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的腰,長指捏着下頜。
迫她上仰。
舌.尖抵開她的脣,毫不留情的吻了上去。
女子原本均勻的呼吸頃刻間被他攪亂。
溫念雙手下意識的抵在他的胸前,想要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眼尾被他瘋狂的索取微微泛紅。
然而男人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毫無辦法。
溫念被迫緊閉着雙眼,對顧晏朝剛剛建立起來的濾鏡瞬間粉碎。
這個男人還是那個熟悉的顧晏朝。
口腔裏的空氣被擠壓的所剩無幾,顧晏朝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
溫念趕緊把頭轉向一邊,大口呼吸,白嫩的肩頸肌膚大片赤果果露在男人的眼裏。
顧晏朝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鎖骨處的那顆硃砂痣,眼底的情緒風起雲涌,像是要將她徹底吞沒。
整個客廳靜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空氣中瀰漫着未然殆盡的情欲。
顧晏朝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鎖骨,聲音性感低沉。
“老婆,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溫念眉心一跳,裴謹弋的話瞬間在她腦海裏涌現。
‘婚姻有什麼意義’
‘不會有負罪感’
……
瀲灩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卻又被輕易的掩蓋過去。
紅脣輕啓,“挺好的。”
溫念不動聲色的推開他,顧晏朝倒是罕見的沒有制止她的動作。
見顧晏朝好不容易鬆開她,溫念留下一句‘謝謝關心’就往樓上走去,說是優雅離去,實則落荒而逃。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顧晏朝脣角勾起,對着她說:
“老婆,今天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你早點睡,不過要是顧太太想我想的睡不着,那就來書房——”
“我睡得着。”
說話間溫念已經走上了二樓,玉臂搭在環形樓梯的扶手上,對着下面的男人開口。
給了個清冷的笑靨,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進了房間,溫念靠在房門上舒了口氣,視線一瞥看到了斜對面化妝鏡裏的自己。
溫念走了過去,坐在了鏡子面前。
精緻的妝容已經被顧晏朝啃了大半,脣瓣的邊緣暈出了大片口紅。
溫念一邊擦着溢出脣邊的口紅,一邊在心裏怒罵着顧晏朝這個不做人的傢伙。
但想到今天他有工作纏身,那她又可以逃過一天,心情反而平靜了不少,至少睡前不必在應對顧晏朝的瘋狂攻勢了。
雖然兩人領證時間不長,但顧晏朝給她的婚前印象就是:
重欲!
因此自結婚以來,她的心裏就一直懸着一顆大石頭,惴惴不安。
只是顧晏朝的反應倒是讓她有些迷惑,不過她也無心思考這麼多,如果顧晏朝一直保持這種婚姻狀態,那她倒是樂得其所。
這麼想着,溫念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便上了牀很快進入夢鄉。
***
樓下。
顧晏朝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溫念進了臥室,見她關上房門,一改臉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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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眸子染上冷意,男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今天江津大廈的人員出入記錄,特別是22樓。”
江津大廈就是萬臻所在的商業樓,而22樓就是溫念所在的設計部的樓層。
左宇接到老闆的電話,瞬間從牀上彈跳着坐了起來,“顧總,您說的是現在嗎?”
電話那頭的人還未開口,左宇就感受到了老闆的凜冽氣場,如果他再多問一句,估計馬上收到被炒魷魚的噩耗。
“好的,顧總。”
顧晏朝掛斷了電話,漆黑的眸子幽冷異常。
在下班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出了溫念試圖隱匿過去的情緒。
顧晏朝隱隱有些猜測。
男人握着手機,上了二樓。
兩個小時後,顧晏朝的手機就收到了一份名單。
電腦旁的紫砂菸灰缸上已經多了數個菸頭。
左宇已經用最快速度聯繫江津大廈的負責人,畢竟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
但只要錢給到位,還是會有人願意加班的,更有甚者直接從家裏飛奔去公司。
顧晏朝打開那份人員名單,密密麻麻的人名佈滿屏幕。
而進出22樓的名單已經被單獨標紅,顧晏朝像是有目標似的將被框起來的名字一一掃過。
視線掃過一個名字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握着手機的手力度突然加劇,指骨隱隱透着清白。
裴謹弋三個字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眼裏。
果然。
跟他猜想的沒有錯。
明明早晨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下班時卻變了樣子。
顧晏朝走到窗邊,點了根菸,暈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眼底的情緒如同指間的那抹猩紅,明明滅滅。
他醋的要命。
甚至後悔爲什麼那個時候不是他出現在她的身邊。
隨後,又給左宇打了條消息。
【準備發佈會,儘快。】
隨後,出了書房,回到臥室。
房間了一片暗黑,溫念給他留了一盞小燈,暖黃的燈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區域。
小小的光源傳遞到牀上已經非常微弱,但是仍舊能夠看清牀上的小人。
顧晏朝習慣性的去次臥洗了個冷水澡,換上睡衣,又回到了主臥。
掀開被子,男人倚靠在牀頭,垂眸看着她。
眉心微蹙,緊咬着脣,好像在平常無法展示出來的情緒全部隱匿在黑暗中。
看到她的樣子,顧晏朝下意識的長指覆在她的額頭輕輕摩挲,壓抑着不斷涌來的情緒。
溫念做了一個夢,一個說不上是甜還是苦的夢。
夢裏,她站在機場門口,看着裴謹弋向他走來,笑着跟她說:“念念,我想你了。”
溫念不是一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更不是一個擅長接受感情的人。
而裴謹弋卻恰好補充了她心靈上的空缺,至少在之前的五年,即便是演,裴謹弋也確確實實是走進了她的心。
然而下一秒,千夜酒吧的畫面便向碎片一般,瘋狂涌現,將那些甜蜜的回憶瞬間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