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見男人沒有什麼反應,只好坐起身來,絲衾從肩頭滑落,連帶着白紗中衣都鬆垮了些。
“殿下莫要與妾身這般蠢笨的人一般見識,好不好?”
南知妤跪坐在榻上,身體一點點地挪動往太子的面前湊過去。
“殿下,好殿下,您消氣了沒?”
“好歹應妾身一聲啊!”
她放軟語調,聲音含着兩分軟糯,白嫩的指尖順着男人指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勾入掌心,使壞地撓了兩下。
突然手臂一緊,身體一歪,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撲進了滿是龍鱗香的懷裏。
那雙清茶琉璃眸慌亂地擡起,她才發現自己與殿下靠得極近,鼻尖都快要抵在一起,兩道溫熱的呼吸璦昧交纏。
衛清野故意身體後仰,雙手交疊置於腦後,漫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
只見她半靠在自己懷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輕咬着脣,貝齒輕壓使得朱脣更加水潤紅豔。
視線順着那秀長的頸項一路向下,金紅的抹胸從中衣裏露出一角光景,像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衛清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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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若是說還沒有消氣,不知道南娘娘打算怎麼辦啊?”太子話雖這麼說,扣着細腰的手勁又重了些。
南知妤坐在太子腿上本就不太穩當,被這麼一掐腰,身體不由地晃了兩下。
搖搖欲墜的中衣徹底滑落,露出圓潤細膩的香肩,金紅的蓮花紋抹胸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南知妤眼睫輕顫,擡手勾着殿下的衣領,嬌氣道:“殿下今夜能會承乾殿,知知很是高興!”
爲了可以表現出自己心中的高興,她特意將自己的乳名給說了出來。
太子身上駭人的壓迫感終於逐漸消退,那淡然的鳳眸緊盯着她不放,“哦,那孤爲何感受不到呢?”
那指節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飽滿的紅脣,動作緩慢又磨人得厲害。
南知妤假裝不知道太子想要什麼。
她疑惑的想要詢問,紅脣微啓,指尖像是被玩弄於脣齒似的,未曾含入卻又更加撩人心絃。
“殿下故意爲難人。”南知妤嬌俏地控訴道。
衛清野耐着心性,一點點地蠱惑着她道:“南娘娘不過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而已,孤哪裏敢爲難南娘娘啊?”
南知妤氣鼓鼓地用小虎牙慢吞吞地磨着指腹,像只氣炸毛的小奶貓用磨牙棒泄憤,力道輕得像撓癢癢。
衛清野有些享受她的嬌氣鮮活的小模樣,另只手順着腰腹間遮掩的布料順勢而入,胡作非爲。
“殿下,妾身……”
聽見她這老生常談的求饒語調,那在雪肌霜膚劃過的手指,落在她敏感地腰窩且用力地輾轉玩弄。
南知妤像只被捏着後頸的貓,整個人癱軟在太子的懷裏,眼眸氤氳迷離,絲絲破碎的嬌妹聲從脣齒間溢出。
“殿……殿下……饒了妾身吧!”南知妤瀲灩的眼眸透着幾分無辜,臉頰卻染着芙蓉花色,混沌的腦袋在快速地運轉。
因爲她有種預感,若是今晚不給眼前這人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怕她要遭受地遠不止現在的這些。
“昨夜殿下因爲公事未曾去甘露殿,今日傍晚卻在甘露殿用膳,妾身以爲殿下會宿在太子妃那裏,所以才睡下的。”
衛清野慢慢把玩着南知妤身上的寸寸肌膚,渾身透着股子慵懶愉悅,“按照南娘娘的意思,這都是孤的不是嘍?”
太子妃今夜安排的那個女人,長得確實妖嬈,就算放在整個東宮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只是與眼前人相比,差得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前者被調教得舉止刻意太過妖妹,令人有種無端厭惡之感,而後者美得驚心動魄,猶如天然雕飾,渾然天成的美玉,令人見之便起了掠奪獨藏之心。
南知妤微微仰頭,順從地將自己間細柔弱的脖頸送入太子的眼眸中,“妾身未曾等殿下歸來,心中愧疚萬分,求求殿下發發慈悲心,教教妾身該如何才能將殿下哄好?”
衛清野抓着她軟嫩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衣領處,嗓音低沉喑啞道:“孤剛剛已經教過了,剩下的就要看南娘娘的悟性了!”
屋裏的動靜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逐漸消停下來。
承乾宮一夜酣睡好幾次的消息,再次傳入衆人的耳中,各處宮殿的茶碗被砸了個遍。
等南知妤再次醒來時頓覺恍惚,昨夜她明明已經按照殿下的意思求饒,可殿下非但出爾反爾,還越發地起勁,壓着她想要掙扎的手腕,變着花樣的欺負她。
太子殿下表面瞧着矜貴冷然,但凡佔了牀榻二字,說出口的話統統不作數!
她想要掀開被衾,驚然發現雪白的手臂上落了點點紅印,還未撐起的身的手臂泛着軟,整個人跌回了牀榻間。
外殿伺候的人聽見動靜,立刻朝着內室走去。
“主子,您醒了?!”青黛試探性的問道。
南知妤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就着斂月的手把茶盞裏的溫水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南知妤洗漱用膳後,殿裏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青黛從外面進來明顯有話想說,視線在斂月身上瞟了好幾回。
斂月本就不是什麼傻的,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在南姑娘身邊伺候兩日,終歸是承乾殿的人。
“姑娘,這茶水有些涼了,奴婢去沏一壺新的來。”說罷,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就要往外走。
“等等,”南知妤擡手喊住了她,“這內室沒有外人,青黛有什麼就直說罷了。”
青黛看了眼斂月,心中有了思量,“剛剛宜秋宮的灑掃太監小桂子悄悄來這兒尋我,說是南昭訓今個兒怒氣衝衝地進了耳房,發現姑娘不在,正派人在宮裏尋找呢!”
南知妤放下手中的羹匙,對着斂月囑咐道:“我先回宜秋宮一趟,怕是南昭訓尋不着我該着急了。
若是殿下回來見我不在,你就如實說便好。”
宜秋宮側殿的耳房一如既往地陰暗潮溼,南知妤同青黛二人剛推開門,就見南昭訓坐在屋裏。
“妹妹還知道回來啊!”南昭訓垂着眼,隨意撥弄着手中精緻的小扇。
突然出現四五個小太監,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南知妤見這情形,就知道南明珠已經猜到自己就是那個留宿承乾殿的人了。
南知妤身體不適,也懶得與她周旋,敷衍道:“姐姐到妹妹這兒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個不清不楚的話嗎?”
“不清不楚?”南明珠嘴裏嚼着四個字,喉嚨裏溢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