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着濃烈酒味的氣息灑在耳畔,溫念有些呼吸不暢,她的手輕輕覆在顧晏朝緊緊抱着她的小臂上。
“你喝醉了?”
“嗯。”
顧晏朝黯淡着眸子,呼吸漸亂。
順着溫唸的耳垂,一路延至脖頸,最後到鎖骨處,似啃似咬的吸吮。
他緊緊的抱着身前的女人,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溫念轉過身,擡眸看着他。
顧晏朝髮絲有些凌亂,原本精緻的眸子黯淡無光,一臉醉酒的頹廢感,即便是這樣的他,卻也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看着這樣的顧晏朝溫念莫名有些心疼,“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顧晏朝笑了,眸底伴着猩紅的血絲,“念念,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溫念神情一頓。
顧晏朝在問她喜不喜歡?
憑藉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顧晏朝的印象不錯,但絕對談不上喜歡。
“你喝醉了。”
顧晏朝摟着溫唸的手緊了些,臉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是醉了。”
有些事如果不是藉着醉意他永遠都問不出口。
顧晏朝往後退了退,狹長的眸子沒有直視溫唸的眼睛。
“那顧太太能不能告訴我昨天在新靖到底見了誰?”
只要她說,他就會相信。
在顧晏朝提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溫念就意識到他可能知道了什麼。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雖然她不清楚顧晏朝是怎麼知道的。
而昨天回家的時候,她沒有告訴顧晏朝有關裴謹弋的事,也只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她和裴謹弋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可他就只是因爲這件事,才喝了這麼多酒嗎?
她不清楚,但有必要解釋。
“我昨天見裴謹弋了。”
顧晏朝脣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可憐,他沒有說話,只默默的擡眸對上溫念清凌的眸子。
至少她願意承認,至少現在她還在他身邊。
顧晏朝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但是——”
溫念走上前,凝視着顧晏朝,認真解釋道,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昨天確實是和然然約着逛街,至於裴謹弋是突然出現的意外狀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得起自己的心。”
話音剛落,顧晏朝眸子亮了起來,一直緊攥的手在這一刻鬆開了。
他直接擁上她,抱得很緊很緊。
顧晏朝將臉埋在溫唸的脖頸間,嗓音渾厚低啞。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他的樣子好像終獲新生。
溫念眨了眨眼,在他耳邊輕聲說:“以後不要再喝這麼多了。”
“都聽顧太太的。”
說罷,顧晏朝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帶着酒味的脣便貼了上來。
![]() |
![]() |
男人重重的吻上他的脣,帶着強勢的霸道和佔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專屬於他的痕跡。
“你只能是我的。”
顧晏朝將溫念抱到桌上,站在中間,貪戀的品嚐着她脣齒間的溫柔。
溫念被他逐漸失控的吻,一點一點的榨乾口腔裏的空氣,直到瀲灩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顧晏朝才徹底鬆開了她。
溫念將頭偏向一邊,用力喘着氣,渾身上下柔軟無力。
她有些不理解,爲什麼顧晏朝在此刻的感情變得這麼真摯。
有些話,聽多了會迷失。
所以她只當他喝多了。
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和顧晏朝在這段婚姻中產生任何不必要的誤會。
“菜要涼了。”
溫念被吻的眼角噙淚,氣喘吁吁的說着。
“我去熱一下。”
顧晏朝眉眼含笑,將她從桌子上抱下來,轉身進了廚房。
熟練的把袖口捲上去,露出緊實的手臂線條,將溫念做好的飯菜一一熱好,又端上了餐桌。
經過這麼一遭,顧晏朝又喝了酒,溫念原本以爲能夠躲過一劫。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喫完飯後,顧晏朝爭分奪秒的將溫念橫抱起來,踢開臥室房門。
直奔主題。
溫念被顧晏朝並不算溫柔的丟在牀上,腦袋暈暈的。
頃刻間,男人壓身下來。
“你去洗澡,滿身的酒味,臭死了!”
溫念推搡着拼命貼上來的男人。
由於進門太急,顧晏朝並沒有打開臥室裏的燈,此刻唯一亮着的就是兩人牀頭上的一盞小燈。
暖黃的燈光照亮了淺淺的一角。
顧晏朝從牀上站起身來,解下腕部手錶,扔在一邊。
單跪在牀上,將仰躺的溫念一下撈起。
“你幹什麼?”
“聽顧太太的,洗澡。”
顧晏朝勾笑,抱着她進了浴室。
……
次日。
溫念醒來的時候,感受到後背不斷傳來陣陣溫熱,垂眸看下去,腰間還搭着一只緊實有力的小臂。
顧晏朝今天罕見的沒有提前起牀。
她扶着痠疼的腰,有些動彈不得。
心裏唸叨着,不是說喝醉的男人不行嗎?
看昨晚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看來傳言有誤。
無休無止的夫妻義務,讓她招架不住,生怕哪天真的會猝死在牀上。
想到這,溫念拾起顧晏朝的小臂,輕輕的放到一邊,儘量不吵醒他。
默默的從牀上坐起來,準備下牀。
剛掀起被子,纖細的小腰就被男人的長臂勾住,一用力又拉回了身邊。
“寶寶,今天週末,再睡會。”
顧晏朝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將她摟在懷裏。
這個姿勢她擡眸就可以看到男人清雋的睡顏。
平視迎上的就是顧晏朝性感鋒銳的喉結。
溫念有些上下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顧晏朝抱着。
溫熱的呼吸均勻的傾吐在男人的喉結上,癢癢的。
奇妙的觸感讓顧晏朝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低頭看着懷裏的溫念。
脣角勾笑,“顧太太早安。”
聽到聲音,溫念擡頭看他,“早……早安。”
顧晏朝親了親她的額頭,“還疼嗎?”
昨晚趁着酒勁,他有些放肆,現在才感覺有些抱歉,不知道還來來不來得及。
呵呵。
“我說疼,你會剋制一些嗎?”
溫念連看都沒看他,反正顧晏朝在這一點上,是絕對沒有可信度的。
“當然。”
顧晏朝長指勾着她的下巴,迫使溫念擡頭,“我如果不夠剋制的話,現在就應該吃了你。”
“滾!”
溫念惱怒的逃脫了他的臂彎。
她沒有賴牀的習慣,利落的起牀、洗漱。
介於今天是週末,溫念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拿着平板在臥室裏看了一天的劇,除了顧晏朝一直粘着她,過的還算十分愜意。
直到晚間,溫念接到了來自老闆許景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