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太忙道,“哎哎,這就放,”連忙示意寧悠去把門開開,“我們真沒打罵她,只是這丫頭昨天居然敢拿棍子打他三伯,我們這纔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的。”
說着,柴房門打開了,寧芙扶着門框往外走了兩步,身子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而她的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額頭上還有一塊青紫,露出的胳膊腿上也有青紫。
果不其然,衆人就見這個身形單薄的小丫頭身子一晃,就往旁邊歪去,寧悠忙扶了一把。
衆人看看寧芙,又看了看寧老太,怎麼都不能相信這麼個瘦弱的丫頭能將寧老三那麼個大塊頭打了。
畢竟寧家老三常年在外做體力活,身上的腱子肉那是一塊一塊的,一看就是個賣力氣的。
“村長,我說的都是真的,老頭子,你去把老三扶出來讓大夥都看看被打成什麼樣了!”
寧老太辯解道。
寧老頭連忙進了屋去喊人,誰知寧老三出來以後,褲腿一掀開,連一點被打的痕跡都沒有,更別說淤青了。
寧芙打人可是有技巧的,絕不會留下痕跡。
衆人這下算是看明白了,這寧忠一家子啊,就是虐待了寧芙那丫頭,畢竟這丫頭看起來弱不說,身上還青青紫紫的。
“這寧忠家的平常說着要好好對老二家娘倆,原來背地裏就這麼好好對待啊。”
“說起來也是,他家老二沒了,任誰也不願意白養這兩口子啊。”
寧老太看着寧芙這樣,肺都要氣炸了,她明明沒有打她,爲什麼現在是一副這個樣子?難不成昨天晚上成哥兒又去了?
劉氏看着寧芙這一身青紫也是喫驚,但她以爲是婆婆晚上又去了,於是幾人各懷心思,倒是將事情互相給對方背上了。
寧芙向前走了兩步,“村長爺爺,您救救我和我娘吧,我和娘在家裏從來喫不飽,她們趁着我娘出去幹活就打罵我,昨天成哥兒大概不知道我不傻了,說話口無遮攔,直接說要把我賣了嗚嗚,我怕再呆下去會死在這裏的。”
寧芙覺得自己得演技堪比影后。
這聲淚俱下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村長雖然聽說寧芙這丫頭不傻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會變得這麼能說會道起來,當下也愣住了。
郭氏這纔看到寧芙身上青青紫紫,她瞪圓了眼睛,撲了過來,“阿芙你這是怎麼回事啊?誰打了你啊嗚嗚,都是娘沒用,護不住你啊。”
母女倆哭成一團。
弱勢羣體總是招人疼惜的,村長當即道,“寧忠家的,孩子身上的傷總不會作假,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寧老太還在給寧成背鍋,“打她又怎麼樣,大姑娘家家,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太陽落山了纔回來,回來晚就算了還敢跟她三伯頂嘴,甚至上手,自家姑娘我怎麼就不能打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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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張口反駁道,“我回來晚是因爲上山去找草藥了,昨天我突然一下子腦子就清醒了,腦子裏多了好多知識,其中就有如何辨別草藥,我想去認證一下是真是假才上山的。”
說着從懷裏掏出昨天摘的草藥,只是已經有些皺巴了。
昨天回來沒說兩句話就被關進了柴房,她根本就沒有拿出這東西的機會,眼下拿出來正好。
“村長爺爺,這就是我昨天摘的,我以前一直渾渾噩噩,昨天突然一下不知怎麼的半夢半醒間到了一個白茫茫的地方,一個老爺爺教了我好多東西,這個辨認草藥就是他教給我的。”
“這是小薊,有止血的功效,這個是金銀花,可以消腫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