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的走近,寧芙聽了一耳朵。
“幸虧孫家那個沒有偷偷跟那個俊俏公子跑,不然她這輩子可就毀了呢。”一個粉裙少女說道。
另一個穿着鵝黃色衣衫的姑娘,面上一片輕蔑之色,“要我說,她這種曾經想要跟別人私奔的女子名聲已經毀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在願意要她的。”
“玉姐兒,不能這麼說,我們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粉裙女子柔聲勸道。
“她自己不要臉面看到個長得好看的就要死皮賴臉的跟上去,要不是孫伯伯她估計這早就被虜上土匪窩了,你還替她說好話?”玉姐兒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總之她總算是懸崖勒馬了不是?”
玉姐兒嗤笑一聲,“勒什麼馬啊,要不是孫伯伯發現的及時,將她關在家裏,她能勒住?”
“唉,這也怪不得孫姐姐,只是那個公子着實是俊俏,連我看了都…”粉裙女子說着,臉都紅了些許。
玉姐兒看了她一眼,“你也看上他了?真搞不懂,雖然他是挺好看的,但是一個大男人整日穿着個大紅色,這般招搖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活該他被那男女不忌的黑風寨擄走。”
“玉姐兒!”粉衣女子一跺腳,有些生氣。
她不就是覺得那男子好看多看了幾眼麼,玉姐兒天天拿這個說事!
“好好好,不說了,我們看看衣服吧。”語氣裏竟有着淡淡的寵溺。
寧芙坐在一邊角落裏,聽着這兩個姑娘的對話,有些驚訝的擡頭看了她們一眼。
是她的錯覺麼?
怎麼覺得那個被稱作玉姐兒的似乎….
如果真是她以爲的那樣,那這兩個人的路可不好走,在現代包容性還強些,在這落後的古代,這兩人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不過,她總覺得她們說的那個紅衣男子有些熟悉。
似乎,她碰到過一個人也很愛穿紅衣,還很自戀。
聽福生說,他師傅韓大夫和尚伯伯就是跟着季清澤一齊上路的,如果真是他們,那這個事情她還真就要管一管了。
正當她想的入神時,婦人抱着好幾摞毛氈出來了,這東西比較厚,不好捲起來,她就一摞放在了一起。
“姑娘你看看是不是這種?”婦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這些東西被壓在了最下面,可是讓她一通好找。
寧芙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
她是想着現在晚上天比較冷,這幾天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感染風寒了,還好有福生在。
但是這樣治標不治本。
她想做一個臨時的簡易帳篷。
就用這毛氈。
她們現在男人多,每天晚上紮上,早上起來收起來就行了,也不礙事,還保暖。
寧芙看了看,數量挺多,她還挺滿意的。
“這些毛氈和你剛剛說的所有的成衣我都要了。”她說道。
“都…都要?”饒是婦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被寧芙的大手筆嚇到了。
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手筆這麼大的嗎?
旁邊的兩個小姐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驚了一下,實在有些好奇,沒忍住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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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毛氈是做什麼用的啊?”
衣服她們還能理解,可是這姑娘要毛氈是做什麼?
寧芙也沒想跟他們解釋什麼,不過她對黑風寨和紅衣男子有些興趣,於是對着那兩個小姐淡聲道,“毛氈是爲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