任務的時候就該想到種種後果。這任務可不是別人逼我們接的,是我們自己願意,跟您沒有關係。”
生怕老者再多想一點,唐多鈺和莊肆甚至連王國林都沒提起來過。
看着兩個年輕人爭先恐後的安慰自己,老者最終還是笑了。
“好好好,這纔是我們華國的英雄兒女,我爲你們驕傲!”
少了這些安撫的環節,他再次出聲全是對兩個人的誇讚。
“你們倆做的很好,是我們華國的驕傲!不但拿回來了資料,還給了安南某市的士兵重重的打擊,讓某市無法再馳援周圍的市,替我們的邊防減輕了不少壓力,幹得好!”
他連說了幾句幹得好,還重複了一遍,兩人這次在安南做的事兒。
早就暈過去的莊肆也是這會兒才從老者嘴裏得知他暈過去之後唐多鈺都做了什麼,看向唐多鈺的眼神越發火熱了。
礙於老者的火眼金睛,他只是看了一眼立馬就收回了目光。
不過擡頭對上老者揶揄的眼神,莊肆的臉又一次紅了。
好在老者向來善解人意,知道年輕人太容易害羞,他也沒再繼續調侃二人,反而是說起了正事。
“資料小唐同志可帶來了?”
唐多鈺點頭,讓老者準備一個空房間,她放出來資料。
有了上次的經歷,老者也知道唐多鈺的神通,早就準備好了房間。
他沒讓其他人進門,自己被莊肆扶着,和唐多鈺一起進了房間。
再一次看到唐多鈺憑空拿出來了資料裏最重要的部分,老者摸了摸資料,眼眶有些溼潤。
“這可是我們華國發展壯大的重要機會,還要有你們,這些東西我們還是拿回來了!”
他一再保證自己肯定不會再讓人動這些東西一絲半點,一定不會讓唐多鈺和莊肆的努力白費。
面對老者的保證,兩人深感惶恐,連聲道不敢。
場面上的話說完了,看着這些突然出現的資料,老者不由感慨了一句。
“國家的發展還是需要如小唐同志一樣的能人異士,這次要不是你這能力,我們可能真沒這麼容易拿回來東西。”
老者說得是唐多鈺的空間,想起來自己讓系統強制下線的事情,唐多鈺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預防針。
“這些總歸不是我自己的能力,以後我恐怕……幫不上忙了。”
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是系統推着走的,好像就是在演繹系統準備好的人生。
主體感非常強的唐多鈺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在理清楚她和系統的關係前,她不準備再用系統了,當然要跟老者解釋一下。
她只是個普通人,並沒有那麼多敏銳的心思。
這次安南的任務,如果不是有系統提供的各種藥丸,她純純就是個拖後腿的。
![]() |
![]() |
聽到唐多鈺說自己的超能力要消失了,老者眼中閃過了訝然。
不過畢竟是走南闖北多年,什麼事兒都見過的老者,他很快就接受了唐多鈺的說法。
“人這一生的運道都是有定數的,你這能力的出現已經幫了我們華國大忙了,哪怕是再沒有,我們也永遠都銘記着唐多鈺同志的功勳!”
老者十分灑脫,反倒是安慰唐多鈺不要因爲這能力的消失而傷心。
華國終究會慢慢發展起來的,以後大家的日子都會越過越好,沒有超能力,大家也能生活的更好。
親眼見證到華國騰飛過的唐多鈺當然不會懷疑這件事,她很認真的點頭:“華國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以這失而復得的資料和唐多鈺消失的超能力爲話題,二人又和老者談論了許多,直到警衛員提醒老者需要吃藥了,他們才提出了告辭。
與老者的聊天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臨走前,唐多鈺二人還有些戀戀不捨。
老者沒有第一時間讓兩人離開,反而是從警衛員處拿過了一個檔案袋,交給了莊肆。
“莊肆同志,你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