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偷喝孟婆湯了嗎

發佈時間: 2025-08-20 06: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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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回跟着離開宜秋宮後,見太子的面色越發的難看,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昨夜殿下在南昭訓那兒,不是挺盡興的嗎?

怎麼現在瞧着,並不像是心情極好的模樣呢?

走在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腳步,瞥了眼身後跟着的柴回道:“你去幫孤查一件事情,切莫聲張。”

柴回諂妹的臉色一收,嚴肅地湊上前去。

南昭訓絲毫不知太子起疑,她被霜寒從地上扶起來後,眼神兇狠地朝着內室走去。

霜寒見狀,忙將外間伺候的人都給遣散出去。

南昭訓猛地將那衣櫃的門拉開,見南知妤靠着櫃板睡得很沉,身上穿的昨夜那件黑金長衫。

“你這個狐妹子,怎麼能在殿下身上留下痕跡,害得本宮差點兒露餡?!”

南明珠嘴裏罵着想要動手,被霜寒眼疾手快地攔住。

霜寒好不容易勸住,又哄着南昭訓與她一起把人送回耳房,更換衣服。

黑金色長衫褪下,露出裏面雪色的肌膚,以及星星點點的紅痕。

南明珠早就已經告誡過自己,可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嫉妒得想要發狂。

片刻後,南知妤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南明珠積攢一夜的怒火瞬間衝上頭腦,她拂開霜寒抱起茶壺,朝南知妤兜頭潑去,“你還好意思問,不知廉恥的下踐東西!”

南知妤先是一臉無辜地看着她,隨即委屈地哭啼了起來。

“姐姐在外頭不痛快,回來拿妹妹撒氣排解,算是怎麼回事兒?”

她這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更是讓南明珠氣得不行。

“你……”南明珠若非被霜寒攔着,定要上前搖着她的肩膀質問,昨夜在牀榻間喊得聲音那麼大,今兒個一早起來就什麼都忘乾淨了?

你是夜裏揹着人偷喝孟婆湯嗎?

南知妤捂着臉哭得聲音更大了,“早知姐姐這麼作踐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聽母親的話,留在這喫人的東宮陪你解悶兒的。”

南明珠氣不過上前來揪扯她的衣服,“本宮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小踐蹄子了!”

南知妤也不是個傻的,雖然兩腿發軟,也是知道閃躲。

那塗毒似的小嘴也沒停下來,嚷嚷道:“姐姐當真以爲自己做的那些腌臢事兒,無人知曉嗎?

等哪日被人翻出掀了老底,那時再耍威風試試?”

南知妤夾槍帶棒的話,徹底點醒了南明珠,她冷哼一聲,“現在的好日子你且珍惜着,畢竟過一日便少一日。”

南明珠拂袖離去,霜寒忙打圓場道:“娘娘在外頭聽了閒言碎語,心裏不痛快。

娘娘與姑娘再怎麼說,同身出於丞相府,還望姑娘多擔待些。”

南知妤抽抽噎噎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淚,緩緩地點頭,“這話我是明白的,就姐姐那個喫人性子,怕是不妥吧?”

霜寒沒有多說什麼,笑笑轉身離去。

青黛眼看着人走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幸虧昨日回來之前,姑娘又將那層面皮覆在面上,不然讓南昭訓瞧見真容,只怕鬧騰得更加厲害。”

南知妤檢查着自己身上的傷痕,擡眸瞪她一眼,“且讓她去鬧騰,等殿下查清楚走也發生的事情,你看她還怎麼蹦躂!”

她在承乾殿的時候,就已經看明白了。

不管自己是淪爲南明珠的替身,還是被封爲東宮妃嬪,生出來的孩子都不會是自己的,都會被南明珠想方設法的抱過去養。

她只有利用昨夜之事,引得太子的懷疑,才能藉助他的手徹底把自己與南明珠的計劃暴露出來,沒有了與南家的這層糾纏,她才能安心地入東宮。

南知妤躺在榻上,讓青黛幫忙塗藥膏,使得滿身的痕跡消退得快些。

青黛指尖輕挑藥膏,臊得面紅耳赤,聲音裏帶着幾分抱怨,“太子殿下這麼用力,感覺想要將姑娘連皮帶骨拆入腹中似的。”

南知妤捂着滾燙的面頰,佯裝生氣道:“混說什麼呢,也不怕將來有兒郎前來求娶你的時候,我不鬆口?”

青黛在她腰腹間塗藥的力道重了些,“明明是姑娘在這裏渾說些不知羞的話。”

兩人在牀榻上玩鬧,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青黛,青黛姑娘可在?”來人說話的聲音聽着有些耳熟。

青黛聽着外面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連忙起身去開門。

斂月笑着同青黛聊了兩句,聽見屋裏南知妤讓她們進去,這才與青黛一同入內。

“不知殿下讓你前來,所爲何事?”南知妤揚了揚眉,語氣聽不出好壞。

“太子殿下,讓奴婢前來給姑娘送點東西。”斂月將手中的東西雙手奉送到她面前,南知妤打開一看,裏面只放了張繡着寒入玉衣的絲帕,

“殿下教你送這個來,可有說什麼?”南知妤蔥白的指尖輕輕劃過帕子,腦海中回想起那夜在月露臺的荒唐情形。

“殿下只說,姑娘瞧了之後自會明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斂月交代完後轉身離開。

南知妤眉尖微蹙,盯着自己之前遺失的帕子出神,“殿下,讓人將這個送來,是在暗示什麼?”

“我又不是殿下肚子裏的蛔蟲,怎麼能猜到殿下的心思呢?”

斂月離開宜秋宮後,回去同太子覆命。

衛清野知曉後揮了揮手,命她退下,眼中玩呷的笑意才一點點消失。

“孤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若不是他熟悉南知妤的言行舉止,只怕她很快就會被南昭訓控制成爲徹底見不得人的替身。

柴回連忙低着頭把調查到的記錄信息呈遞上去,“殿下,奴才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衛清野在翻閱的時候,柴回在一旁解釋道:“南姑娘從小就不受寵,姨娘死後,她自己在莊子上直到今年才被接回丞相府。”

庶女與姨娘在官宦世家確實地位低下,但也沒有丞相府這麼辦事兒的,直接把人丟在莊子上不聞不問近乎十年。

這麼些年,南知妤一直都在莊子上野生野長,從未踏入京洲城半步。

倒是南昭訓,自幼被丞相以及丞相夫人捧在手心裏,嬌養着長大,這些後府的隱私手段,也多半是丞相夫人擔心自己女兒入了宮喫虧,暗地裏傳授給她的。

“這替身的事情,南姑娘怕是也被算計在裏頭了。”畢竟無人教導,不是孤女勝似孤女的人,若真的有這個本事的話,就不會被拿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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