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城距離他們這也就三座城的距離,大概百里。
“這….他們來了咱們躲一躲不就行了,等他們過去了不就沒事了?”郭氏不解。
“娘,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是安王的軍隊我可能會這麼做,可這是成王的軍隊,成王其人我無法評價,但他對自己麾下的兵士極少約束,我今天聽逃難到咱們這的人說,那成王麾下的人但凡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都是民不聊生。”
“這不是躲一躲就能躲過去的,咱們娘倆都是一介女流,如果到了那個地步您打算怎麼辦呢?”
她轉頭問阿洛,“阿洛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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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晌,對於朝堂爭鬥還有什麼成王靖王他似乎有些熟悉,但眼下根據阿芙說的話分析的話,柳山村確實不能繼續呆下去了,“我建議,走。”
“阿芙你別急,你讓娘想想,這事太大了,你得讓我好好想想。”郭氏一幅失神的模樣,連桌上的碗筷都顧不上了,直接回了房間。
寧芙也不想逼她,郭氏一介農村婦女,這下直接要讓她離開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總得讓她自己想明白了。
之後阿洛便幫着寧芙一起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又搬了一牀被子來,新買的棉花布料還沒做成被褥,只能委屈他先湊合蓋着舊被子了。
在房間門口,寧芙神情認真道,“總之離開柳山村這事我已經想好了,這幾日我會去鎮上購置東西回來,以後就辛苦你跟着我逃命了。”
月光下,女孩神情認真,眼底的光芒連黑夜都遮蓋不住,阿洛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放心吧,我會幫你。”他聲音低沉,似在迴應寧芙的話,又似在保證着什麼。
聞言,寧芙展顏一笑,“嗯。”
當天晚上,季清澤就等到了劍來的帶回來的消息。
“那個姑娘住在附近的柳山村,我打聽了一下,這姑娘叫寧芙,聽說幾天前還是個癡傻的,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好了,據她自己的說詞是在夢裏得到老天爺點化,那認採藥的能耐就是天老爺教的。”
季清澤眼眸微眯,以前是個癡傻的?他見的那小姑娘機靈勁可不像是癡傻了十幾年的人。
劍來繼續說道,“這寧姑娘家裏可不簡單,依屬下看不亞於高門大宅那些女人鬥法。”
季清澤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我讓你去打聽她,你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作甚?”
劍來沒有劍來委屈。
“那不是您讓我去打聽,就順便都查了查。”
“行了別廢話,繼續說,她那家裏怎麼了。”季清澤喝了一口手邊的茶。
“哦,她那個祖母慣會做表面功夫,以前寧姑娘癡傻的時候仗着她不會告狀,就趁着寧姑娘母親不在家打罵寧姑娘,爲了讓那個大孫子讀書,打算把寧姑娘賣了換錢,聽說看上的第一門親事因爲那個男方前妻的孃家鬧上門,說男方殺妻,所以不了了之,這又說了第二門,具體怎麼樣我沒來得及打聽,只知道是個讀書人家。”
劍來一口氣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季清澤手指輕點椅子扶手,“表面上是讀書人家,但照你這麼說,肯定背地裏也是有點什麼貓膩的。”
“我也這麼覺得。”劍來附和道。
“那你去查查這第二門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劍來以爲這事就告一段落了,怎麼還要去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