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低着腦袋,青絲半遮的耳朵通紅,“殿下就知道笑話妾身,妾身不要同你好了。”
小姑娘順着羅漢榻滑落,故作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赤腳朝着內殿跑去。
衛清野無奈起身道:“怎麼又赤着腳亂跑?”
南知妤聽見珠簾晃動的聲響,急忙轉身,眼底透着慌亂。
“殿下,妾身穿着羅襪不礙事的。”她笑着走過去,眼神不自覺地朝着牀邊的美人榻看去。
“剛剛在做什麼?”衛清野把人攬在懷裏,視線隨即落在她剛纔待的地方。
美人榻那兒到底是藏了什麼?
南知妤有些心虛,琉璃眸左右閃躲,根本不敢瞧他,“妾身常在那榻上看書,弄得有些凌亂,怕殿下笑話,所以收拾了一下。
衛清野對於她說的這理由半個字都不信,尋常時候這殿內都是有青黛與斂月伺候幫忙收拾的,怎麼可能會凌亂不堪?
“南嬌嬌現在這麼注意在孤面前的行爲舉止了嗎?”漆黑的鳳眸注視着她,目光裏帶着幾分窺探。
南知妤趕緊拉着他朝榻上走去,“時間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纔是。”
衛清野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她牽着,眉骨輕挑,雖沒說什麼,可勾着的脣角足以證明一切。
短短的幾步路,太子還是沒忍住又往那兒瞧了一眼。
南知妤等走到榻邊才發覺不對味兒,她這麼着急讓殿下入榻休息,有種自己迫不及待的錯覺。
“南嬌嬌,怎麼不走啦?”
太子殿下的聲音響起,他靠的很近,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軟白的後頸處。
南知妤用帕子捂着臉,急忙轉身道:“殿下莫要誤會妾身的意思。”
太子殿下深邃的鳳眸彎了彎,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的細腰上,俯身靠近,“孤誤會什麼了?”
南知妤往後退了一步,小腿抵着榻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後倒,雙手胡亂抓着東西。
結果,太子殿下跟着一同跌在榻上。
南知妤還沒緩過來,眼前被一片黑影籠罩着,修長的身軀將她困於其間,薄脣壓了下來,“既然孤沒有誤會,那你就是這個意思了。”
炙熱的呼吸鋪天蓋地襲來,南知妤被迫仰着脖頸,被動的承受着。
“殿、殿下……”南知妤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像條離開水面無法呼吸的魚兒,只能在雙脣分離之時,求饒地小聲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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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野抵着她的肩膀,聲音沙啞帶着氣息道:“一直喊孤做什麼?”
南知妤纖細的指尖抵着他的肩膀,“殿下,疼~”
衛清野輕啄她飽滿水潤的朱脣,“南嬌嬌,孤還未動你,哪兒來得疼,莫要誆騙孤。”
南知妤扯了扯他冠冕上的流蘇髮帶,給她把鎖骨壓出了一道紅痕。
衛清野擡起手指摩挲了兩下,“真是嬌氣!”
嘴上這麼說着,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扯下玉簪丟在的上,發間的冠冕與流蘇並沒有直接滑落。
“麻煩~”薄脣吐出二字後,隨機落在朱脣上輾轉反側。
扣在她腰間的手,抓着纖細的手腕引着她觸碰冰冷的冠。
“叮咣”的聲音在內殿響起,南知妤的眼眸隨着落在地上的冠冕與流蘇而移動。
“那破冠子有孤好看嗎?”衛清野發現她不專心,捏着她的下頜,親吻落在她有些怕癢的耳墜處。
“沒……沒有殿下好看。”細碎的聲音從喉嚨裏溢出,南知妤像是案板上的魚,只能任人所爲。
柴回守在門外,望着天上零零散散的星子,不由地嘆了口氣。
殿下所有的規矩到了月昭訓面前,都算不得什麼嘍。
秋翠有些着急地端着藥順着長廊走到門前,被柴回攔了個正着,“你不想活了嗎?”
秋翠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多謝小柴公公提醒,只是這藥是給小主補身體的,每晚必喝的……”
柴回對着她揮了揮手,“這藥拿到小爐上溫着,等月昭訓要喝的話,再命人端過去。”
秋翠點了點頭,趕緊朝着小茶房走去。
他擡眸看了眼殿內,尋思着今晚這藥月昭訓怕是喝不上了。
按照殿下這個折騰勁兒,怕是要到後半夜纔是。
內殿的榻上
被衾與牀褥亂七八糟的,堪稱一片狼藉。
南知妤萬萬沒有想到,今夜的太子殿下自從摘了冠冕後,像是衝破了什麼枷鎖束縛似的,居然這麼的過分。
她每次開口求饒,殿下嘴上應着,欺負她卻越發得厲害。
“南嬌嬌,到底是冠子重要還是孤比較重要?”那只壓在她後腰的手,漫不經心地遊走,所到之處皆引得美人戰慄。
南知妤眼眸帶着霧氣,被欺負得這麼厲害,也不能反駁,反而要好生哄着:“殿下……重要。”
這個問題,反正她怎麼說怎麼錯。
太子殿下抓着她的手指輕柔一吻,語調懶洋洋道:“既然孤比較重要,那你爲何要去看一個破冠子?”
“南嬌嬌,你這算不算口是心非?”
南知妤已無力反駁,嗓子都快喊啞了,對於太子的指控,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的點了點頭,“它好看,重要。”
每個字都精準的踩在太子殿下的底線上,他不怒反笑。
南知妤感受到他單手扣腰起身的動作,嚇得像只撲棱蛾子,趕緊扒在他的身上,兩條玉腿緊緊地圈着他緊實的腰腹。
“殿下,您這是去哪兒啊?”南知妤忐忑不安的嚥了咽口水,討好的在他下頜上親了兩口。
衛清野緩慢地走到美人榻上,喉嚨裏溢着冷笑,“既然南嬌嬌覺得它好看又精緻,且比孤重要,孤如此大方自然是要滿足你的。”
南知妤又不是傻子,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大方兩個字。她討好地親了親他的眼尾,“殿下宰相的肚子能撐船,一定不會與妾身計較的是不是?”
衛清野點了點頭,反手不知從哪兒掏出流蘇髮帶,然後一圈又一圈地纏在她的兩只腕子上。
“嗯,孤瞧着順眼多了嘛!”
南知妤覺得天要塌了,用力扯了兩下,發現根本就掙扎不開,只要扭着身子撒嬌道:‘殿下綁着妾身做什麼呀?’
“孤覺得南嬌嬌這個樣子,極爲好看。”
南知妤欲哭無淚,他根本就是小心眼,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