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拉着母親回了房間,母女倆坐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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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給你處理傷口。”說着從懷裏拿出草藥來,給母親處理手腕的傷。
郭氏以前身上經常磕磕碰碰,這種程度的傷她都沒管過,這次被女兒這般對待讓她有些不自在,“其實等兩天也就沒什麼事了阿芙。”
“沒事娘,我現在有能力了,就讓我照顧你吧。”
郭氏噤了聲,想了想又說道,“阿芙啊,娘今天看那個張家哥兒還挺好的,你爲什麼不答應啊?”
寧芙認真的處理着傷,她知道自己孃親心裏還是對這個家抱着一絲希望的。
她背過身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只留下貼身小衣,展現的郭氏眼前的是她的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
昨日她是用了紫藥水,但今日她展現出來的這些傷可都是老寧家那些人實實在在打出來的。
郭氏顫抖着身子,輕輕撫上了寧芙的身體,“阿芙,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聲音顫抖。
寧芙轉過身來,將衣服搭在了身上。
“您不在家的時候她們就欺負我,因爲打的都是看不到的地方,又仗着我癡傻沒法告狀,所以您不知道。”
郭氏抽泣出聲,“這羣畜生,怎麼能這樣對你啊,你還是個孩子啊嗚嗚。”
“娘,昨天我說的話您沒忘吧?”
郭氏神情一怔,“當然..當然沒忘。”
“既然沒忘,那您就聽我的,我不會害您的,他們不安好心,那張顯我今天去打聽了,他已經二十多了,確實如大伯母所說是個讀書人,可他次次考次次不中,我本想着,總有人不適合唸書,只要人品沒問題也沒什麼,可今天見了人,不知道娘您有沒有注意。”
“他腳步虛浮,面色發黑,脣色發白,從我進來就看到他打了十四次哈欠,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
郭氏被寧芙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問道,“什麼?”
“他腎虛,也就是那方面有問題。”
那方面有問題?
郭氏腦瓜子嗡嗡的,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十四歲的女兒居然會跟她說這種話。
“這…阿芙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這沒什麼,況且,我今天還打聽到了一些事情,您知道這個張顯爲什麼二十五了還沒媳婦兒麼?”
沒等郭氏回答,她又接着說道,“聽說張家村的人根本沒人敢將女兒嫁給他您就不覺得奇怪麼?而且他們家在張家村還算得上村霸,平日裏橫行霸道。”
郭氏如遭雷擊,剛剛她看那小夥子也是儀表堂堂,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人麼?
隨即想到老寧家這些人覺得也沒什麼了,表面功夫做的一個比一個到家,到頭來還不是背地裏虐待她女兒。
寧芙也是瞭然,她剛剛下了山先去了張家村打聽,才知道這人私下裏經常做些心理扭曲的事情,後來見到人發現他原來是那方面有問題,也就不奇怪了。
有的人自己身體有問題就會心理扭曲,將自己的痛苦轉嫁到別人身上。
她拉着郭氏的手,“娘,這一次兩次的,她們對我們到底什麼態度您也該看明白了,難不成您真希望我被她們賣到那種人家麼?”
郭氏騰的一下站起身,“不行!這怎麼可以!”
“這就對了,娘,以後我不在家您就去方嬸子那邊,等我回來就去接你,對了,我今日上山採到了好東西。”說着掏出了人蔘。
“這是人蔘麼?”郭氏沒見過人蔘,但她聽村裏有人說過,以前村裏有個獵戶被老虎抓傷,就是靠一根參須挺到了大夫來救治的。
當初她家那口子若是有這東西,也不至於一命嗚呼。
“是啊娘,我明日將這東西拿到鎮上賣了,然後我們就搬出去住。”
她需要經常出門,將她娘自己一人留在這個家裏她不放心,還是趁早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只是要怎麼光明正大的離開,她還得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