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野聞言面上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是將靜靜的將視線放在了喬軟軟的側顏之上,等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慕先生,你先去接知知過來吧,我去給我小姑姑打個電話。”
看着喬軟軟要離開的背影,慕時野走上前一步追逐着她的腳步。
“喬軟軟。”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慕時野的聲音之後,喬軟軟脊背一涼,但還是保持着原有的鎮定。
因爲她相信蕭北宴……只要是他答應了不讓慕時野知道那件事,就一定不會讓她知道。
“是爲什麼喜歡知知這個問題嗎?”喬軟軟做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神情間帶着柔和的笑意。“當然是因爲知知很可愛,而且你給的工資也很可觀了呀~”
“工資很可觀。”慕時野只是重複了喬軟軟這句話。
“當然了!”喬軟軟點頭笑着繼續說,“你知道嗎?最近教授說行情很不好,跟着實驗室做的報酬真的很少。”
“在那裏忙一年,還不如在慕先生這裏三個月多呢!”
她爲了溫飽,爲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這就是個根本挑不出毛病的藉口。
![]() |
![]() |
喬軟軟看着慕時野這出神的模樣,便擡起自己的手掌碰了碰男人的手掌。
“慕先生,你在想什麼?”
通過喬軟軟疑惑的聲音,慕時野回過了神,隨後只是欣然一笑。
“沒什麼。”慕時野微微搖頭,“我去接了知知之後再接你。”
通過這段時間和喬軟軟接觸,可以看出喬軟軟確實是個可以託付的人,這樣看來他之後可以把女兒託給喬軟軟幫忙照顧了。
“好!”喬軟軟目送着慕時野離開,隨後靠在辦公桌前深呼吸。
這是她心裏所藏着的最大的祕密,而最想瞞着的人也是慕時野,所以聽他旁敲側擊,喬軟軟都會忍不住的害怕。
她只想女兒可以快樂的成長……只要默默守護着她就好。
當年母親貪婪致使慕家發生了那樣的事……她知道,慕時野絕對不會再讓慕知喊她一聲媽媽。
而且,喬軟軟知道慕時野的脾氣很不好。
若他真的恨起她來,甚至都不會再讓她見女兒一面……
這就是喬軟軟最害怕的結果!
在喬軟軟平復了心情之後,看着電腦屏幕反饋出來的數據皺了皺眉。
奇怪……爲什麼顯示顧晚漾的身體裏多了其他異樣物質呢?
而且這數值看起來是懷孕了,但仔細檢查之後卻有紕漏。
想到這,喬軟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軟軟?”
“小姑姑,你在忙嗎?”喬軟軟繼續說,“這個月的體檢數值有了變化,你有時間時我給你再做個全面檢查吧!”
顧晚漾聞言點了點頭,“好……我明天下午來找你!”
“好!”
掛斷電話之後,顧晚漾看了一眼後視鏡,那黑色機車在跑車後面追逐着。
“看,那是我哥。”顧晚漾輕笑了一聲之後便放下了手機,隨即再次啓動了車。
深藍色的跑車在前,黑色機車在後追……
兩者互不衝突,往城市邊緣開。
晚風吹過女人柔順的髮絲,在這一秒,蕭北宴將兄妹兩人的容顏看在眼中。
很想,尤其是眉眼間。
看到這,蕭北宴神情間多了幾分憧憬。
他們要是有了孩子,會不會很像顧晚漾啊?
像她好。
“我贏了!”跑車在閃着昏黃浪漫燈光的小鎮停了下來,推開車門一臉興奮的看着顧沉楓說。
顧沉楓對此只是寵溺的笑了笑,“嗯!我妹真厲害。”
蕭北宴從車上走了下來,將手中的飲料拋給了顧沉楓。
“車技不錯。”
“有一天也能從蕭大影帝口中聽出夸人的話啊?”顧沉楓靠在了車上打開了飲料給顧晚漾,“不容易啊。”
“她不能喝這個。”蕭北宴攔住了顧沉楓的手腕。
“妹妹不能喝哥給的飲料?”顧沉楓眼底摻雜着不服的擡起視線看向了蕭北宴,“你管的太嚴了!”
ok啊,現在的顧沉楓心裏想的都是怎樣和妹夫爭寵,呆的夠可以了!
“不喝給我。”蕭北宴說着便想去拿顧沉楓手中的飲料。
“你想喝,自己去開!”顧沉楓說着拉開了車門,“來,看哥給你買什麼了?”
顧晚漾聞言一臉期待的湊了過去,神情間帶着開心的笑。
“哇,這麼漂亮?”顧晚漾眼底帶着興奮的看着顧沉楓手中提着的那精美好看的甜品,“謝謝哥!”
蕭北宴看着顧晚漾的側顏,隨後只是寵溺的笑了笑。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了車棚處,隨後單肩將顧晚漾抱起來讓她坐在上面。
“哇,夕陽下的海。”
顧晚漾眼中的開心是掩飾不住的,她說的將手中的甜品挖了一下餵給蕭北宴。
“大舅哥買的就是甜。”
顧沉楓輕笑了一聲,隨後將飲料放了下來。
“我讓人送了東西過來,跟我去支個架。”他說完便擡起腳步大步往海邊走。
蕭北宴擡起自己的手掌摸了摸顧晚漾的臉頰,“在這等着,我去幫個忙。”
“好!”顧晚漾笑着點頭,隨後將視線放在了不遠處兩個正在忙着的男人身上。
顧沉楓看着蕭北宴挽起衣袖就是幹活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這個不是養尊處優大少爺會幹的活兒啊?”
“誰告訴你我是養尊處優的?”蕭北宴對此只是挑了挑眉,隨後將木架搭上。
“大哥,做人要坦誠好不好?”顧沉楓握住了蕭北宴手裏的木架說,“不打算跟我說說你跟我妹以前的事?”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的事。”蕭北宴對此只是人在風情的談話一下事情。“這麼想知道?”
“總比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強。”顧晚漾說着將襯衫鈕釦解開了幾顆。“伯爵宮的人,當年還剩下多少活口啊。”
蕭北宴聞言擡起了自己的視線,他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
“他、說了什麼。”
“我回國就是來找我妹的。”顧沉楓接過了蕭北宴手中的木架,“至於我爲什麼知道我有一個妹妹、到底是誰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
“但現在知道了,因爲伯爵宮的少主找我喝茶。”
一連串的事情,成爲了一個迷局。
他們都是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