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炎草乃是皇室珍藏,公主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親王,在宮外有自己的王府,皇室的東西,並不屬於我,你若是想要血炎草,應該直接以大夏國公主的身份,向我皇兄提出要求,而不是找我。”
寧王委婉地拒絕,一番話聽起來也是滴水不漏。
然而,虞啾啾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要看殿下想不想要皇室的東西屬於你。”
她甜甜地一笑,脣角兩顆甜軟的小梨渦浮現,“對於血炎草,我勢在必得,但我尋求的合作之人,也得是符合我心意的人。
“東楚國皇室,皇上已經老了,人老了,往往最惜命,最怕死,他定然會緊緊捂着血炎草當救命的寶物,不可能會給我。
“至於那幾位皇子,我也實在是沒有一位能看得上的,說句實話,你們東楚幾位皇子,甚至沒有一個比得上我的三哥和阿瑾哥哥。
“我中意的合作對象,只有你,寧王殿下。”
虞啾啾一番言辭,聽起來十分懇切。
寧王一手支着額頭,聞言,目光淡淡地落在她那張玉雪可愛的小臉上:“那我該感謝公主如此看得上本王嗎?”
虞啾啾小臉當即又擠出一抹甜笑:“寧王殿下,其實,我只要從幾位皇子中挑選一位,以扶持他們上位的條件來交換血炎草,便可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畢竟,我最擅長的就是打破平衡。
“可我不想這樣做。
“我想要一次有意義的合作。
“譬如,和寧王殿下這種心懷血海深仇的人一起合作,有些殿下不方便去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殿下去做。
“殿下何不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寧王聽她說完,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溫潤,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
身軀挺拔如松,目光則如鷹隼一般凌厲冷冽地看過來。
“公主,我有什麼血海深仇?我怎麼不知道?”他聲音壓得有些低,低沉之中,卻帶着一些危險。
然而,虞啾啾卻毫不畏懼。
她歪頭一笑:“寧王殿下,皇上的五位皇子當中,大皇子自負,三皇子無能,五皇子陰狠,七皇子愚蠢。
“他們,我是真的看不上。”
寧王眼眸一眯,危險地道:“看來,公主果真已經對幾位皇子瞭解得頗爲透徹,那四皇子呢?公主是把他給漏掉了嗎?”
虞啾啾小手托腮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四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王殿下比誰都清楚吧?”
寧王薄脣一抿,周身一股身爲王者的氣勢,睥睨而來,叫人不寒而慄。
只可惜,虞啾啾不是嚇大的。
她十分自得地坐在那裏。
見寧王沉默着不說話,她便又笑了笑:“殿下苦心孤詣多年,只是和皇上手足之情太深,故而才猶猶豫豫,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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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來,若殿下真的沒有問鼎皇位之心,不如就把之前的所有安排全都撤掉。
“否則,此前爲了殿下的安排而做出犧牲的人,他們存在的意義,不是要變得十分可笑了嗎?
“我還是那句話,殿下不忍心做的,我可以幫殿下做。
“而我想的,就只是一株血炎草罷了。”
寧王在她說完之後,就一手輕輕叩擊着桌面。
他眸中閃動着算計的冷光。
半晌,他纔是薄脣輕啓地說道:“公主,你要血炎草做什麼?據我所知,大夏國不論是那位殷太后,還是你的父皇,都身體康健,你的母妃剛剛誕下一個小皇子,也並無任何不適啊。”
虞啾啾挑了挑眉:“我要血炎草,自然是爲了救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寧王聞言,思忖了片刻,忽然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公主,你今年才六歲,該不會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吧?”
虞啾啾當即冷哼一聲:“是重要之人,他爲了我可以不顧性命,我爲了他亦是可以不顧一切,寧王殿下。
“我今日是帶着十足的誠意來見你,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番。
“若是你不答應,我只能用其他手段得到血炎草了。”
寧王脣角露出一絲輕笑:“公主,這裏可是東楚,你敢如此開門見山,威逼利佑地跟我談條件,就不怕我一翻臉,把你給抓了,甚至殺了你,也不過無聲無息之間。”
虞啾啾聞言,小臉浮現一抹傲然:“寧王殿下,不是我自大,你能夠察覺到我的人在查你和幾位皇子,但並不代表,你今日帶出來的那些侍從,就抓得住我。
“再說了,我如今身在何處,皇祖母和爹爹是知道的,畢竟並不是只有殿下手中有着那樣發達快速的情報網。
“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
“倘若我在東楚國掉了一塊肉,皇祖母和爹爹都有可能會失去理智,舉兵將整個東楚夷爲平地。
“我這不是威脅哦,只是陳述事實。
“殿下若不相信,等我走出這個大門,就可以派人刺殺我試試。”
虞啾啾十分自信地說完這些,又衝着寧王笑了一下,“我不過我希望,我們還是能夠合作,畢竟,像寧王殿下這樣聰明漂亮又強大的人,還是我離開大夏國之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相信寧王殿下一樣。
“還有,我如今住在哪裏,想必殿下也一定知道吧?那我就不自報家門了。”
她說完這些,就從椅子上滑下來,小臉上帶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甜笑,提步走出了包間。
呼延華辰趕緊跟在她身後出去。
一直到出了茶樓大門,又坐上馬車回到樓府,也沒有人追殺他們。
呼延華辰這才放下心來。
一進了家門,他就立即抓着虞啾啾詢問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那寧王有血海深仇?什麼血海深仇?怎麼我不知道?龍十一跟你回報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跟你說過他有什麼仇人啊!”
虞啾啾一聽他這麼說,就覺得他這腦子簡直是沒救了。
“情報這東西,你不能光聽別人說,自己不分析。”
她煞有介事地說了一句,而後就道,“除了會分析,還得會蒙!會編!會詐!”
呼延華辰愣了一下:“那你剛纔跟寧王說的那一大通是……”
虞啾啾理所當然地道:“我根據分析出來的結果,蒙了一點,編了一點,又詐了他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被我給猜中了……”
呼延華辰當即大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