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與我何干?

發佈時間: 2025-08-07 15: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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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總,你不覺得欠一個解釋嗎?”

周澤宇知道當着衆人,阮今安問不出口,何況阮今安簽了合同,今後還要在天韻上班。

跟自己的頂頭上司鬧出緋聞,對她而言不利。

他可沒什麼好怕的。

原本他就是來天韻幫忙的,現在直播已然結束,他很快就要回到自己的公司,這次鬧得這樣僵,今後在業務上,怕是也很難和池屹有瓜葛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走之前,替出個頭。

之前他們兩男爭一女的戲碼鬧得沸沸揚揚,結果池屹扭頭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周澤宇就算想裝傻,也還是會被阮今安癡癡看着池屹的眼神刺傷到。

與其之後相處的時候心裏有隔閡。

倒不如現在捅破窗戶紙。

也好讓阮今安擦亮雙眼,好好兒看清楚,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衆人緊緊圍着池屹,看到周澤宇冒冒失失闖來。

所有人瞬間瞪圓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就等着新鮮的八卦傳入耳。

池屹也沒想到周澤宇會這麼莽撞。

他也在商場混了不少年,這點兒眼色該是有的,畢竟也不是剛畢業的愣頭小子了。

但池屹很快就回過味兒。

能讓一個男人從一貫的穩重突然變得幼稚莽撞,一定是因爲女人。

池屹猛地駐足,原本淡然的目光掃過周澤宇的臉,果然看到了明顯的焦急,緊接着,他擡頭看向不遠處。

只見休息室門口,阮今安落寞的身影。

所有人都湊過來看熱鬧,唯有她一人,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仿若雕像一般。

可那眼角殘存的淚痕卻又這般栩栩如生……

一時間,池屹心中百感交集。

“周總,你雖然是天韻的客人,但我這大喜的日子,你好歹說句吉祥話啊。”

“就算不祝福一下,也不用跳着腳的興師問罪吧?”池屹強忍着心中醋意,扯了扯嘴角,故作輕快道。

周澤宇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質問的話。

到了這會兒,卻被他一招以柔克剛輕鬆躲開,他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他沒話,池屹趕忙又道:“周總這幾天幫忙辛苦,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能虧待你。”

“等我安排完手頭上的事情,請你去喫頓好的。”

話趕話到這了。

周澤宇也只好硬着頭皮咬牙道:“多謝池叔……”

說完,池屹心滿意足的帶着顧雨真回了辦公室。

……

上午的直播鬧成這個樣子。

池屹臨時召集領導階層開會,爲了規避風險,臨時決定給阮今安放半天假,讓她回去避一避風頭。

等公關部下午把事態平息一下,再做打算。

阮今安剛一接到通知,立刻扭頭出了公司大門,徑直上了周澤宇的車,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安安,你要不要先去我家坐一會兒?今天的事情……”

“送我回家。”

阮今安在氣頭上,但依舊保持着該有的理智。

周澤宇的那點兒心思,她一清二楚。

她現在畢竟還沒和池屹離婚,兩人的夫妻關係還是真實存在的,縱使全天下的人都以爲她和周澤宇纔是一對兒,她也要死守底線。

阮今安心裏明鏡兒似的。

以池屹的手段和心思,婚內出軌這條紅線,她死也不能碰!

但凡有半點把柄落在他手裏。

她的下場必將用“慘烈”二字形容!

周澤宇見她情緒不好,也就沒再繼續追問,安安靜靜的充當一個合格司機,安穩的把阮今安送到了她家樓下。

爲了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他甚至連車都沒下,靜靜看着阮今安上了樓,這纔開車駛去。

天韻集團。

池屹安頓好一切,獨自躲到天台,從兜裏掏了香菸點燃。

今天的混亂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已經不想去計較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池君浩?周澤宇?抑或是老太太……

都不重要了。

現在全網都知道他和顧雨真下個月要訂婚,而他真正的妻子,也成了周澤宇“名正言順”的戀人。

他們夫妻兩人,眨眼間就被分崩離析。

這場以虛假開場的婚姻,終究還是迎來了草草的收場。

許是太久沒抽菸了,池屹腦子亂的很,兩根香菸抽完,竟更加眩暈。

他微伏着身子,雙手撐住天台的欄杆,才勉強穩住自己搖晃的身軀,有些憋屈埋在心裏無處宣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人生就被掌握在了旁人手中。

誰都能進來橫插一槓。

如果不是阮今安的出現,或許他依舊處於麻木狀態,認爲自己的婚姻、生活,都只能按照家裏的安排,爲了這份家業和池家的名頭,丟棄自身。

可惜。

人一旦嘗過甜頭,便回不去了。

“池屹。”

身後,熟悉的芊芊身影緩步靠近,池屹下意識的滅掉了手中香菸。

回頭一看,才發現來人是顧雨真。

他知道阮今安不喜歡煙味,加上懷孕後味覺靈敏,更是聞不了半點菸味。

聽到有人喊他,下意識滅煙,已經成了習慣性動作。

顧雨真走到跟前,掏出一根香菸點燃,遞到了池屹嘴邊。

她輕笑着,聲音輕快:“放心,沒下毒。”

池屹愣了一秒,隨即不着邊際的躲開,冷冷道:“髒。”

手中香菸微微顫抖,險些掉落在地,顧雨真很快收起了難過情緒,顧自站在一旁吞雲吐霧起來。

“我在國外這幾年,一直被老太太祕密養在一所別墅裏。”

“她花錢請了最好的老師來家裏教我,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倒也差不多了。”

“這期間……別說男人了,我連見到活人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話到一半,她忽然有些哽咽,趕緊吸了口煙壓下去。

她擡頭看着池屹落寞的背影,尾音帶顫:“我憑藉着對你的思念,苦苦守了這麼多年。”

“這樣的我,在你眼裏,依舊是骯髒的嗎?”

她一番肺腑之言,感動到自己都險些落淚,對面,被表白之人卻神情冰冷。

半晌。

池屹從鼻腔發出一聲笑:“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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