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澤眯着眼看了看將他們圍起來的流民,這些人確實不太像是之前那波流民。
之前那些人明顯眼中只有飢渴,只對他們帶着的糧食感興趣,而這撥人卻是腳步紮實,面上雖是裝出了一副只對他們帶着的糧食感興趣的模樣,可眼底的算計卻是被他看了個正着。
這些人似乎是見着季清澤出來了,誤以爲他是這行人中管事的人了。
從人羣中站出來一個男子恭維道,“能帶着這麼一羣人還能喫喝不愁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劉璋打量了一下站在對面的紅衣男子,面容白淨身姿頎長,倒是怎麼看都不像是鄉下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跟這一羣人混到一起的。
主上已經關注這一行人一些日子了,這一行人人數不少,但是他們不像其他的流民一樣形容枯槁,反而一個個看着氣色紅潤,精神十足。
在這種世道下,還能做到如此這般,帶領這羣人的人一定不簡單。
他們觀察了一段時間只發現了一個紅衣男子似乎有些像領頭之人。
畢竟他身邊還跟着一個,並且只有他坐着的是馬車,這人一看就不簡單,說不準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也是巧了,正好這幾日寧芙和商洛都在隊伍的最後面,也不管事,有什麼事情都丟給他們自己解決,季清澤爲人又比較高調,這才讓劉璋他們誤會了。
季清澤有些嫌棄,看了他一眼,“本公子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
劉璋被噎了一下,隨即面上又露出笑容來,“公子這般人中龍鳳合該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只是怎麼會跟着一羣粗鄙之人呆在一起?難道是有什麼困難?”
他試探性地問道。
主上給他的任務是讓他把這個人帶回去爲他們所用,若是這人不識時務,也可以手段強硬一些。
季清澤騷包的拿出扇子,在手上敲了敲,“本公子優秀不用你說大家也能看得出來,而且說什麼粗鄙之人?依本公子看你可是更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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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村的人雖然確實是有些狼狽,看起來不怎麼好看,但是他覺得跟對面那一羣滿心滿眼都是心計的人來說,他還是覺得柳山村的這人人看着順眼一些。
劉璋聽着這紅衣男人毫不客氣的懟他,也控制不住脾氣了,“這位公子,我勸你好好聽話,不然你護着的這些人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劉璋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就、原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被主上救了,隨後他就一直跟着主上了。
本來主上交代他讓他將這人好好帶回去,可眼下這人根本就不願好好跟他們走。
他沉下了臉色,“既然你敬酒不喫,那就喫罰酒吧。”
說着,就要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動手。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從人羣后傳了出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不勝酒力,敬酒罰酒都不喫。”
寧芙已經跟商洛並排走了過來,一過來就聽到了一個男人說話極其不客氣,寧芙當即懟了回去。
衆人聞聲望去,就見姿容綺麗的一男一女從人羣后緩步前來。